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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回握她的手,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我沒有想好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和離,”文心抹了下眼睛,不服氣地嘟了嘟嘴,“我若主動退位讓賢,外面那個巴不得登堂入室。”
她抽了抽鼻子,又道“可我實在沒辦法再面對他,一想到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我這心裡涼颼颼的等那個肚子裡的落地,就是他的庶長子,活生生一個孩子在眼皮底下,時時刻刻打我的臉,昭告世人是我肚子不爭氣”
豐鈺嘆了一聲,用帕子給她擦了眼睛,“莫哭了,你這般傷心,不更趁了人家的意倒是你這幾年沒有,可查過了是什麼病症不是”
文心臉色微紅,湊近豐鈺低低說了兩句,豐鈺點點頭,與她打氣“自古人言,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可在我這兒,我一百個支援你給負心漢好看。如你所言,名聲不名聲,那都是虛的。那些大度能容的賢婦,最終得來什麼也不過是苦了自己。可如今要和離,確實不容易。也太便宜了他們。且你這樣傷心,嘴裡罵得他狗血淋頭,心裡怎麼在意,你自己比我清楚。”
文心吶吶不言,聽她說下去。
“既傷了身子,先將自己養好再說。我在宮裡認得一個太醫,極擅千金科,前幾年他辭官歸鄉,隱約記得是南陽縣人士,等我寫封信去,替你討個方子,或是你將他請了來瞧,總不能受一肚子委屈還毀了自個兒身體。旁的,等你想清楚再決定。”
文心抹了眼淚,與豐鈺去裡屋洗了臉,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高興起來。扯著豐鈺的手道“你這樣好,莫白白給人做了換錢的物件兒,你婚事我替你想著,說什麼也幫你尋覓個妥帖人兒。可別走我的舊路,給個空有皮囊壞了根的狗東西糟踐一輩子”
豐鈺給她說的一笑,伸手推她一把“顧好你自己吧。等瞧你夫家怎說,他們若不不給你交代,連我都不饒他你莫把什麼都憋在心裡頭,我雖沒權沒勢,勝在壞主意多,這回你住在孃家別急走,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跟你爹孃交代”
文心被她逗得笑了,就著手底下的水盆子一撩,彈了豐鈺滿臉的水,“就你自己給人欺負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說什麼替我出頭。”突然眼珠一轉,似從豐鈺話裡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眸子一下子睜得溜圓“豐鈺,你老實說,你昨兒叫我來找你,是早打算了今兒上午這段兒”
豐鈺面上波瀾不興,從文心手裡奪了帕子抹拭額上的水珠,聲音悶悶地道“叫你來看我多麼慘,有何用”
客氏屋裡擺了飯,她弟弟已走,豐媛和文慈去了文家玩,獨自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只覺食不下咽。沒一會兒就聽外頭丫頭們的請安聲,客氏站起身,豐慶黑沉著臉邁步進來。
客氏委屈了一上午,一見丈夫歸來就紅了眼圈,走上前來嬌嬌喊了聲“老爺”。
豐慶“哼”了一聲,撩衣在窗下炕上坐了,也不與她周旋,蹙眉低喝道“你是耳聾了還是忘性大我可告訴過你,眼下莫再招惹鈺丫頭”
客氏急得漲紅了臉“這麼快就傳到你耳裡了那賤蹄子是如何抹黑我”
豐慶見她油鹽不進,不免臉色更沉,重重拍了下炕桌,厲聲道“你口口聲聲這樣辱罵她,還好需旁人抹黑才下了衙就給大哥喊去了書房,暗示我莫苛待了前頭的兒女婉華,從前你也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怎會變成這般家裡莫不是就短了幾個銀錢你弟弟拿不出見面禮,說一聲,只管跟我要,莫拿幾個銅板子來臊我閨女,來打我豐瑞純的臉”
“當著人家文家的大姑奶奶,你就不嫌醜文家早知道你坑害繼女,如今又要把臉丟到朱家去。一傳十十傳百,你在屋裡躲著不見人倒也自在,我這老臉卻還要出去現世,給人指指點點說我為了狐狸精作踐親生女你又是什麼狐狸精了兩個孩子都到了成親的年紀,眼看要做人岳母婆婆的人,就這點度量都沒,見識淺薄簡直愚蠢”
客氏給他罵得目瞪口呆,成親十幾年,豐慶對她可謂寵溺,哪給他用這等重話罵過當即淚湧如泉,倔脾氣鬧將上來,回手就推倒了飯桌。
伴著嘩啦一片的碎瓷聲響,湯水殘羹濺了一地,巨大的響動將門外守著的杏娘等人都給嚇了一跳。豐慶暴跳而起,指著客氏罵道“你如今這是連我都不放在眼內好啊,很好你弟弟還沒走遠,許是還在城內,我這就叫人追他回來,叫他帶著你一塊兒回客家去”
說罷便不顧臉面地掀了簾子,大聲道“去找徐大有叫他套車追你們四舅爺去就說你們太太不樂意在豐家,著他把人接了去”
客氏哭倒在炕上,捶炕大罵“豐慶你這沒良心的老東西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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