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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樂本是激將法,誰知阿媛卻真的不上當,不免胸口憋悶倒在床上:“完了,我要氣絕身亡了……”
“胡說八道,一點兒也不忌諱。”阿媛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線頭,“我去前面給許伯送鞋,你休息完了便起來做事吧。”
“知道了……”小樂有氣無力的說道。
阿媛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腿,拿著自己才做好的一雙鞋子往外面走去。
阿媛在前院找了許久,問了院子裡灑掃的人才知道許伯到大門口去了,據說是門上的黃銅釘鏽了,他正在找工匠檢視。
“許伯。”阿媛走到離門口的不遠處,聲音稍稍上揚。
許伯正招呼匠人換上鍍金的銅釘,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變見著阿媛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老人家。
“何事?”許伯揹著手走過來。
“多謝許伯對阿媛的照拂,小小心意,還望許伯不要嫌棄。”阿媛說著,奉上一雙新鞋。
許伯接過鞋,翻看了一番,便知這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只看這面料透氣又不便宜,鞋底納得也厚實,不用試便知道一定是雙好鞋。
“你有心了。”許伯難得一笑,握著手裡的新鞋對這個第一眼看起來病態的姑娘刮目想看。
“老爺回府!”一聲高喝從外面傳來。
聞悉,許伯立刻將新鞋放在了一邊,迎了上去。
阿媛側頭看向門外,她還未曾見過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司馬,猜測中應該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吧?目光觸及門外翻身下馬的影子,突然,她瞳孔驟縮,渾身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怎麼會是他!
腦海裡閃過很多重影子,可卻一個也抓不住。未等大腦反應,她的雙腳率先作出了決定,她往後倒退了幾步,轉身要走……
“阿媛,去給老爺泡杯茶。”許伯在後面喊道。
聽到那兩個字,大步朝裡走的人也慢下了腳步,他轉頭朝許伯喊的方向看去,只見著一個身姿柔弱的背影。
“是……”阿媛背對著許伯點頭,然後腳步飛快地朝前面走去。
“站住。”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後面響起,幾乎是須臾之間,他從離她數十步的距離跨了過來,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
被他拽緊的那隻胳膊似乎是在發燙,她背對著他,甚至不敢回頭再看上一眼。
“轉過身來。”依舊是那個冷硬低沉的聲音。
阿媛的胸膛一起一伏,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衝。
她自知難逃一劫,緩緩轉身……
離開他的時候,她才十四歲,天真稚氣,骨子裡帶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兒。此時,她二十歲了,尋常女子都抱上孩子的年齡,她仍舊孑然一身,眼下看還越混越回去了,連僅有的自由都沒有了。
大司馬……也就是陸斐,他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幾乎想親自掐上那細長白嫩的脖子。
“你怎麼還沒死?這麼多年我都告訴自己你已經死了。”他的聲音似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透著陰寒和凌厲。
阿媛一閉眼,渾身發顫,不敢開口。
“說話。”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一併擋去了日月光茫,只剩下一片黑暗。
她身軀一顫,眼淚將落未落。
於陸斐,他早已發誓,若趙媛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必要窮盡餘生的時日找到她,然後……狠狠地折磨於她。
如今看著畏懼得瑟瑟發抖的他,他心下一片暢快:趙媛,你終於還是落在了我手掌心裡。
那些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夜晚,那些遇到流民就睜大眼尋找她的蹤影的日子,那些……既恨她又念她的日子,於此時而言都有了一個發洩的出口……
那就是她。
許伯不知這心來的丫環是怎麼惹到老爺了,正想看在那雙新鞋的份兒上去為她求個情,卻被身後的許秋一把攔下。
“叔,別去。”許秋瞪著眼盯著前方,甚至不敢大聲呼吸,唯恐這是被自己主子折磨許久之後出現的夢境。
“為何?”許伯疑惑。
“別插手,這是他們倆之間的賬,其餘人算不清。”確定不是夢境後,許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竟然有種此刻死了也不再遺憾的感覺。
許伯一臉疑惑,卻不也不再上前。
……
阿媛又被關了起來,這一次是大司馬府中的暗室。從掏出狼窩又進了虎穴,命運對她似乎太刻薄了一些。
打量周圍,除了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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