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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身行了一禮。
不是她舉止浮誇,單是要拿到紀昭身契,就被逼去獵虎,她怕裴承志為了見這一面,又另提讓他們應接不暇的要求。
裴承志被這小娘子的舉止逗樂,意外的看了簫清羽一眼,不知在想什麼。隨即他摺扇一揮,“不過見個面,本少爺哪裡這般小氣了,動用你行此大禮。叫管家帶你去吧。”
留簫清羽在前苑等候,秦蓁隨管家去了後院。進到一處大院,影壁佇立,中央砌了一座花壇,挨近院牆還有魚塘。比方才裴承志待的院落還要精緻雅觀。紀昭真的來了老夫人身邊伺候。
被帶去下人住的耳房,連此處,都是瓦房,比她的新房要好。簫家除了他們那間土胚房,其餘的房間,連簫書翎單獨的書房,都是磚瓦砌的。
敲開門,裡屋共有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就是紀昭。紀昭坐在床沿邊正縫衣服,見人來,驚喜的睜大一雙杏眸,放下衣物朝她奔來。
二人去到門外小聲說話,管家不打擾他們,先行退下。
秦蓁說了裴承志的條件,叫她莫擔心,會贖出她回到繡坊工作。
紀昭聽了卻更擔心:“獵虎,聽著就很危險,小姐是要姑爺去獵虎嗎?”
秦蓁面上浮起不正常的憋紅,隻言片語帶過:“不是,使兩個小錢,找些深山裡的窮漢幫忙就是了。”
紀昭有許多話想問,她知道小姐待不久,只能挑揀重要的問:“姑爺待小姐好不好,小姐可曾後悔這門親事?”
秦蓁真心實意笑起來,搖頭:“除了妝容輕簡些,比以前被拘在內宅裡好多了。你們這些丫頭整日往外頭跑,怕是不知道自由對我來說,嘗之願為其付出一切。”
“誒,我現在也明白了。往日在秦家做工自由得很,想去哪裡都無拘無束。現在成了裴家的使喚丫頭,一個月才能出去一次啊。”
時間緊迫,秦蓁不能安慰她更多,挑要緊的囑咐。
“你侍立在老夫人身旁,平日幫她縫補,切忌露出你的蜀繡技法。他們家有錢,穿過這種料子,露出馬腳容易讓他們勘察到。倒時說不得將你捧成搖錢樹,十頭虎都換不回你了。”
大戶家的丫頭都想方設法討主子歡心,出人頭地,她怕紀昭因為一時的苦悶,便堅守不住冒頭。更重要的是,紀昭比起那兩位姐姐都要待人實誠,怕她疏忽這些小事。
紀昭微怔,明白過來後,心頭恍若明鏡。她是想過投桃報李,在位一日,就侍奉好這裡的主子,沒想過這些細節,若不得小姐提醒,沒準真容易著道。
“嗯,紀昭謹記。”
回去跟簫清羽匯合,秦蓁二人穿過來時走的路,簫清羽不禁復又打量一遍,再暗瞥大小姐的臉色,波瀾不驚,閒庭信步。他聽說,有幸來過裴家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讚歎其房屋的磅礴大氣,豔羨無比。
出了這道寬闊的紅木門,他們便要走向黃土砌的家裡……
簫清羽拳頭攥緊,自找沒趣的提起:“你以前,住在比裴家還好的房子裡吧。”
不待她回答,他也知曉,又緊接著道:“我們屋的土胚房,倒是讓你笑話了!”故作輕鬆的說出自己的不足。
經過一番對比,他實在不能忽略這個問題。
提起這個,秦蓁正好有個疑問:“怎麼你們家除了你,都住的磚瓦房?”
土胚房是由土胚做成的,土胚的材料通常是黏土、木材、桔梗等,單看這材料,就知道不耐雨水潮溼,三五年就得修葺一次。
簫清羽是一家頂樑柱,也是個十八歲的熱血青年,有為家中事務一言決斷的魄力,如今被踩到尾巴,也有身為少年的難堪窘然。尤其面對她,他頹靡的支吾了半天,含糊應道:“本是要修葺的,從書翎去書院上了學,就一直擱置著。找個時間,我得想想這事。”
他在那冰火兩重天的難耐糾結,殊不知秦蓁壓根不在意,只是好奇一問。原來又是被大房磋磨,得個錢都被扣去了,連他成婚,都沒得錢裝修新房。
秦蓁聽出他的窘迫,柔柔微笑道:“住哪裡都沒關係,我不介意的,要不是有簫家收留我,我就是個無處容身的流浪人而已。”
他細細品咂這話,眉宇擰緊,心頭越發的堵。
村裡女人沒有不嫌棄沒用的男人的,就算那女人溫柔賢惠,也會鼓勵丈夫奮發向上,奔出好日子來。真心實意想過日子的女人,不會不介意自己住在哪裡。她溫柔的笑著,其實都是客套的假面。她從未想過,留下來……
簫清羽不知該輕鬆還是什麼,心頭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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