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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蒐羅來這些東西都不是安錦南的作風,再聯想崔寧這人精突然惹惱了安錦南,怕是事情又與某些敏感之人敏感之事有關。
她雙眸亮晶晶地,托腮瞧著安錦南“兄長,你買這麼多梳子,是送給我和姐妹們的”
安錦南默了片刻,無聲地將碗中的飯吃完。安瀟瀟遞來巾帕和茶盞,供他漱口抹拭了,他方低低“嗯”了一聲。
安瀟瀟含笑走去了裡間,將上頭擺著的梳子一隻只拿起來細看。
有羊角的,石頭的,檀木的,圓形的,方形的,雕花的,刻葉的,鑲邊的,嵌了珠子的,各式各樣。
安錦南坐在桌前,無言看她挑挑撿撿。
安瀟瀟拾起一隻漆木雕花的小圓梳,在頭上比劃兩下,轉頭含笑道“兄長,這隻還不錯,梳齒不疏不密,齒尖兒磨得平滑。”
安錦南掃了眼餘下那些,又瞧瞧安瀟瀟手上的,沒覺出什麼不同。淡淡“嗯”了一聲。
看安瀟瀟朝他走來,將手裡的梳子展示給他看“不過兄長,尋常世家小姐恐怕不會在街上攤前買這東西。”
安錦南挑了挑眉頭,終於開口“怎麼”
“手工雖也算精細,到底比不過寶玥齋那些,我屋裡用的都是寶玥齋的嵌玉象牙梳子。你瞧這花雕的雖生動,可卻是早年的舊樣子了,如今時興的可不是這種。”
安錦南眸色一沉,抿了抿嘴唇默了片刻。
安瀟瀟坐在他對面,含笑道“下回兄長要買這些女兒家用的戴的,先跟我說聲,我好替兄長參詳一二。”
安錦南的面色要多黑沉有多黑沉,似乎心中掙扎,半晌,朝她冷冷一睨“放下,出去。”
安瀟瀟忍不住笑出聲兒“兄長不是買給我們的嗎我瞧就這隻好看,不准我拿著”
安錦南掃她一眼,起身走到東屋,拾起那本書埋頭看了起來。
安瀟瀟吐了吐舌頭,“好啦,我不拿就是。兄長這樣小氣,到時約人出來可不要借用我的名義才好。”說罷氣鼓鼓地往外走。
安錦南眼角顫了顫,“本侯何時說過,要約誰出來”
安瀟瀟冷笑一聲“也罷,是我失言。”
拂袖出了屋門,安瀟瀟在廊下笑得直不起腰來。她突然好想去司刑處瞧瞧崔寧,他這頓板子捱得可不大值當呢。
不足三日,豐鈺就收到了兩張帖子。
一張來自安瀟瀟,邀她去嘉毅侯府吃九月十五的齋菜。
一張來自應家太太,邀她和豐三太太同往宏光寺聽元一主持講經。
兩張帖子都是周氏親自送過來的。秋日明媚的光線透過紗窗射入屋中,細微的塵末在半空飛舞。豐鈺正在給蘭花澆水,聽說周氏來了,連忙迎過來將她請到炕上坐了。
周氏打量這間小小暖閣,珍貴擺設無幾,倒是窗下一排瓷樽中花繁葉茂,各色蘭花開得極好。
蘭花本就是嬌貴之物,尋常不易養好,何況是這種天氣越發冷的時節倒不知豐鈺有什麼奇招,將花園裡半衰的蘭花蒐羅一處,一盆盆的養活了起來。
周氏心中一嘆,瞧豐鈺鎮日不是在屋中做繡活便是養花,一門心思撲在這上頭,倒把婚事放去一邊,半點不急的樣子。
不免勸她“錯過了瀾生,再尋旁人,未必更佳。五嬸孃是咱們自家人,一聽說應家有意結親就忙過來遞話。我知你怕什麼,你怕遇人不淑,將來後悔無著。可瀾生不一樣,他不是那種輕浮之人,這些年他名聲如何,想你也有耳聞。這樣的人認定你,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見豐鈺垂頭不語,周氏湊近她道“我不若與你交個底。你知這門婚事,是誰的主張”
豐鈺抬起頭來,目中微現愕然。
周氏知她許猜到了,含笑低聲道“是瀾生自己願意。他說娶妻娶賢,你規矩禮儀樣樣都好,又文秀聰慧,是再好不過的女子。這才央了他娘求到五嬸孃跟前,怕你覺得委屈,勸得他娘同意婚事緩緩再議,只求你能心甘情願嫁他為妻。”
豐鈺聽得這話,說心無波動是假的。
身為女子,孰不想覓得良人佳婿,愛護自己一生
遑論這個主動求娶、欣賞傾慕於她的人是人品樣貌皆無瑕疵的出色兒郎
“這回應夫人邀你去山寺聽講,你只管一去。我們尚有些許親緣關係,你又只是陪著三嬸上去的,不怕誰說什麼閒話。應家是知道本分的,不會叫你損了閨譽。”周氏將手裡兩張帖子朝前一推“吃齋菜是中午,你先去嘉毅侯府,待午後再與三嬸孃匯合,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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