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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弱,醫女出生的祖母就將她養在身邊精心調理,這麼多年來她身體越來越好,已經很少生病了,這次突然病倒也是她沒能料到的。
如此情況確實有些難堪,再過兩三日就到皇后娘娘生辰了,她現在這樣子,床都爬不起來,如何去比琴?
上次在望月樓,顧月見替她找了個肚子疼的藉口沒有比琴,這次若是她因為病倒無法比琴,那大家肯定會說她是為了逃避裝病的,想來還挺苦惱。
另外,昨夜的事情也讓她耿耿於懷。
她明明記得昨夜天晴雲朗,月光如水,她還在院子裡見過了將離,可是實際上昨夜卻下了雨,到現在還綿綿不斷,鈴兒也完全沒察覺將離的存在。
這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啊?
她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更不知時間幾何,外面天黑還是天亮。
突然間,耳邊想起了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小蘭若,醒醒。”
謝蘭若聽這聲音是將離的,立馬睜了個眼縫,就見暖黃的燈光下,將離一襲青衣坐在床沿上,目光少了那時的冷漠疏離,多了溫潤親切,手上還拿著個玉碗。
“君墨哥哥?”謝蘭若見了他,一時激動難忍,可是奈何動彈不得,沒辦法撲上去把他抱住。
將離唇角微勾,目光更是柔和下來,伸出手,先將謝蘭若額頭上的帕子拿開,把她從床上扶起,磁性的聲音說著:“來,我餵你喝藥。”
謝蘭若怔怔的盯著他看,真怕一閉上眼他就沒了,可再怎麼努力的睜大眼睛她還是覺得視線模糊。
將離扶她半坐起來,攬她在手臂上靠著,然後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拿著藥勺,盛出一勺碗裡黑乎乎的湯藥,慢慢的送入謝蘭若毫無血色的唇中。
謝蘭若只顧目不轉睛的盯著將離,這藥一送到嘴邊,她就下意識的張開嘴,把湯藥含進嘴裡,然後眼也不眨的吞下。
藥很苦很苦,謝蘭若嘴裡雖然沒味兒還是覺得苦,可是眼見是將離一勺一勺喂下來的,她心裡別提多甜,甜得幾乎忽略了嘴裡的苦藥。
她第一次這麼想多喝一點藥,這樣將離就可以喂得久一點,一直喂她也沒有意見。
喂藥的時間畢竟還是短暫,不多時,這碗裡已經空了,還順手給她又喂下了幾粒藥丸。
喂完藥,將離把謝蘭若放平,正要起身去放手上的藥碗。
“別走。”謝蘭若一把將他的袖子抓住,緊緊捏在手裡不肯放開。
將離拍了拍她的手:“我去放藥碗。”
謝蘭若搖頭,還是不肯放手,喃喃重複著:“不要走。”
將離無奈搖頭,只得隨手將藥碗先放在一旁不遠處放花盆的架子上,回身坐在床沿,將她那纖柔卻滾燙的小手握入了手心。
謝蘭若感覺得到他的手冰涼沁骨,也能感覺這手心裡的絲絲溫暖,尋思片刻,她又問:“君墨哥哥,我是不是在做夢?”
“小傻瓜,你是在做夢。”將離失笑,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發跡,將一縷凌亂的髮絲撩開。
這一舉一動,使得謝蘭若腦子裡就立即映出了印象中楚君墨的那張臉,此刻將離滿目柔情,總算是和楚君墨毫無差別了。
這一刻,即使是做夢,謝蘭若也覺得心甘情願。
“君墨哥哥,我好想念你。”謝蘭若手上死死的攥著他的衣服,怕讓他給跑了,不管做夢也好現實也好,她都不願讓他離去,至少要多看幾眼。
將離滿目寵溺,道一句:“我何嘗不是。”
“……”
夜深人靜,不知幾時,謝蘭若猛然驚醒,呼吸急促,滿頭大汗,神經緊繃,嘴裡喊了一句:“君墨哥哥。”
眼前光線昏暗,床前已不見了將離的身影,只有空蕩蕩的紗簾微微晃動了一下,幽靜的夜裡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見她自己的急促喘息聲。
他不見了,還真是夢麼?
聽見動靜,在外屋守夜的鈴兒驚得跑上前來,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就來到床邊詢問。
“姑娘,怎的了?”
謝蘭若坐起來,掃視一圈屋內,除了鈴兒,再沒見到其他人,她呆滯的問:“鈴兒,可有人來過?”
鈴兒疑惑的左右環顧一眼,搖頭擺腦回答:“今日除了老爺夫人他們一起來了,再沒別人來過。”
因為謝蘭若生病的事情封鎖了訊息,外面的人一概不知,所以也沒其他人來探望她了。
謝蘭若皺起了眉:“那誰餵我喝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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