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顧夢實在沒心思看兩個都談不上正經的人在互相正經,她拍了拍鍾泠手背:“先別扯別的,那夥什麼人?你說他們天天來鬧事,這又是什麼情況?”
鍾泠重重哼了聲,以一聲罵句開場,三言兩語迅速地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指示這群家丁來砸他們布莊的,是個叫曹巖的人。
這個曹巖是不久前才來明城的,自稱是柳州新任知州曹燦的兄弟。為人囂張跋扈,仗著有個做知州的兄長,誰都不放在眼裡。
明城的官吏們不少都趕著巴結,哪怕有看不慣的,也都不敢動他。
至於他要砸鋪子的理由,顧夢聽完半天沒找回言語。
那曹巖竟說他們泰德布莊壞了他宅子的風水?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先有曹燦,又有曹巖,顧夢已然對他們這曹家的沒了好感。
鍾泠控訴的正起勁,齊昭聽著聽著,忽然起身走到了前頭桌案邊,瞅了會後捻指把安神香拔了起來。
鍾泠戛然一頓,問道:“齊公子,怎麼了?”
齊昭搖搖頭道:“我覺著此間沉悶不透,原是被這香薰得慌。這是,安神香?”
“對啊,隔街那醫館裡頭買的。”
齊昭撇撇嘴,把香滅了:“此香配比不對,想來是制香時太過粗心所致。神是安不了了,指不定能燻死幾隻蟲子。依我看,香都能配錯,誰知何時會開錯藥,如此不謹慎的醫館以後還是別去了。”
顧夢給鍾泠解釋道:“他是大夫。”
雖然她不知道齊昭治病的本事如何,但治傷絕對沒得說。是以聽他給那醫館下如此嚴重的定論也不覺有什麼,本能地很是信賴。
鍾泠一聽,冷不防猛一拍桌子,嚇她一跳。
“我就說了,鐵定是那曹巖找的大夫都不靠譜,醫術不濟治不了人,偏賴到風水上頭。牽連我們白被尋了晦氣,我呸。”
顧夢聽她細講,才知原是曹巖一家來了明城之後,他的女兒忽然間得了怪病。尋遍了明城的大夫卻都治不好。甚至連什麼病症都各有各家的說法,沒個定論。
而曹巖的家宅,雖說從鋪子這過去,需得繞上一條街,可實際從位置上來看,是背對背相靠的。也就是說從鋪子後院砸牆,用些勁就能直接通到曹巖那去。
曹巖女兒得病之前的日子,據說時不時就在後院發著呆,仰起頭往鋪子的方向看,一看就是大半天。
明城那麼多大夫都說治不了病,曹巖的夫人就覺著莫不是著了邪祟。於是硬說是泰德的鋪子不乾淨,礙到了他家的風水,所以他們女兒才會得病的。
“就因為這荒唐的理由,曹巖數番帶人找事?”
“可不是!說是隻要我們鋪子在,他女兒就好不了。我們泰德此間分號在明城也有十來年了,豈是他說挪就挪的?若真應他的搬了,那不就承認了我們鋪子沾了邪祟嗎?我們還怎麼在明城做生意!”鍾泠哼道。
顧夢算知道為什麼臨陽鎮的貨兩次沒到,卻沒收到明城的訊息了。原是被無賴纏了身。
她正在思索此事當如何處理,一個小廝突然跑了進來:“二小姐,掌櫃的,他們的人又來了。”
他們,又,這指的不是曹巖的人又是誰?
鍾泠眉頭一蹙:“曹巖的那群腿子,鬧鋪子還不夠,怎麼竟還敢上人家裡來了?也太得寸進尺!”
小廝神色有些古怪,支吾了兩聲,說道:“掌櫃的,好像這回和以往不太一樣。他們說是,是來找大夫的。”
鍾泠起身,抱臂邊往外走邊嗤笑道:“笑話,我這又不是醫館,哪來的大夫?”
顧夢一頓,下意識就朝齊昭看去。
大夫?好像是有一個……
顧夢之前看到堵在鋪子門口的那群人時,曾心生過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此時審視了門口這幾人好一會,才突然意識到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這幾個家丁,衣著都是一樣的款式和布料。這一身,和豐城外同她過招的那幾人的穿著,可不就是一模一樣的嗎?
原來是他們?
“原來就是你們?”齊昭撫了撫脖子。
這幾人確實是衝齊昭來的。這麼說,那群追了齊昭一路的家丁,原來竟是曹巖派出來的?
其中一個自稱長順的管事,十分客氣地說道:“我們家小姐得病久治不愈,老爺心急,得知大夫醫術高超,所以想請您為我們小姐診治。”
齊昭眼尾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哦?我怎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