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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危機關頭願意為你豁出命去的男人; 如何就不能多給他一個機會?
豐鈺下定決心般抿了抿唇。仰起臉湊前; 在安錦南唇上輕輕地沾了下。
安錦南蹙著眉,嘴角的線條帶了抹極難發覺的柔和,他捏著她的下巴道“這是何意?”
“前番我當面問你,為何不說?”
“是為了你好友文心?覺得我安排的不錯,替你解了急難,這算打個巴掌給個甜棗?親一下就算償債了?”
他陰著臉,說話咬牙切齒的。豐鈺偏過臉去,不大自在地道“侯爺若要這麼想,我也……”
臉被扭回來,話沒說完,被賭回唇中。
他撕咬著她的嘴唇,狠狠捏了下她的腰。
“你是故意要折磨我,看著我為你煎熬難受。你這該死的……”
豐鈺低低喚了一聲,輕輕推著他,“侯爺,疼……”
安錦南簡直拿她無法。
瞪著眼看著她。昏暗的車中,她的側顏有一抹淡淡的柔光,她垂頭埋首在他膝上,眼眶發澀,睫毛微顫。啞著嗓子道“侯爺總是兇我,我也……不喜歡的……”
天明時分,昨晚城門前發生的事已經傳進文家院落。
清早,文嵩就去了衙門。文太太在屋中踱著步子,聽外頭傳報說文嵩回來了,如今正在書房跟老爺回話,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帶著人就徑往外去了。
文嵩一臉不忿地立在那,眼角有淚痕,他耐著性子將瞭解的情況與父親說完,文老爺是個和氣的文人,這會子亦是面沉如水。文太太才進院子,就聽裡頭一聲脆響。文老爺摔了硯臺。
文太太一見這父子二人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簡單。她來不及持禮,上前一把揪住文嵩“你妹妹何在?”
文嵩張著嘴,不知如何與母親說起。他怕文太太傷心,怕她承受不住。
文太太見他愣怔不語,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倒是說啊,你要急死我麼?”
文嵩低垂了頭,聲如蚊吶地道“妹妹被朱子軒和他的從人指證,說她失手推死了那個姓凌的城門校尉。幸有鈺妹妹打點,如今沒給關進大牢,可城防營那頭咬著不放,軍|方和官府一向就不大對付,劉大人不敢太替咱們遮掩……”
文太太根本來不及聽完,她失聲道“什麼?你說是誰指證了心兒?”
文嵩憤憤地道“是朱子軒!那個狼心狗肺的雜碎!”
文太太身子一晃,她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咬著牙恨道“若非他家裡那些遭亂事不斷侵擾,你妹妹如何會深夜出城?至今出了事故,他做人丈夫的,卻不能護住妻子!她一個閨中婦人,如何會與官兵廝打起來?我不信,我要親自去問她!我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回過頭,望著文老爺搖著頭道“老爺,是我們害了女兒!是我們把女兒交到了那不是人的畜生手上!她方才生過大病啊,小月子都沒養好,就又出了這等事!老爺,我們可怎麼辦啊?”
文老爺面色冰寒,他沉沉的坐在那,半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景盛,你隨你娘走趟臨城。叫那朱子軒,給我去衙門改證供!回頭我尋劉大人坐坐,再透過豐家試試能不能聯絡上嘉毅侯,他在軍|方有頭有臉,若沒記錯,那新上任的都統崔寧,曾是他手底下的人。”
文太太咬了咬牙,“我倒要看看,那朱子軒有沒有臉見我!”
朱子軒那夜歸家後,就失魂落魄的吃不下睡不著。他失手將人推倒在地,血濺當場的模樣不停的在腦中盤旋。忽而聽見眾人嚷著“殺人了”,要將他拿住問罪。忽而又恍惚看見文心堅定的面容,對他說“相公你安心回去,家裡星哥兒母子還等著你!”
他飽受折磨,將自己鎖在屋中,這晚的事對誰都沒說。
郭沉璧來求他去看望星哥兒,他避而不見,侍婢進來端茶遞水,也給他攆了出去。
他抱頭蹲在炕下,不知緣何,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是個讀書人,出身又不差,一輩子沒試過與人鬥毆。昨夜飲酒上頭,又心中煩亂,見那些官差刻意尋釁,他才一時沒忍住。
文心見他給人提著衣領掙脫不得,憂心於他,才不顧身份的下了車,想把他護著。
他也並沒想到,自己會失手殺人。
更沒想到,文心會為了他,甘願頂罪。
郭沉璧有些傷心,人回來了,卻連孩子也不看一眼,一頭就鑽進屋中對她不睬不顧。這是做什麼?怪她多事?怪她不該將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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