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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英:“是方行長親自管賬?”
馬漢山下意識望了一眼窗外:“方行長何許人也,他躲在背後,賬都是他那個副手崔中石在管。”
徐鐵英:“崔中石這個人怎麼樣?”
馬漢山:“精明!幹事還能兌現!”
徐鐵英慢慢點著頭,站起來:“不要急,什麼事都要慢慢來。你也不要在我這裡待久了。還有一點,所有的事,對別人都不要說。只要你不說,我就能幫你。”
馬漢山也站起來,伸過手去抓住了徐鐵英的手:“兄弟明白。”
徐鐵英也就把馬漢山送到會議室門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走了回來。
孫秘書已經在局長辦公室門口把門推開了,候在那裡。
徐鐵英站在門邊對他輕聲說道:“安排靠得住的人,明天到火車站,看見崔副主任下車就立刻報告我。”
孫秘書:“是。”
已經是7月7日晚上九點,崔中石坐的那列火車到德州車站了。德州算是大站,停車十分鐘。
崔中石坐在硬臥的下鋪,望著窗外的站臺,燈光昏暗,上車的人也不多。
一箇中年乘客提著一隻皮箱在崔中石對面的臥鋪前站住了,拿著自己的車牌看了看號碼,又對著臥鋪上的鐵牌看了看號碼,像是眼神不太好,便向崔中石問道:“請問先生,這個鋪位是七號下鋪嗎?”
崔中石望向了那乘客:“是七號。”
那乘客好像有些囉唆,還是不放心:“先生你是六號嗎?”
崔中石:“我是六號。”
那乘客這才好像放心了,把皮箱擱上了行李架,又拿著一把鎖柄特長的鎖套在皮箱把手和行李架的鐵欄杆上鎖了,這才坐在七號下鋪的鋪位上。接著又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份當日的《大公報》放在桌几上。
“今日的《大公報》,先生你喜歡可以看。”那乘客像是囉唆又像是熱情。
崔中石:“一開車就關燈了。謝謝。”說著不再看他,又望向了窗外。
就在離他們六號、七號鋪位不遠的十一號、十二號鋪,有一雙眼在過道窗前,假裝看報,正在盯著崔中石這邊。
這雙眼,就是在金陵飯店209號房間竊聽記錄那個青年人的眼睛!
第12章一介書生
1948年的7月7日正是農曆的六月初一,是日小暑。往年從這一日起,北平夜間的衚衕裡已是赤身短褲蒲扇象棋吵鬧一片了。今年戒嚴尚未完全解除,夜近九點,白天尚能出戶的人這時都已宵禁。加之顧宅庭院深深,在這裡便感覺整個北平像一座死城。
曾可達換了一身短袖士林布便服,帶著他那名也換了便服的副官,從自己住的庭院出來,往後門走去。
無月,曲徑邊有昏黃的路燈。那副官在前,曾可達隨後,二人像是散步,離後門越走越近了。
“誰?”警備司令部派的警衛在暗處突然問道。
那副官趨了過去:“大呼小叫幹什麼?長官要到外面看看。開門吧。”
警衛有好幾個,都在不同的位置站著,都不吭聲。
一個警衛排長過來了,當然認識曾可達,立正就是一個軍禮:“報告長官,上面有命令,為了長官們的安全,晚上不能出去。”
那副官便要發脾氣了,曾可達伸手止住了他,對那個排長:“外面街上有戒嚴部隊嗎?”
那排長立正答道:“報告長官,當然有。”
曾可達微笑道:“那就沒有什麼不安全。我就在附近街上看看,還從這裡回來。開門吧。”
那排長沒有不開門的理由了,這時也不敢不開門:“是。”親自過去,拿鑰匙開了鎖,又親自將一根好大的橫門閂搬了下來,開了一扇門,“長官,我們派幾個人保護您?”
曾可達搖了一下手:“站好崗,保護好裡面幾個長官便是你們的功勞。”說著走了出去。
他的副官跟出門去,又站住,盯住那排長:“鎖門吧。”
一直到那扇門關了,鎖了,副官才緊步向曾可達跟去。
果然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是鋼盔鋼槍的戒嚴部隊。因見曾可達二人是從顧宅出來,便都直立行禮。曾可達微點著頭,在衚衕和大街交叉的地方站住了。
曾可達其實不抽菸,副官這時卻掏出一支菸遞給他,又替他擦火柴點燃了。
曾可達吸了一口,立刻噴出;又吸了一口,又立刻噴出;再吸一口時便嗆著了,咳嗽起來。
副官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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