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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斐輕輕點了點頭,他打的便是這樣的主意。
……
以往陸斐還會應友人之約出門,但自從阿媛在書房伺候之後,他每天回了府定是要去書房打發世間的。
今天也一樣,換下朝服,他穿上寬鬆的袍子朝清暉堂走去,走動之間,衣袂飛揚,似有竹林七賢之風姿。
“老爺回來了。”阿媛站在書房門口,笑著迎他。
陸斐點了點頭,大步跨入了書房。
阿媛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許秋,然後退進來一步,關上房門。
許秋:“……”
陸斐也抬頭看她,如此舉動有些不似往常。
“老爺,阿媛斗膽求證一件事。”她轉身面對陸斐,神色冷淡了下來。
“陸斐。”
阿媛看他,陸斐翻開一頁書,道:“不是‘陸斐’更方便你質問嗎?”
“不是質問……”
“這樣的語氣不是質問是什麼?”他的目光從書中移開看向她,“有什麼就說,你我二人之間,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阿媛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說著,她上前拿起一幅畫卷,抬手一抖,展示在陸斐的面前。
“這是誰?”她問。
陸斐眉頭一跳:“你私自翻了我的東西?”
“這個我之後再認罰,但你先回答我,她是誰!”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激動,握著畫卷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覺得那是你?”陸斐不答反問。
阿媛:“我沒有穿過水紅色的裙子。”
“這是畫,我可以臆想出來。”陸斐答。
阿媛:“可我的笑渦只有一邊。”
“興許是我畫的時候記錯了。”
阿媛仰頭,胸膛起伏不定,大約是被氣的。
“還有嗎?”陸斐扔開書,笑著看她。
“那好,我說這幅畫並非出自你手,這樣夠明白了嗎?”她低頭,視線重新聚集在他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如何判斷?”
“我熟悉你的字跡和你的畫風。”
陸斐愣了一下,從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所以,逗夠了嗎?”阿媛將畫放在他的案桌上,上前幾步追問,“可以回答我,這上面的人是誰了嗎?”
陸斐往後靠在椅背上,臉色似乎有些欣慰?
“你長大了,看得更細想得更清楚了。”他長長地嘆了一聲。當然,更重要的是以後再也不好騙了。
“陸斐,求求你……”她繞過案桌,蹲在椅子旁邊扒著扶手,幾乎落淚,“你告訴我,這是誰?她和我長得這般像,是和我有關係的人,對嗎?”
他側身,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嘲笑她:“看你這點兒出息,剛才我算是白誇了。”
阿媛一眨眼,眼淚落在他的指腹上,熱熱的。
“聽我說,別哭也別激動,做得到嗎?”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專注的看著她,手指摩擦著她的臉蛋兒。
她使勁兒地點頭,唯恐他會再一次反悔。
“畫中人是聖上的妃子,宮裡的惠妃娘娘……”他低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也是你的母親,竇氏英華。”
第39章 災星
“我母親?”阿媛抓住他的手; 眼睛裡的光忽閃不定; 像是一個從深山裡走出來的小鹿; 眼神中罩著一層迷霧。
“是; 我派人查訪了許久,包括你之前待的吳家。”陸斐問; “你可還記得那個陳嬤嬤?”
“記得; 她是吳夫人的心腹,揚州一別,不知道她被賣到哪裡去了。”阿媛點頭。
陸斐說:“她親口證實了此事。當年是她配合著竇夫人將你送到了吳府; 並且將吳夫人的兒子則送往了王府。”
阿媛的呼吸一下子亂了; 她抓著陸斐的手緊了又緊,幾乎撓出血痕。
“我娘是竇英華; 那我爹不就是……”她抬頭看向陸斐; “宮裡的大皇子不就是……吳夫人的兒子?”怪不得,怪不得; 這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吳夫人對她的算計,她在關鍵的時候選擇給了吳芳菲一條生路而不是她,這些困擾她多年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釋。
“事關重大;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都不敢妄下定論。”陸斐道。
如果僅僅是阿媛認父不難,但其中涉及了皇室秘辛; 甚至是儲君的廢立。而這當中一旦出了絲毫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