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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柔軟光滑,像是上好的錦緞。
這樣的手感讓蘇夢雪想起了夭夭平時嬌貴的樣子,有一個瞬間,蘇夢雪膽怯了。她現在想要害死的,可是閣老家的嫡長女,英王的未婚妻!
只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絕對不能回頭!
五指插入那烏黑的長髮中,她將夭夭的頭深深地壓在了水面下。
腰上是白芷的胳膊拼命向下拽她,頭上是蘇夢雪的手壓著,夭夭無論怎麼掙扎都出不了水面。
她知道自己不能張嘴,可胸腔那撕裂般的痛楚還是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湖水嗆入口鼻,夭夭無助地睜大了雙眼,隔著晃動的水面,她看見不遠處的圍牆上有一個小腦袋,那是隔壁的陶灼灼。
夭夭驚慌地揮了揮手。
她想說灼灼,快走!快點離開,不要讓她們看見你!
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眼前慢慢變暗,終於歸於一片黑寂。
第2章
碧波綠水,湖面下隱約能看到金紅藍白的錦鯉,繞著湖心亭逡巡不散,估計平時常常在這裡得到好吃的點心,已經養成了等在這裡被人投餵的習慣。
突然,雪白、櫻草兩道嬌俏的身影跌下水面,悠閒的魚群受到驚嚇,四散逃開。
夭夭被兩個人纏住,壓在水裡拼命掙扎,想要逃出來。
胸口撕裂般疼痛,眼前一片漆黑。
“不——”
夭夭猛地睜開了眼睛,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沾溼了貼身小衣,黏在嬌嫩的胸前,猛烈跳動的心快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她的手壓在胸膛上,平復著急劇的心跳。
太好了,她沒有死!
不知道是誰救了她,也不知道蘇夢雪和白芷怎麼樣了,她要趕緊去找父親母親。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像往常那樣蘇夢雪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哭泣一番就放過,還有白芷,不管她是什麼理由謀害主子性命,都不能原諒。
不過……夭夭心裡閃過一絲疑問,為什麼她剛才在夢裡看到的畫面,是遠遠地看著自己被蘇夢雪和白芷壓在水裡掙扎呢?就像是從另外一個人的眼中看到的情景。
夭夭的眼睛慢慢聚焦,五感也一起回到了身體。
身下的床褥有些硬,頭上的床帳是舊舊的粉紅色,不是她常用的雨過天青。
這不是她的閨房。
夭夭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額頭上厚重的劉海,自從有了“桃花疤”,她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遇到什麼事情就愛去摸那道寸長的傷疤,為此不知道被母親說了多少次。
夭夭一邊想著等會兒如何向母親撒嬌訴說自己在水下時的驚懼無助,一邊用細長的手指撥開劉海,摸上了額頭。
額頭光潔一片,沒有疤。
夭夭的手指一頓,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手指細細地將額頭從髮際摸到眉毛。
真的沒有疤!
夭夭翻身坐起,眼前一黑,差點又摔倒在床上,她勉強撐住身子,來不及細看屋裡的擺設,只掃了一眼,連鞋子都沒穿,就撲到了黃楊木的梳妝檯前。
銅鏡沒有她慣用的精緻清晰,但足以照出容顏。
“灼灼!”
夭夭驚恐地喊了一聲,聲音嘶啞好似粗糙的砂礫,兩個字喊出來,喉嚨一陣劇痛,夭夭的後背立刻就起了一層細汗。
夭夭驚呆了。
灼灼竟然是會說話的,只是一開口喉嚨就特別痛,是不是這個原因,灼灼才從來沒有說過話。這麼痛,要是她也不會開口說話的。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怎麼變成陶灼灼了!
夭夭順手拿起一旁的抹布,把銅鏡用力擦了一把,小臉幾乎都要貼到銅鏡上了,可無論怎麼看,鏡中都是灼灼的臉。
灼灼和她一樣有一層厚重的劉海,可灼灼的額頭上是沒有疤的。
夭夭摸著額頭,看著鏡中精緻的小臉,她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姐姐!你醒啦!”驚喜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寶藍雲紋錦袍的小少年跑了進來,他歡喜地繞著夭夭轉了兩圈,拉住了夭夭的手,“姐姐,你終於醒了,我都快要急死了!”
說著說著,他似乎有些委屈,小嘴扁了一下,眼圈也有些紅。
夭夭低下頭盯著他的手,手心溫熱,觸感清晰,這絕對不是做夢。
“姑娘醒了嗎?!”聽到小少年的聲音,一個濃眉圓眼的侍女衝了進來,她穿著豆綠色比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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