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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心忡忡的不見笑容,豐鈺微笑“你不必怕,她不會為難你,也不會為難我。你越是膽怯,麻煩就會越纏著你不放。放寬心,只要無傷性命,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丫頭掀了簾子,豐鈺含笑走了進去。
屋裡氣氛冷凝,豐凱豐慶,幾位太太,豐允和周氏都在。
段凌和與段清和坐在下首,見豐鈺進來,含笑與她文好。
豐鈺向長輩們請過安,片刻間,就將眾人面上神色盡收眼底。
屋裡尷尬地沉默了一陣,豐凱咳了聲,勉為其難地開口“事已至此,我們豐家亦是苦主,那客天賜膽大包天,從我們府裡將東西和契據帶出去如今人已身死,餘下的款數無從索回,依兩位段公子看,此時該當如何”
豐鈺略吃了一驚。
客天賜死了
她迅速看了眼客氏。
只見客氏面如死灰,定定地坐在豐慶身旁,呆呆望著足尖發呆,好像根本沒聽見眾人在說說什麼。
這段日子她明顯的蒼老起來,原本烏黑的雲鬢不見半點光澤,甚至釵子都配錯了一隻,左右不同顏色款式的珠玉裝飾兩鬢。
她眼眸低垂,嘴唇微向下撇著,肌膚黯淡無光,好似老了十歲。
客天賜死了,死在牢裡。
已經簽押認罪的案子,即將被追回的嫁妝,就這樣不了了之
豐鈺眼眸低垂,睫毛將濃濃怒色遮住。
聽得段溪和道“先前追回的數目,都有官府記錄在案,今晨通知我等前去點算了一回,約莫只有十之其三,餘下田產、鋪子皆已易主,一時追回不及。”
段溪和看了客氏一眼,笑道“客天賜的遺孀一口咬定,說餘數皆在二太太手裡,我們自是不信的二太太乃是表妹的母親,便是存了些許在手,定也是為將來表妹出嫁添箱打算此事只得托賴各位長輩,暫替鈺妹妹保管,待她定下婚事,再交回她不遲。”
段溪和態度和氣,這話裡可是半點情面都沒留給豐家。
好好的嫁妝鎖在庫房,如何能給外人盜去虧得豐凱還敢睜眼說瞎話,把他們豐府說得如此無辜。沒有豐慶和客氏的縱容,沒有豐凱夫婦的治家無能,這種荒唐事怎可能發生
豐鈺眼看出嫁,難道真的就只帶著公中撥的五千兩銀子和兩塊荒地過活
嫁妝嫁妝,嫁的是一輩子,陪送的東西也該足夠支撐她這一輩子的生活花費。
孃家陪嫁的東西,就是姑娘將來在夫家立足的底氣。
他們哪裡曾為豐鈺打算過半分
豐凱老臉一紅,不說話了。拿眼狠狠橫了豐慶一眼,推他上前應付他的前岳家。
豐慶硬著頭皮道“大侄兒,哪裡像他們說的我們是鈺丫頭的父母,她親孃走得早,這孩子孤苦,我們只有加倍憐她。我但凡有的,哪一樣舍不出我當眼珠子般寶貴的閨女,我必不會虧待半分。你們只管放寬心,孩子的陪嫁我心裡有數,將來風風光光從我們豐家出閣,絕不會給外人笑話。”
一句話,將段家定義成“外人”,豐家閨女自有豐家打算,如今客天賜已死,沒道理他捅出的窟窿叫旁人代他償還。再說客氏這邊也確實摳不出什麼了,在外頭放的印子錢幾乎都收了回來,損失不少利錢,原想用來堵住段家的嘴,後來發覺那數額著實太大,若真要還請,只怕整個豐府砸鍋賣鐵才行。
豐府近年勢頭越發好。可豐慶心裡清楚,兄長是兄長的,他的是他的,公中就那點銀錢供大家花用,私下裡置備東西都從各自庫房裡出。自然所得好處也都歸各自所有
雖未分家,卻早就離了心。兄長不會代他償這筆數目。
再說,這錢原是段氏留給豐鈺的,豐鈺可是他的親閨女,他就是陪送少些,難道她告官把他抓起來去不敬不孝,那才是滔天大罪,只有感恩自己獲得太多的,哪有嫌棄父母給的少的
段溪和眸色一沉“姑父”
話未說完,忽聽外頭一陣喧譁,小丫頭喜氣洋洋進來報信“老爺,太太,郢三爺回了”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屋中人紛紛站了起來,各自或歡喜,或吃驚,一齊欲往門前迎。
豐鈺是最喜出望外的一個,一別十年,歸家至今她還沒見過自己的兄長。
片刻,眾侍從簇擁著一個高大文秀的青年進入屋中。
久別重逢,一番喜樂歡聲。豐郢約三十來歲年紀,生得唇紅齒白,長身玉立在前,直叫豐鈺忍不住想撲上去喊聲哥哥。
到底是一別十載,豐鈺並不敢莽撞,她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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