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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
除了這一點,簫家沒有半點過乞巧節的氣氛。因八月秋闈挨近乞巧,對簫家更重要的事,無外於簫書翎趕考。今日逢沐休,簫弘光片刻不敢放鬆的,同簫書翎在書房裡研習,周氏心甘情願在旁端茶倒水打下手,壓根騰不出空來接待客人。
馮氏同兩位晚輩說話,都輕言輕語的,怕驚擾到書房那邊:“今個兒乞巧,你們去痛快玩吧。賞的,長輩賜不能辭,收下。”她拿出一緡錢,塞到秦蓁手裡。
“謝阿奶。”秦蓁收好。
簫家人都在為簫書翎忙碌,沒有時間招呼他們。匆匆拜別後,簫清羽和秦蓁去了城裡。
去的晚了些,整條江面幾乎飄滿了小船,還有許多不知是女子們何時趁人不注意撒下的豆苗、粟苗、麥苗等。除此,更讓人賞心悅目的,是翩翩公子們的風流評章,嬌嬌小姐們的吟詩傳唱。朗朗暢口的詩詞不絕於耳,這陣勢堪比幾十個曲水流觴會組合在一起。
至於不懂詩詞的人,也有他們的玩法,陸路上多是花燈字謎,一些淺顯的玩法。
“划船上岸吧,你不是想去看花燈麼?”秦蓁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簫清羽沒有動船槳,捱到她身邊坐下,遙望碧波星點:“我倒覺得這裡更適合你。你不想去參加他們嗎?”
秦蓁不想來這裡,就是知道往年的金陵江全是這類文人活動,熱鬧非凡。秦蓁恬然搖頭,慢慢靠到他肩上:“在這個國祚經歷了五十七年的國家裡,維持它的並不只是門閥簪纓,高官侯爵,而是靠每一個人凝聚起來。不懂吟詩弄賦的農工,是最基礎最重要的。我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可言說,我很自由,很珍惜。不用隨波逐流。”
簫清羽愣了片刻,無奈的笑了:“秦蓁,你不必說這麼多給我聽,我也沒想過那麼多,”他攬上她的腰肢,執她手握於膝前:“我喜歡你,很喜歡,想單純的看看你各種模樣,樸素的,雅緻的,多才的。既然放任你經商,我難道還計較這點事嗎,你儘管保持原來的你。”
秦蓁仰望蒼穹一輪弦月,莞爾道:“我以前過乞巧節的時候,真的沒有同別人參加過這些,充其量,跟秦瑟一起來過。你要想聽詩賦,我作一首?就不去別的船上了。”
“好啊。”簫清羽笑應道。
此時船頭船尾熙熙相連,江面沙鷗全無,星辰皓月皎皎懸於天空。
秦蓁心有所抒,唇翕張富有韻味的念起:
“江水熙熙鳶鳥稀,入天願把鵲橋支。天女已渡銀河水,怎奈痴郎還未知。”
簫清羽垂睫看她,眼底倒映細碎的波光,壓下唇:“知了,知了。”
她咧唇笑開,他趁機鑽入她檀口,攪亂一汪池水。
兩人不知不覺滾到船篷裡去。秦蓁伏困在上面,故意勾人,吐氣如蘭:“夫君,想在船上試試麼。”
話剛落,下衫半解。秦蓁滾爬逃跑:“你瘋了,我說笑的,周圍都是船。”
簫清羽捉住她的腳踝,將爬出半截身子的人扯了回來,壓制在身下。
扯鬧半天,他無意翻出一個荷包,荷包的繫帶竟被這番打鬧殃及池魚,鬆垮開口,抖落出幾根豆芽。
“還給我。”秦蓁紅著臉伸手去抓。
簫清羽順勢挽上她的手,伸向艙窗外邊,就著她手,一齊灑落豆芽:“這種事,我們兩人一起撒不是更好?”
秦蓁看他並無嘲弄之色,一臉誠摯期許,心中稍霽,隨他一同撒完荷包裡的東西。
本以為逃過一劫,男人卻轉頭來,按住她的腰腹,眼微眯,調侃道:“想求子,撒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別胡來,有人看過來怎麼辦。”
簫清羽吻住她唇,固定她東張西望的腦袋,含含糊糊:“不會有人瞧見。”
堆疊纏繞的衣裳顏色相近,分不清暗金淺黃。秦蓁坐立姿勢難安,頭頂是搖晃得厲害的船廂,艙口遮掩的竹簾好似被風吹動,亦晃動飄搖。周邊琴音嫋嫋,曲動江畔,冗雜的交談聲遠了,又近了。秦蓁在那聲音靠近時,心慌的扣緊窗欞,想開口阻止,又被一波掀了頭皮的淋漓酣暢化音變調,引吭低吟。上邊穿戴整齊的羅衫將她悶出了細汗,既盼望快點結束,又被這感覺彷彿牽著靈魂在走,無法抗拒。
下船時,秦蓁下半身沒了知覺,心安理得的趴在簫清羽背上,讓始作俑者揹著走。
耳邊鬧聲逐漸靠近,秦蓁抬起泛軟的脖頸,睜開眼睛:“在這停下看什麼?”
簫清羽不願人擠到背上的人兒,只在外圍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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