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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防備著蘇照德,就是這借身還魂也太過離奇詭異,讓別人知道就是一場禍端,哪怕蘇照德真的是個慈父,她也不敢直接告訴他。
善覺寺的香客漸漸多了起來,燈塔外也有僧人活動,過不了多會兒塔內就會有人進來,江若婉拉著夭夭的手,“咱們去客院說話。”
蘇照德是朝中新貴,雖然他沒打算在善覺寺久留,寺中也為他準備了歇腳的客院。江若婉拉著夭夭從燈塔出來,幾個丫鬟一起簇擁上來,有些詫異地看了夭夭一眼。她們都認得灼灼,只是有些奇怪她怎麼跑到善覺寺來了。
陶錦熙躲在一棵大樹後,探出小腦袋觀察著情況,見姐姐果然已經見到了蘇夫人,高興地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夭夭朝著他招招手,陶錦熙歡快地跑了兩步,突然想到不能在蘇夫人面前給姐姐丟人,他放慢了腳步,努力走得氣度端方。
夭夭忍著笑,摸了摸他的頭。
江若婉問道:“這位小公子是灼灼的家人嗎?”
陶錦熙點點頭,“我叫陶錦熙,灼灼是我的姐姐。”
江若婉明白了,看來是陶錦熙陪著女兒來的善覺寺。她笑道:“我要和你姐姐說幾句話,小公子一起去客院可好?”
陶錦熙點點頭,“那就叨擾蘇夫人了。”
一行人去了客院,江若婉拉著夭夭進了西次間,不讓任何人進來服侍,還把門關得死死的。
幾個丫鬟留在明間陪著陶錦熙,她們都沒見過陶灼灼的弟弟,蘇府只有兩位姑娘沒有小公子,此刻見了這俊朗的小少年都有些稀罕,給他倒茶遞點心,還給他剝善覺寺的松子,弄得陶錦熙面紅耳赤。
江若婉有無數的話要問女兒,可她最想確定的只有一件,“你,你真的是她?”
夭夭點點頭,拉著母親在桌邊坐下,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道:“娘,我真的是夭夭。”
字跡留在桌面,比寫在掌心更加清晰,那就是女兒的筆跡!江若婉捂著嘴低呼了一聲,隨即將夭夭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母女兩個抱頭哭泣,淚水挾裹著悲痛和歡喜,順著白皙的臉龐滴落在彼此的肩頭。
擔心隔牆有耳,她們沒敢放聲,哭了一會兒,江若婉抬起頭,低聲道:“跟娘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夭夭像往常那樣,臉頰在母親胳膊上蹭了幾下,繼續窩在母親懷裡,只探出一隻胳膊,把那天蘇夢雪和白芷聯手將自己壓在水裡的事在桌上寫了一遍。
江若婉一想到女兒在水底該是多麼的驚恐無助,心疼得幾乎都要碎了,“蘇夢雪!她好大的膽子!我早就懷疑此事與她有關,偏偏你父親還說她是跳進水裡去救你來著。”
她咬牙切齒地道:“還有那個白芷,也說是因為救你受涼加驚嚇,之後病了五六天,一命嗚呼了,我還險些把她當成了忠僕。”
“白芷死了?”
江若婉點點頭,“說是風寒,恐怕——”
夭夭搖頭,“應該是被父親滅口了。”
江若婉抱著她,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這件事與你父親也有關?”
夭夭將自己去蘇府守著父親回家,卻猛然回憶起灼灼見到父親冷眼旁觀自己被淹死的一幕寫了一遍。
江若婉氣得渾身顫抖,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他恐怕不止是冷眼旁觀!”庶女光天化日之下在家中害死嫡長女,沒有一家之主的默許和幫助,根本就不可能。
她和蘇照德成親後,也有過短暫的甜蜜時光,蘇照德無數次向她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自從她生下了女兒,蘇照德後院的侍妾越來越多,他說是為了生兒子,只要有了兒子,他就把侍妾都打發了。可惜,這麼多年,他也只有蘇夢雪一個庶女,後院的侍妾不知道換了多少,只有生了蘇夢雪的潘氏成了姨娘。
她和蘇照德早已貌合神離相敬如冰,她掌管蘇府中饋,將蘇府內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只要她穩穩地坐著蘇夫人的位子,她的女兒就是蘇府尊貴的嫡長女。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蘇照德竟然會對女兒下手。
夭夭靠在母親的懷裡,“娘,父親他……為什麼要我死?”這是她最想不通的一點,若是她做錯了什麼,致使父親對她有什麼不滿,或諄諄教導或開口斥責,甚至動用家法她都能接受,為什麼不顧十五年父女情義,直接就要她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想來無非出於利益取捨。”對於這一點,江若婉也想不通,女兒是嫡長女,更是英王的未婚妻,不管怎麼想,蘇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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