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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自己早些入眠。
“小姐,可是口渴了?”外間的春喜聽到了聲音,上前問道。
阿媛側身翻起來,道:“有涼茶嗎?來一杯。”
涼茶沒有,剛剛兌好的蜂蜜梅子水倒是有一杯。
“小姐,喝完早些睡吧。”春喜道。
阿媛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心裡的那股燥熱有些被壓制下去。
“嗯,這就睡了。”
春喜端走杯子,放下簾帳,輕手輕腳地離開。
於春喜而言,這同樣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她算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心裡未免也生出了些感慨。有些人生來命好,如意郎君早已備好,有些人雖在投胎上輸了一層,但也能後來居上,認真經營出一段感情。而她的姻緣,又在哪裡呢?
此時春喜尚不知,有些人看似普普通通,卻早已在出生的那一刻註定領先別人一大截了。
與此同時,於大司馬府這邊的人而言今晚同樣是一個不眠之夜,只因為陸斐遇刺了。
“這些殺千刀的東西……”陸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想手刃刺客。
陸斐端坐在床沿上,伸著胳膊由陳大夫包紮著,半個身子光著,目光如炬。
“可都抓完了?”
“回主子,無一遺漏。”一個稍顯面生的人站出來回答。他是陸斐的暗衛,只有在危急關頭才會現身,傍晚的時候陸斐從西郊大營出來,行了大概一半的路程突然從兩邊衝出了一群刺客,個個身手不凡,刀刀直取他們的性命。雖然陸斐只帶了七人隨行,但他們同樣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兩方廝殺,最終還是陸斐這邊小勝。當然,代價是個個都負了傷,包括陸斐。
“先關起來,待明天過後我親自來審。”陸斐道。
“是,屬下遵命。”
“退下吧。”
陸夫人一直候在一旁,待他們談完公事後她才上前,看著陸斐受傷的胳膊,有些心焦:“你受了傷,明天可還怎麼成親啊,不如日子往後推一推……”
“別,這點兒小傷不礙事。”陸斐仰頭一笑,安慰陸夫人,“不過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母親不必擔憂。”
“什麼皮外傷,你也不看自己流了多少血……”陸夫人皺眉,看著那正在滲血的繃帶,心疼不已。
“母親,這件事千萬別讓阿媛知道,她膽子小,要是讓她知道了指不定得嚇成傻子。”看陸夫人這麼擔心,陸斐難免想到了阿媛,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上躥下跳地不安寧。
“這怎麼能瞞得住,你們明天可是要入洞房的啊……”陸夫人瞪眼。
陸斐微微一笑,說笑道:“兒子的意思就是在入洞房之前別讓她知曉,咱不給她這個反悔的機會。”
陸夫人一挑眉,先有些不贊同,論說阿媛哪裡有權利反悔?他們沒嫌棄她這個孤女就好了,她還能再嫌棄陸斐受傷了不成?可轉念一想,陸斐這也是說笑來讓她寬心,他和阿媛之間這麼多年都沒有磨散,哪裡就在此時散了?
“知道了,我看你現在就有點兒畏妻的毛病了。”陸夫人哼道。
陸斐哂笑,他畏妻?那是她沒有看到兩人的相處場景,說起來好像是某人畏夫更貼切吧?
總之,不管這夜經歷了什麼,次日的太陽還是照常升了起來,成親禮如期進行。
坐在鏡子前,看著陸夫人找來的全福太太給自己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厚粉,阿媛有些受虐般的開心。
就是今天了,她要嫁給陸斐,她以前做夢都不敢做的事情,今天成真了。
“新娘子別笑,妝要畫歪了。”請來畫妝的人嚴肅的告知她。
“哦。”暗自竊喜的新娘子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笑容,端端正正地坐在鏡子前,任她們打扮。
春喜小心翼翼地捧出了新娘的喜服,那是阿媛親手繡了兩個月的成果,且不論繡工如何,光是這份意義就已經超過了其他新嫁娘了。
換上嫁衣,阿媛渾身煥然一新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嬌豔的味道,像是枝頭含苞欲放的花兒,顫顫巍巍地伸出花瓣,好奇地窺視著這個世間。
“自己做的果然是不一般,看這肩膀這腰線,多漂亮啊!”一邊的人讚歎道。
市面上很多的嫁衣都以寬大為主,看不出什麼線條,這也是大多數人嫁衣的模樣,往身上一套,管你是肥是瘦都無所謂了。但阿媛這件不同,她是按照自己的尺寸裁剪的,腰線、胸圍嚴絲合縫,換個同樣苗條的人也不一定能夠穿上去。
所謂,再好的裁縫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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