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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改邪歸正。

“王姨娘，求求你別趕我走。”

王絮兒看著抱著她大腿的王婆子，她至少暫時會安分點，心一鬆，頓時腦殼隱隱作疼，她沒有耐心和她應付了，有氣無力的說了句，“王婆子你先下去吧，至於要不要放過你，就得看你的表現了，我現在需要休息。”

王婆子看了一眼臉略為難受的王絮兒，見她不是裝的，虛情假意道，“王姨娘，要不要叫李大夫來看看。”

王絮兒搖了搖頭。

“那王姨娘好好休息。”

王絮兒見王婆子一走，人就倒到床上，手不停地按著腦袋，最近事情太多了，耗腦力太嚴重了。

第二十二章

王絮兒睜開沉重的眼皮，一眼瞧見窗外灰白的天色，這麼晚了，連忙起身。

走出屋外，喊了一聲王婆子，見無人回答，眉頭一皺，敲了一下她的房門，不在，不在也好，免得她要支使她做事。

走進廚房，見鍋裡溫著的飯菜，至少算細心，端出來勉強的填了幾口。

嘆了口氣，還是拿出食盒裝了幾樣往後院走去，她很不想再見那人，但屍體她必須處理掉，如果被王婆子發現……。

屋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陸湛深沉的眼一動，不適的胸腔因那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給震散掉，她來了。

王絮兒進屋到把食盒放下起身，都沒有瞄向陸湛一眼，打算去處理屍體，見堆在一起的屍體和沒有血跡的地板，王絮兒愣了一下，然後開始拖屍體。

陸湛看了一眼飯盒裡普通的菜，再抬頭看了一眼那沉默疏離的背影，嘴一抿。正打算伸手端菜一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門外，有人過來，正打算提醒王絮兒，疏離的氣氛讓他最後沉默了。

“王姨娘，你在做……，”疑問的聲音像被驚恐般的掐掉。

王婆子一回來就見王絮兒不在屋，想到剛剛村裡打探的訊息，正想問清楚，想到王姨娘經常呆在後院養花，她就過來了。

一進屋就見王絮兒在搬東西，正打算詢問，可看清王絮兒手上熟悉的身影后，王婆子身體一涼，這是……，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王絮兒麻木瞄了一眼王婆子，然後繼續搬著屍體。

被王姨娘沒有感情的眼掃過，王婆子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崖下陰風陣陣，雙腿不自主的如篩糠般不停顫抖，這是……什麼情況。

陸湛一直注意著王絮兒的表情，見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婆子，並低頭繼續埋頭苦幹，心裡莫名的一股煩躁，出不來也壓不下去，眼一暗只直的朝王婆子望過去。

王婆子全身注意力都在王絮兒身上，直到一道寒冷的視線盯住她，她才看見屋內的陸湛，冷冽的殺氣讓王婆子渾身一個激靈，才想起來她還站在這裡，害怕的想呼救，尖叫聲還沒有喊出就已叫不出來了，手一摸脖，見手上全是溫熱的血，眼滿似驚恐，閉上眼的那一刻，她想要是不這麼貪心，要是順著王絮兒的話，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絮兒像沒有事一樣，繼續拖著屍體往外走。

陸湛眼一沉，一時氣壓凝滯，屋內滿滿的透不過氣來。

王絮兒身體一滯，而後像沒有事一樣繼續手上的動作。

第二十三章

清冷的月光露出一角，給大地上灑上一層銀色月光。正在用鏟蓋土的王絮兒在月光下猶如披上一層清冷的外衣。

烏黑的雜房內，陸湛冷冽的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視線時不時掃向院外，焦躁的感覺讓陸湛很不舒服，如此十多次後，陸湛實在受不了這莫名的感覺，使出強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不再往外望去。

“不吃，”王絮兒滿頭大汗放下鋤頭，藉著月光見那飯菜紋絲沒動，一把收起飯菜就跨出門。

陸湛始終沒有回頭，直到腳步聲消失，手用力錘了下地，胸口撕扯的疼痛讓陸湛一瞬間清醒，想到剛剛莫名的怒火，眼中閃過狐疑、無奈、陌生。

……

冷空氣一夜之間席捲江南大地，剛回溫不久的江南頓時一夜倒回早春，已盛開的桃花收回花瓣縮成一團。

‘嗚嗚’窗外傳來鬼絮般淒厲的風聲，王絮兒縮了縮脖子，睜開朦朧的雙眼，倒寒春，手一伸，手臂頓時痠痛不已。想到她昨晚的戰果，苦笑了一聲。昨天見到王婆子出現時，那時她想的事就這樣吧，果然她的心是冷的，也許只是太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所以那時一時接受不了。

以前的屍橫遍野可不是這幾具屍體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