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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陶士錚,他的腿又是怎麼斷的?
夭夭心裡疑竇叢生,閉著眼睛,一會兒工夫已經設想了無數可能性。
“這是怎麼弄的?!”小少年暴怒的聲音響起。
夭夭睜開眼,見陶錦熙不知何時來的,正死死地盯著她手臂上的掐痕。
小竹高興地說道:“這是小蘭掐的。”
陶錦熙一臉“不可理喻”地看著小竹,又是生氣又是疑惑,小蘭掐了姐姐,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小竹興高采烈地把夭夭在壽安堂打發了小蘭的事說了一遍,“小蘭總是戲弄姑娘,打發了也是好事。”
夭夭平靜地把袖子放下來,下床拉著陶錦熙去了書房。
她沾著茶水,寫道:“老太太對我不好。”寫完這幾個字,夭夭觀察著陶錦熙的神情。
陶錦熙一點兒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倒是有幾分心疼,“我知道,老太太對我也不好,我跟父親說過,父親說讓我多忍耐。”
夭夭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陶士錚並非毫不知情,就是不清楚老太太做的事他知道多少。
陶錦熙難過地拉著夭夭的袖子,“姐姐,你以後少去老太太的院子,你再等等,等我長大了就能給你撐腰。”
夭夭顧慮頗多,她不敢暴露自身,所以不能把老太太下藥的事告訴陶士錚,也不能告訴陶錦熙,他年紀還小,要是沒忍住漏了口風反倒招來禍端。可她又擔心陶錦熙,如果老太太對整個大房不安好心,那陶錦熙這個嫡長孫可就危險了。
夭夭寫道:“老太太給的吃喝,不管是什麼,都不許進肚子!”
陶錦熙果然還小,完全沒明白夭夭的深意,但夭夭面色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他還是認真地答應了。
夭夭鬆了口氣,“明天你早點從學堂溜回來,陪我去趟雙柳衚衕。”她必須儘快見到父母,藉助父母的力量,還能幫助陶錦熙和陶士錚。要想見到父親,就只能在他回府時截住。
“溜、溜回來?”
夭夭點點頭,“你可以裝肚子疼什麼的。”她以前逃避枯燥的上課就常常用這樣的藉口。
陶錦熙嘴巴微張,想笑不敢笑,點了點頭應下了。
第8章
陶錦熙果然逃課回來,夭夭已經準備好了。
桃花箋上寫著“父親親啟,夭夭拜上”,裡面小字寫著“女兒有話託灼灼轉達,請父親屏退左右,聽灼灼細言……”云云,夭夭仔細地看了一遍,沒什麼不妥,這才小心地收到懷中。
她今日穿了件半新不舊的松花色褙子,臉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麼,白嫩嫩的小臉看起來灰撲撲的。低著頭時劉海遮住了大半張小臉,完全看不出好看與否。
姐弟兩個坐著上次的小破馬車去了雙柳衚衕,這馬車是夭夭要求的,大房在陶府的處境很是不妙,她不想在這樣的小事上與陶芝芝起衝突,更何況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車伕態度很是恭敬,馬車雖破,他駕駛得倒十分平穩,按照陶錦熙的吩咐將馬車停在了雙柳衚衕外面。
姐弟兩個在衚衕口等著,夭夭安靜地站著,身子筆直,半個時辰過去了,她也不見鬆垮之態。
陶錦熙自幼習武,站樁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倒是姐姐出乎他的意料,身姿優美又不拘謹緊繃,好像……陶錦熙撓了撓頭,他也說不清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姐姐特別像是家教嚴格的大家閨秀,傳說中能步步生蓮的那種姑娘。
等了一個時辰,夭夭的腿都酸了,才看見父親的馬車從大街上遠遠地過來。
夭夭眼睛一亮,拉著弟弟往衚衕裡走去。她沒打算強攔父親的馬車,父親是閣老,出入都有侍衛,強行攔車沒準會被當成刺客。她打算掐好時間,與父親同時到達蘇府大門,父親下馬車的時候,她就可以把桃花箋遞上去。
馬車從她身邊平穩駛過,停在了蘇府大門。
車門開啟,蘇閣老下了馬車。他頭戴銀帶鈒花三梁冠,身穿青緣赤羅衣,赤白大帶垂在蔽膝上,盤雕花錦綬無比光鮮。
當今皇帝上位時他立下從龍之功,在嫡長女與英王殿下定親後更是一躍成為本朝最年輕的閣老,蘇照德並沒有得意忘形,他向來沉穩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嫡長女剛剛過世臉上也不見悲痛,他目光平靜,眼角的餘光從快步而來的姐弟兩個身上一掃而過未做停留,他並不認識隔壁的鄰居,也不會為了路人就停下尊貴的腳步。
蘇閣老在侍衛的前後簇擁下進了府門。
陶錦熙疑惑地看了看夭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