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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小傢伙?真沒看出來,原來以前如此纏人。如今看著可不像,這都換成別人巴著他了吧。”齊昭突然間打斷,晃著筷子搖頭感慨道。
顧夢剎那間回神,發了會怔,勾唇笑道:“可不是。這麼一比,還是更小些的時候可愛。要知道那傢伙小小年紀,最後竟告發了我,害我禁了兩月的足,當時還不如帶上他呢。”
前頭說書人醒木一拍,又換了個故事來講,開始說起鄰國的風土人貌了。這比之前的還新鮮些,酒樓裡大家都聽得認真。兩人也聽著,一時沉默無話。
顧夢聽了會,起身去解手了。
齊昭也有些撐了,拿起酒杯飲了一口。他從頭到尾就喝的這一杯,此時才過了半。
方才有一瞬間,顧夢的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從她眼中洩露出來的那道情緒,是在她身上從未看到過的。
那是一股獰結的恨意,猛然竄出,如猛獸露牙,要是不立刻驅走,必定一口下來碎皮斷骨!
她放出來的獸,撕咬的亦是她自己。顧夢這自傷的功力竟不只浮於皮囊了。
雖不明緣由,但他下意識就打斷了她。
沈鈞卿以往提到顧夢時除讚賞之外從不提其他。此次之前,甚至連名字都不曾提過。
所以齊昭不明白為何顧夢會有一瞬間那般的神情。旁人光是看,便覺得心都被揪起來了。
江南第一大布莊顧家的二小姐,卻有著剋夫邪祟的傳言,深夜浴血而歸的目擊,且懼火畏焰。還有指甲蓋那麼點的內力,和一手精妙絕倫但從未用過的鞭法。
說她狂傲,卻不像江湖女子一樣熱血恣意,若說她內斂,又與世家女子截然不同。
之前的家丁和水賊激出了她的膽色,眼下更多了一處。
狠色。
不過這些畢竟非己之事,他也不好再揣度了。
杯中的酒液輕晃了晃。
這時,臨桌的兩個男子邊聽著說書,一邊議論起來。
“他說這羅國的有些城鎮,往哪看都是一片黃沙,你說是真是假?”
“我又沒親眼所見,誰知道啊。唉,不過我前陣子聽說,這羅國有來使上京了。”
那人擺擺手:“那都好些時候的事了,而且我聽到說,這羅國來使上京後,還在街頭被人給打了,門牙都崩光了!”
另一人吃驚道:“那打人的是誰?怎麼連來使都敢打。不過打得好,這些羅國人囂張傲慢得很,總是在邊境弄出些動靜來,狡賊之輩就是該打!”
“可畢竟是來使啊,對方怎麼肯善罷甘休,希望那位打人的好漢別出什麼事才好。”
另一位看上去很不待見羅國人,鄙夷道:“這就是要打給羅國看看!不肯罷休又如何?依我看,給補償點醫治費就算是聖上仁慈了。”
對方口中的好漢放下酒杯,在一旁暗歎口氣想著:錢的事好辦,扯上人情的事可就不好還了。
這事都過了不少時日了,沈鈞卿該擺平了吧?
齊昭一想到那日,沈鈞卿讓他來提親時耐人尋味的眼神,就深深覺得這隻狐狸暗中算計這麼久,就故意等著他這一茬呢。
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沈鈞卿有一個十分看重的師妹。這完全是因為沈鈞卿私下裡有事沒事總是會提上幾句。他每回提起顧夢都極其自然,不著痕跡的誇讚從不重樣。
起初他沒多想,直到某次他不經意間撞見了他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眼神,才儼然發覺到這明明是看妹夫的眼神啊!
一瞬間他頭皮都要炸了,這才回過味來,沈鈞卿這前頭是擺了一整排的陷阱引著他跳呢。
兄弟都算計,太不是人了!
就在齊昭腦海中正忙著把人家師兄扒皮拆骨的時候,顧夢迴來了。
看上去已然如常。
顧夢坐下後抱怨道:“每回來明城,這萬茗酒樓的生意就更火熱上一層。定是生意太好了,反而這菜餚不如從前好吃了。”
齊昭倒沒那麼講究:“客多繁忙難免倉促吧。不過吃食嘛,管飽就是實在的。”
顧夢不由瞎操起心來。像齊昭這樣,隨便收拾收拾就好養活的人,懷裡頭揣著的那麼多銀票,會不會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齊昭見她眨著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自己不挪眼,一時很想來上一句諸如“難不成我比菜色·誘人”的玩笑話。
還沒機會開口,外頭街上突然間一陣騷亂。
兩人聞聲,一同轉頭看了出去。
第21章 信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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