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了那副無所謂的神態,問道:“我是列席會議,能夠說意見嗎?”
“當然能。”回答他的是杜萬乘,“你完全有權力提出自己的看法,還有權力執行任何任務。這是聯席會議的檔案上都寫明瞭的。”
“那我就說了?”方孟敖仍然是無所謂的樣子。
曾可達:“請說。”
方孟敖望著馬漢山:“馬局長,我可不可以不回答你剛才說的那四點理由。因為你說的我全不懂。”
馬漢山對方孟敖卻始終懷著莫名其妙的畏懼,甚於對曾可達的畏懼。他是幹軍統出身的,還擔任過軍統局駐北平肅奸委員會主任,在他手裡家破人亡者不知多少,因此有時候還真敢跟別人玩命。可不知為什麼,昨日一見方孟敖就從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個連日本空軍都聞風喪膽、連美國盟軍都極其看重、連作戰部的軍令都敢違抗、連方步亭都害怕的年輕人,渾身上下竟然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勁頭。他的經驗暗示自己,這樣的人是真的誰都不怕,要是跟他抗拒,他會像打掉日本人的飛機那樣,打掉對方,然後去喝洋酒,抽雪茄,轉眼把自己打掉的人忘得乾乾淨淨。這也許是自己對他害怕的根本原因。
有大私心的人怕沒私心的人,有大心機的人怕沒心機的人。馬漢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聽到方孟敖對著自己說的兩句話就是這種感覺。於是收起了對抗曾可達的態度,溫和地回答方孟敖:“方大隊長,你是國軍作戰的功臣,是抗日的民族英雄。馬某尊敬你,大家都尊敬你,很多別的事情你不屑於去幹,當然也不想去了解。對你剛才說的不懂,本人深切理解。既然你不懂得這裡面的詳情,就犯不著讓別人當槍使。”
前面幾句說得還像樣,就最後一句剛說完,連馬漢山自己都感到荒腔走板了,可已經收不回來了。
“就這一句我聽懂了。”方孟敖站了起來,“我也就要問你這一句,我被誰當槍使了?”
馬漢山又玩起了他見招拆招的慣技,強笑著答道:“軍人嘛,就是以服從為天職。我剛才說的只是這個意思而已。”
“我又不懂了。”方孟敖的眼眯成了一條線,“你是說我該服從天職還是不該服從天職?服從了就是當槍使,還是不服從就沒有當槍使?不用你回答了,我替你答了吧。你是不是看我連作戰部的軍令都敢違抗,因此是個能為了個人的感情放棄原則的人。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說明白讓你懂了,我可以命令我的大隊不轟炸開封,那是我不願炸我們自己的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