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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男人有些擔心。但婦人一直又謝又搖頭說沒事,她家的就這脾氣。人都這麼說了,顧夢也不好多事。
婦人走後,顧夢看著孤零零的墳頭髮呆。
那年出事的時候,她也是這副模樣的嗎?
記不太清了。
似乎沒哭吧。
第17章 噩夢
顧夢迴來的時候,從街邊捎了一袋香噴噴的烙餅,烙餅有些燙,一直到回了宅子才好下口。
顧夢咬了一口,很香。再咬一口,一股藥味搶先一步撞開餅香鑽了進來,差點被一口餅給噎死。
抬眼,才發現自己原來路過了齊昭的屋子。前些天一直緊閉的門看上去像是被風吹開了一掌寬的縫,那些混雜在一起的藥草味道歡騰地順著縫都跑出來了。
顧夢是不怕藥味的,再苦的藥都能當水一樣喝。齊昭那天從藥鋪裡拎回來的那些,有的聞著還挺藥香的,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混出這種氣味來的。
他不是在煉毒吧?
顧夢敲了兩下門,沒聽到回應,門倒直接被敲開了。
顧夢走進把籃子放一邊。屋子裡的情形與上回進來時沒什麼不一樣,簾子沒遮,倒是亮堂,窗邊一個小藥爐斜擱著,裡頭乾乾淨淨。
上次進來時這藥爐還在咕嚕咕嚕的起泡,齊昭就坐在桌前跟只兔子似的搗藥。藥材鋪了一桌子,一角還攤著磨好的藥粉。
眼下人和藥粉都沒見著了,只零星散著幾株藥材,但多了七個小藥瓶。
屋裡古怪的藥味比上回淡了不少,顧夢攏著鼻子走到桌前一看,這七個小藥瓶一指長,都差不多模樣,點兵似的站了一排。
她本想拿起來看看,但手剛伸出去,不知怎麼腦子裡就跳出個齊昭,一本正經的開始數,一萬兩兩萬兩三萬兩……她手反射性就縮回來了。
藥在這,可齊昭人呢?
顧夢在內室找到了人。齊昭一手支著腦袋靠在椅子上,閉著眼。
眼下有點青,邊上擱著的是包開啟的銀針。應當是忙活的時候太乏了睡著的。
“唉?睡著了?”
齊昭一動沒動。
顧夢心道,這好些天的也不知道制什麼藥,這麼花力氣。走近了看,竟發現他出了一頭的汗,一滴順著修長的脖頸就滑下來了。
“齊……”顧夢想叫他去床上休息,伸手晃了晃,才一出聲,齊昭眼睛驀地就睜開了。
好似兩道突然驟亮的光,但卻是沒多少溫度的光,顧夢後背登時戰慄了一下。伸出去的手腕一緊,已經被他拿住了。
顧夢有點懵,眨巴著眼睛看他。
齊昭也眨了下眼,好似才清醒過來。
顧夢見他一直盯著沒動,下意識把裝餅的袋子遞到了他前頭:“裡頭有沒咬過的,吃嗎?”
·
顧夢把窗全開了,坐在外頭,拿著烙餅啃。可感覺在屋裡晃一遭後,連烙餅都變藥餅了,於是吃了一口就擱一旁了。
想到方才齊昭的那個眼神,後背依舊有些涼。
齊昭這人很好熟,甚至在不知道他的本事前,看起來還很好欺負。沒想到能從他一貫笑呵呵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眼神,那一瞬,他眼裡頭好像藏了片荒野冰川。
師兄一封信裡統共沒多少字,幾行簡單提了自己近況,幾行問了她的近況,再加兩行的叮囑,末了提了句齊昭。雖說掰著指頭算算,她和齊昭也沒認識多久。但擱下了初識那套虛禮後,同他說話竟輕鬆地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齊昭收拾了一下後走了出來,倒上兩杯茶後,把七個小瓶拿布包了起來。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顧夢問道。雖說要入夏了,但今日還不至於出一頭的汗。
齊昭收好藥瓶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那怪不得,這麼坐著睡是很容易做噩夢的。顧夢很理解的點點頭。
“我夢到在一個黑黝黝的地方走著,突然後頭就追來了一個烙餅怪,烙餅怪一手拿著餅皮,一手拿著餅餡,狠命地往我頭上丟。我為了不被烙餅砸死,就拼命地跑。這不,跑的一頭汗。”齊昭用著很倦累的語氣說道。
顧夢起初還在認真的聽,聽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忍不住衝齊昭翻了個白眼。
“你才烙餅怪。”顧夢瞪著他。可一想到齊昭屁股後頭追著一張大烙餅的場景,就又沒忍住笑了。
齊昭拿過烙餅邊吃邊道:“一早上都沒吃東西,你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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