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3/4 頁)
錦南賞給她的東西著實不少。小到吃食用具,大到鋪子田莊,安錦南對她從不曾吝嗇過,若她為人張揚些,怠懶些,願意出去單過日子,只怕這份體面並不比尋常富戶的當家奶奶差。只是這些都沒被她看在眼裡,她從始至終就只希望侯爺仍如以前一樣信任她依賴她罷了。
豐鈺並沒有做出驚訝吃驚的模樣。她甚至寒暄一句都不曾。只低低地道:“這是媽媽和侯爺都說好了的?”
韓嬤嬤並沒和安錦南提及會返還這些東西,她不過想走得清高一點,有尊嚴一點,若交還給侯爺,只怕侯爺心裡不舒坦,不及都還給這女人罷了,屆時侯爺是高興是不高興,那是他們兩口子的事。與她無關了。
韓嬤嬤嘴角噙了抹冷笑,垂下頭去福了一禮:“老奴已和侯爺說去,侯爺允了。”
這是句很含糊的答話。很容易給人錯覺,像是在說,還東西這一幕亦是和安錦南達成了共識的。
豐鈺卻沒有懷疑,她點點頭,示意小環將單冊等物接了,又命小環去匣子裡取二十兩銀子過來,說是給韓嬤嬤添些盤川,又問韓嬤嬤可安排了人隨行護送。
韓嬤嬤推拒了她的好意,冷著臉從裡頭告辭出來。
二十兩銀錢!尋兩個侍衛護送!
當她是要飯的麼?
屋裡,小環咬著牙憤憤不平地道:“夫人,她這明顯是給您設套呢!還了這些東西給您,侯爺難保不會以為是夫人逼得她不得不還呢!外人不知道,以為您堂堂夫人容不下侯爺的乳母。這不是叫夫人裡外難做人麼?”
豐鈺淡淡一笑,朝她挑了挑眉:“你只管做你該做的去。”
小環跺了跺腳從裡屋出了去。
韓嬤嬤沿著開滿紫藤的花架下頭往自己院裡走。聽見身後腳步聲,一回頭,見小環縮頭縮腦東張西望地往岔路上走去。
她心內一頓,聯絡前番種種,本不想管,奈何好奇心盛,她還是跟了過去。
只見小環專撿那避著人的道兒,快步地朝後院角門走。略略和打水的下人寒暄了兩句,就快步出了門兒。
一抬眼,就見門前候著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適才在豐鈺院前遠遠見著的那婆子。小環從腰裡掏出一隻小布包,四下看過沒人注意,才神秘兮兮地塞到那婆子手裡。
韓嬤嬤眉頭一凝,侯在廊後等小環回去覆命了,才扯了那打水的粗使丫頭過來,沉聲問道:“可知適才環姑娘見的是什麼人?”
那丫頭撓撓頭:“剛才那位?許婆子嗎?那不是夫人孃家的媽媽麼?三天兩頭就過來一趟,我們都見怪不怪了。”
韓嬤嬤道:“可知她來是做什麼?”
丫頭憨憨道:“這卻是不知,媽媽您在夫人屋裡頭,哪有您不知道的,怎麼卻來問我?”
韓嬤嬤不語,回頭卻私下尋了個常來往的跑腿小廝偷偷去跟著檢視。
這一查,竟是不得了。
那媽媽哪裡是豐家的婆子?打著夫人孃家人的旗號,頻頻上門來,又是送東西,又是拿東西,卻是為著旁人跑腿。
韓嬤嬤私下裡是打聽過豐鈺過去的事兒的,事無鉅細連她入宮前幼時的事兒也打聽得清清楚楚。安錦南知道文嵩和豐鈺有過一段,還是從韓嬤嬤這兒聽說的。
這事就像一枚沉重的石頭,壓在韓嬤嬤心頭,叫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什麼事兒值得豐鈺和文嵩院子裡的嬤嬤頻繁來往?三天兩頭就上門來?
如今夫人還懷著身孕,那婆子卻來惹夫人哭了一場?又想到她在屋裡聞見的那股藥味。夫人要服藥,作甚要揹著人?小環偷偷摸摸送出去的,會是什麼?
韓嬤嬤徹底躺不住了。
她準備在走之前,最後替侯爺做件事兒。不管侯爺承不承情,她總不能讓侯爺做個給人矇在鼓裡糊弄的傻子!
五月初三,端午前夕,侯爺因公率眾出城。那文家婆子在早前一日又來了趟侯府,和小環嘀嘀咕咕在角門外說了許久的話。
次日,侯爺剛剛出城,豐鈺就命人備車,同時命往宏光寺打點一切,說約了孃家伯母一道進香禮佛。
韓嬤嬤查得清楚,這一日豐家宴客,豐大太太根本不可能有空去禮佛。她心裡越發篤定,聽丫頭回報說豐鈺已經動身,她迅速命人去請了府內數個體面的管事婆子。假稱夫人有事喚眾人前去,命府裡備車跟在豐鈺車後一道去了宏光寺。她心內十分恐懼,怕真相揭開後,侯爺卻不信她。在她和那個女人之間,侯爺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那女人的一側,她必須有足夠有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