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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無意請她去府邸赴宴的請帖,說是喬遷宴,其實就是每個新官上任為了讓自己更好的融入京中權貴,都會舉辦的一場家宴。
他怎麼還有心思設宴?這時候不是應該想著怎麼辭官嗎?
杜光慈看那請帖面上的青松暗紋,便知其來歷,笑得嘲弄,“區區一個懷化大將軍,還妄想著能邀請到長公主?今早我也收到了這則請帖,草草一看便丟擲一邊了,玥兒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這場宴會她必須得去,她要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支起身子,吩咐暮雲給她準備出門的行頭,然後將請帖隨意一扔,裝作莫不經心的樣子回應道:
“久病居於房中,我都快悶死了,就借這個由頭出去散散心,你不想去可不去。”
杜光慈驀地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要去赴宴,凝眸沉思片刻,隨即釋然,聽說這懷化大將軍是丞相黨羽,估摸她是去摸人家底的吧。
他支吾了片刻,“那我與你一同去吧。”
她神色淡淡,不願與他多言,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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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地處官僚豪族偏愛扎堆的京西,從皇宮的西門坐馬車,盞茶功夫即到。
待杜楊二人到達之時,將軍府前早已門庭若市,來往馬車一刻也不停歇。楊珥眸中神色漸沉,看來林無意是要將整個朝堂都給請過來啊,這是在給她下戰旗嗎?
剛下馬車,杜光慈便頻頻與旁的大人打招呼,他們杜家是京中出了名的笑面虎,人緣頗好。楊珥倒是冷臉了一路,反正她一直都是不招人待見的,現在心情也不甚明朗,沒心思客套。
她對杜光慈這官家的一套最是不喜,腳步較快欲拉開二人距離,誰料那人如狗皮膏藥般粘了上來。
她步伐變得更快了些,卻沒注意到前路,險些撞到出府的一人,下意識地道完歉後,才發現那人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這人舉手投足間儒雅萬分,面上卻透著孤絕陡峭,面上雖毫無表情,卻讓她覺得寒從腳底。
這人她肯定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隱約間又覺得他長得有些像誰,只是……像誰?
這儒雅公子垂眸片刻,剛才散發出的冷意瞬間消失殆盡,抬頭衝她禮貌一笑,“在下週棣,見過長公主。”
周棣?周棣!
她頓時腦中炸起了一道驚雷,終於想起了他到底與誰長得相似,他可是周斯濂的親弟弟啊!她曾在燕歸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她心中如漏掉一拍,額前沁出不少細汗,隱在袖間的手不自覺地就撫上了大拇指上的鹿骨扳指。
周斯濂替林無意遭了謝慶岱的毒手,本是一場陰錯陽差,並無她的過錯,她需要籌謀的事太多,卻無法沒心沒肺地忘卻掉周斯濂在她腦海中痞笑卻英氣的樣子。
她總覺得,他是因為對自己的那一聲承諾,才有此劫難的,併成了心結,時不時地便會迸出來摧殘她的心神。
對周棣的愧疚,更是難以言說,幾度欲言又止。周棣也不說話,只靜靜地把她看著。
這時,被大臣攔住腳步的杜光慈偷得空閒,往二人的方向走來。他察覺到這氣氛似乎有些異常。
他對楊珥關心道:“怎麼了?”見她沒有回話,他又著重地看了兩眼周棣,沉思了片刻,有些疑惑道:
“這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周棣面上有些驚訝,顯然是不認識杜光慈的。
楊珥神色倏地大變,忽然想起謝慶岱捉周斯濂的時候,杜光慈也是在一旁的!可千萬不能讓知道周棣與周斯濂的關係!
她匆忙間挽起了杜光慈的手,“裡面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我們快進去瞧瞧吧。”
杜光慈渾身一震,喜上眉梢,楊珥忽然間的親暱讓他很是觸不及防,心裡的那點對周棣的疑惑瞬間被拋到了腦後,只顧著目光灼灼地望向楊珥。
二人相扶著剛行兩步,便遇到了門前迎賓的林無意。
林無意沒有家室,一個人忙裡忙外,一直算計著時間,想著這會兒楊珥應該是要到了,沒想到倒撞見她與別的男子攜手款款。
他眼底陰霾頓起。笑著朝二人拱了拱手,“沒想到長公主會和杜宗正一同前來,微臣有失遠迎了!”
本在愣神的楊珥瞬間驚醒,猛地將手從杜光慈的臂彎裡抽了不來,杜光慈心中一陣失落,但礙於林無意在跟前,只好噙著笑意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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