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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秦蓁一和離,老子就娶她。哎喲這狠人!”甩動胳膊。
蔣舟看向他,裴承志說別瞪:“咋,你又不是簫清羽,激動個什麼。你難道不為秦蓁想想,她和離後咋辦,沒了我這個打著燈籠難找的好男人,誰救她脫離苦海。”
蔣舟抽了抽嘴角:“人家啥事沒有,你別捕風捉影。等有那一天再說吧。”
回到屋中,簫清羽對著一籃水果坐下,撿著裡邊的楊桃剝,一邊陷入沉思。
他對裴承志的話不甚在意,可有一句話提醒了他。大小姐如果不喜歡他,以她伶俐果斷的性子,怎麼會拖著不和離?她新婚之夜解釋說,要等她尋到可靠的生計站穩腳跟,否則怕村裡人議論,讓她無法立足待不下去。
可靠的生計是指什麼?和離之後,她難道還待在雲山村?
那份若即若離的情愫,是因為什麼,在逃避他。
簫清羽將一顆顆的綠色的果肉剝在盤子裡,用水洗了滿手的絨毛,端著盤子走向床邊。
他坐到旁邊,將一盤處理趕緊的果肉放在她面前:“挺新鮮的,嚐嚐。”
秦蓁驚歎了聲,捻住一個咬掉一小口,酸甜的滋味令她口齒生津。
“我很喜歡吃這個,但就怕剝這皮,謝謝啊。”
當時那丫鬟說大小姐連果皮都不想剝的時候,他當真無語。想想現在……只能說世事難料。
簫清羽陡然想起件事,叫她自己端著吃,他闊步走到箭筒邊,蹲下,翻找出那本小冊子。
以往被揉皺蜷縮在竹筒裡不見天日的小冊子,此刻被男主人小心取出,推開展平,歸為珍寶一類,放進了裝獸骨的抽屜裡。
他不識得上面的字,改日進城找個先生解說吧。
第29章
無力的雙眼在暗夜中睜了良久。為什麼,那一個早上,她主動抱住自己,柔荑輕撫他的脊背,這些難道是他的臆想?
簫清羽側蜷著身,盯著身旁這座忽遠忽近的小舟,她看似很近,等他想抓住時,又飄得很遠。
月落日升,萬物歸於平靜,萬物又開始甦醒。他徹夜未眠,拂曉時分,她黝黑的髮絲一根根變得清晰,柔順逶迤在枕上,像一汪流動的潭泉。他忍不住伸手,撥弄她的髮梢。
從上至下,像撫過綢緞。髮尾有一些揉卷在枕下了,他探入,想將其整理出來。手指伸到蕎麥枕下,無意觸到了一樣東西。
簫清羽念及下午她被嚇到的剎那,往身後藏的東西,眼眸微閃。手不受控的,將秘密壓在枕下的東西一點點扯了出來。
攤開壓得平整的綢布,藉著晨曦的微光,簫清羽視線觸及到繡布上圖案的瞬間,被驚豔到了。這是一朵姿態複雜的芍藥花,上面似有風吹過,層疊的花瓣掀起,萼葉往一個方向微偏,勾枝纏繞,姿態各異。即便看不清顏色,他也肯定這是一幅鮮活的芍藥花圖。
簫清羽起身掌燈,走到門外去,仔細打量手帕。半晌,他提上秦蓁給他做的鞋,對比上面的水紋圖案。
他雖不懂刺繡,但能對照得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進門後未曾用過這麼華麗的帕子,是拿去賣的,還是,她一直未跟秦家斷了聯絡?
秦蓁又歇了兩天,能下床後,自然不會錯過趕集的日子。告知了家裡人一聲,懷揣周氏給的掐算好的錢,步行去了城裡。
故意繞了幾處荒僻的小道,秦蓁來到了城郊繡坊。
最近繡莊稍有起色,雲霜忙著外出去選購布料,宮如雪在加緊收徒訓練新人,只有紀昭抽出點時間,招呼秦蓁。
坐在自己的地盤,秦蓁悠閒的啜茶,聞著宮如雪細心添置的百花香,上回提過一次的。
邊聽紀昭稟說繡坊的情況:“杭蜀繡莊有我們的加入,並不是絲毫起色沒有,不過,還是些小生意。從前的大客戶流失掉了,還需慢慢累積。東山再起可並不比白手起家簡單。”
秦蓁知道,姐姐們怕她一次次聽到這些平淡的訊息,會心態不穩劍走偏鋒,每回都要夾帶兩句寬慰她的話。她平和笑道:“我懂的。不過眼下我需要你們辦一件事,我們的刺繡鎮寶之一‘春江花月夜’,你們可找時間繡好了?”
既是刺繡鎮寶,並不是臨時按客人訂製所做,而應一開始就繡出,故而這麼問。
紀昭心頭微跳,秉著她是東家,不能因年齡而小覷的態度,壓下疑惑老實交待:“不瞞東家,二十一位繡娘緊趕慢趕,前天才完成了一幅。如需展覽或兜售,還需東家完成朱雀的眼睛和天邊的彩霞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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