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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從什麼地方得知茶具的重要性,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心理,才想買下來。
秦蓁到了裴家,讓奴僕通稟,沒受到什麼阻攔,就進去見到了裴夫人。
闊別多日,裴夫人眼中的憎意不減反增,犀利的打量著秦蓁,說起:“誰不知道簫家老頭子有一套寶貝茶具,誰都不肯往外借,早些年逮著人就炫耀。我猜你們會要回去,但沒想到這麼快。更沒想到,來的那個人是你呀。”
原來簫弘光奇怪的是不知裴夫人跟他們有何恩怨,巴掌大的村落藏不住秘密,那套茶具的事情裴夫人早就有過耳聞。
秦蓁端莊的見過禮,解釋道:“我家祖父因此事病重,危在旦夕,還望裴夫人不計前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將茶具賣還給我。”
裴夫人略慌,這弄不好出了人命,豈不被村民戳脊梁骨說她刻薄惡毒。但她又不甘心,縱然眼前這位不是始作俑者,上回事情卻害她丟了大臉,她得想法子為難一下。
裴夫人眼睛瞄來瞄去,瞄到秦蓁掖在腰間的一方素帕,上面用淺色絲線繡了幾簇空谷幽蘭,乍一看素淨過頭,但她離得近,仔細甄辨,上面的蜀繡繡法簡直活靈活現,是難得佳品。
裴夫人素愛蜀繡,當即道:“把你身上的手帕給我,茶具就還給你們。”
秦蓁用手擋掩了下,臉色微白:“這繡品不值錢,不如我出二兩銀子,跟您買回。”
裴夫人不喜討價還價:“不換就走吧。”
那邊的簫振等著救命,秦蓁微咬唇,將絲帕取了下來,言明:“手帕這東西,時常都會換新的,夫人也不會用它許久。我只答應借夫人觀賞一個月,並再還上一兩,懇求夫人答應。”
裴夫人見她緊張這絲帕,故意為難:“一個月怎麼夠,半年吧。”
做生意就這樣,討價還價,但事不過三,再說下去,那邊等不及,吃相也難看。
秦蓁答應,並提要立字據為準,兩方各儲存一份。
裴夫人感到麻煩和驚訝:“一張手帕而已,用得著斤斤計較嗎。”
秦蓁猶疑不定,不知該不該說實話,話到了嘴邊,又是瞎扯:“手帕這等貼身之物,不妥善處理好了,萬一裴夫人遺落到什麼地方,被別的男子撿了去,豈不平添誤會。”
裴夫人暗罵這個心眼多的,不過說了這麼大通,東西不到手心頭哪能舒服,也不在乎立個字據了。
秦蓁緩慢的簽下了字,還是不放心,走之前頻頻回頭望被裴夫人把玩的絲帕。
她不能相信,那一紙契約,能威脅到裴夫人什麼,如果裴夫人玩壞了賠償,再多銀錢也賠償不起。
“裴夫人,繡帕是我母親遺物,半年後我勢必要取回的。勿要有損壞。否則,我難保做出什麼事情來。”
秦蓁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她還是習慣於以強力威脅人。
在老爺子眼中心愛的茶具,竟被裴夫人隨手賞給了管家。被拿回到秦蓁手中時,茶壺茶杯都有黏著的茶葉梗。秦蓁想把茶具洗乾淨再送去給簫振,回到家後徑自先去了廚房。她把茶具端放在灶臺上,揭開水桶蓋子,裡面只剩淺淺一層水。沒辦法,秦蓁提了木桶去外面井邊打水。
新家鑿的水井安了轆轤,秦蓁許久沒用直接提拉水桶這樣的方式打水了,費了半天勁兒,堪堪打了半桶水,夠洗茶具的就行。
秦蓁提著半桶水回到廚房,震驚的發現茶具不見了。
她放下水桶,四處去尋,路過主屋時,聽到裡面傳來歡笑聲。
秦蓁走進裡面,看到茶壺被簫振寶貝似的捧在手裡,得回了東西的他果然不治而愈。沒觀賞多久,簫振就將茶具重新放入櫃子,還一個勁兒,跟李秀珠道謝。
“秦蓁,你來了。我不在爺爺竟然發生了很多事,幸好他沒事。”
簫清羽走到妻子身邊,帶她去一旁坐下:“大娘說中午你回家去了,怎麼不跟他們一塊吃飯?”
秦蓁支吾的看向櫃子,“那茶具……”
她提了個頭,就被周氏打斷了:“秦蓁你什麼意思呀,事情都過去了還想揭我們大房的茬兒?東西拿回來不就好了嗎,哎喲這次多虧了秀珠。”
秦蓁擰眉:“茶具是”
“叫你別說你還說,老爺子病剛好,你非要提起他不開心的事兒,你是不是想老爺子再氣得病倒啊。”周氏大聲的遮掩過對方的聲音。
秦蓁眼波掃過去,見周氏和李秀珠的眼神閃爍的勾結在了一起。
這時她被旁邊的簫清羽不經意捏了手,小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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