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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來見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
可同為女子,她又能明白文心的心情。
好好的鴛鴦被人插足,哪會不想見見情敵究竟是何模樣
“那我”這事自然不好有外人在場,夫妻間的事原應關起門來由他們自己解決。
文心一把按住她“你別走”
眼圈一紅,揪住豐鈺的衣裳,“我叫人打聽好了,把隔壁雅間都包了下來。你在裡頭等一等我,我怕我真給人氣死了,連個知道內情的人都沒。”
豐鈺被她纏得緊了,不好推拒。隨她到了地點,抬眼看了看頭上的牌匾。
天香樓。
安錦南的地界
不知緣何,似乎從她回到盛城,就總與安錦南這三個字糾纏在一起。
第29章
朱子軒一早就候在樓內; 吩咐下人在門前盯著,一見文家馬車駛近,就飛跑進去傳報。文心拍拍豐鈺的手; 叫她稍遲片刻再上去; 才下馬車; 就見那朱子軒慌里慌張地從內奔出來。
就在小樓階前; 朝她一揖到地; “娘子。”
文心從鼻中冷哼一聲,身上新做的水藍色繡彩羅裙裙襬一蕩,拂袖越過他快步往樓裡走。
朱子軒見她面色不善; 頗有前來“算賬”的意思; 想及樓上那嬌弱女子; 不由神色一慌; 快步隨她走了上去。
文心幾步躥上臺階; 裹在繡鞋裡的小腳生風一般,沿著二樓狹長的走道; 準確無誤地推開其中一間雅間的室門。
因著步伐太快,她微微氣喘; 頭上明晃晃的金簪子顫了兩顫。
屋中黃花梨木八仙桌旁; 坐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正仰頭與侍婢說話兒; 聽得門響,她似嚇了一跳; 下意識捂住肚子; 緩緩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 一個雙眸無辜地盈滿水光,一個蘊了撥不開的濃雲重霧在眸。
朱子軒終於趕上,側過身子擠到文心側旁,半遮住那大肚子的女子。
文心本還在氣頭上,一見他這動作,不由越發怒火中燒。
她冷笑道“怎麼不是你約我來此如今怕什麼覺得我會嫉妒發狂,撕了這賤婦”
朱子軒“噯”了一聲,知道自己護花心切,惹惱了夫人,忙堆出笑來,伸手讓座道“娘子說的這是什麼話”
朝那婦人打眼色“沉璧,還不請奶奶安”
那郭沉璧扶住侍婢的手腕,挪著小步朝前湊了兩湊,略略伏低了身子,聲如蚊吶地道“奶奶萬安。”
文心嗤了一聲“不敢當如今你人嬌身貴,萬萬別因我折腰,這肚子裡的東西萬一有什麼不好,可不都賴到我頭上”
適才那婦人行禮之際,文心一直注意著自家丈夫,見那婦人彎身行禮,他眼中溢滿濃濃的擔憂心疼。
文心不懂,他心疼什麼身為好人家的閨女,既甘願無媒無聘地與人做了外室,難不成給大婦行禮,還算得委屈了她
那肚子約莫五六個月,已是坐穩了胎相,不至行個禮就傷了身子,他擔心些什麼文心自己也懷過胎,不照樣的挺著肚子操持家中事怎沒見過他如此擔憂過自己
可她心裡的疼無人知。朱子軒聽她話中有詛咒那胎兒之意,面色變得有些難看,抬頭睨了郭沉璧一眼,見她似乎難過得紅了眼圈,不由緊了緊眉頭,對文心道“娘子莫說些氣話。”
文心不知自己用了何等力氣才勉強支撐到那椅子旁。她挺直背脊,用最端莊的姿勢坐了下去。
抬眸,朱子軒和郭沉璧就在她入座的一瞬走到一起,並立在她眼前。文心眼角狠狠地抖了下,別過眼,擺出冷臉相對。
朱子軒重新作了個揖,沉聲道“娘子,過往皆是我不好。我與沉璧之事,原不該瞞你。是我錯,你恨我也好,罵我也好,打我幾下也使得,便是要我即刻從這樓上躍下去,但凡你能出氣,我亦無二話。”
文心聞言只覺齒冷。事到如今,他以為他只錯在不該瞞
將過往的誓言當成什麼把八年夫妻情分當什麼把她一腔真心和不設防的百般信任當什麼
在他看來,原來這些都根本不值一提
她強咬住牙,將就要溢位喉頭的哽咽的壓下。
眸子已經紅透,淚水就在眼裡打轉,倔強地不肯溢位。
不等她說話,朱子軒身側那郭沉璧突然“嚶”了一聲。
“表哥,您別這樣,錯的是我。奶奶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不該,在家破人亡走投無路時去投奔姨媽,是我不該在表哥身前出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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