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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便是那人的視線,如尖刃一樣阻澀,太令人不適了。
顧夢沒碰茶點,查探了下見附近沒人了,便去一旁將窗一開,輕手輕腳地躍了出去。從此處往左看,不遠處似乎是個習武場,一排武器架上的刀明晃晃的亮,只是沒有人。
顧夢攀著窗沿,悄無聲息地攀上了房頂。
從高處掃了眼,她發現這濟刀山莊以一個走向分了不同兩處。往右邊那都是起居之處。
她瞧見右側不遠處那有個小院,院中有一方大池子,角落裡種滿了花。一個頭發白了大半,穿著像個下人的中年男人,正勾著背提了個木桶在一下一下地給花澆著水。
若不是他偶爾轉過側臉時,看上去好像還只是中年,就那頭白髮和駝著的身影,顧夢真要當他是個老人了。
她想了想,提氣幾下輕躍,踏著幾處房簷進了院子。輕功還不是那麼熟練,好幾下都發出了不輕的聲響。
好在這附近也沒人可以被驚動。
進了院子,那人仍在澆著水沒發現她。顧夢從鞋底抽出了把玲瓏小巧的匕首,足下一躍閃身在他身後,匕首從後繞過,反手抵在他脖子上,低聲警告道:“不準出聲,否則殺了你。”
顧夢說起狠話來,也是十分能唬人的。
澆花人瞬間被嚇得不輕,手一抖,提著的桶眼看就要被他給丟擲去了。
顧夢忙從澆花人身後跨出去半步,微微側身伸手,將木桶給提住了。
將木桶輕放下後,她轉頭對澆花人冷聲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要是敢耍……”
話到一半,顧夢的喉嚨突然之間梗住了。她瞪大了眼盯著澆花人,張張嘴卻如同啞了一般,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整個人如同被鐵錘重捶一擊,呼吸急促,突如其來的震驚宛若蔓藤伸展絞纏,牢牢勒緊心口。
難以置信!
這張臉,這個人!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顧夢腦中嗡嗡直響,眼前好似什麼都看不見了,一樣的臉次次重疊又分離。她猛地一咬下唇,眼底突然間透出噬骨的狠意和殺氣,手伸去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
澆花人被拽著踉蹌著往前衝了幾步,匕首在脖子前沒挪開,在面板上劃出了一條,血味漫開。
澆花人驚恐萬分,癟著嘴,臉都白了,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全然不顧匕首用力一推,慌亂間竟將她推開了兩步。
就在顧夢要伸手去抓他時,忽然間“砰”得一聲,後腦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眼前霎時間黑了一瞬,控制不住地往前倒去。
澆花人以為顧夢又要衝來抓她,尖叫著躲去了角落。
顧夢被這一擊打得有些七葷八素,她撐起身晃了晃腦袋,瞥見一旁躺著一柄刀。
方才就是這刀柄飛來造成的重擊。
顧夢感覺到腦後有些溫熱,血順著後頸流進了衣內。
在那柄刀旁,走過來兩雙腳。
顧夢呸出一口血水。
真是太大意了。她方才太過震驚,整個人都是木的,一時間甚至不知身在何處,以至於完全沒覺察到有人靠近。
顧夢提起一口氣,將之前藏好的長鞭拿了出來,甩開,一手扶著池子邊沿站了起來。
抬眼看去,一個是剛才那個男人,另一個約摸五十上下,蓄鬚窄面。
那男人看了一眼掉落一旁的匕首,還有顧夢手中的長鞭,嘴角勾出絲不屑的笑容:“姑娘,我說你亂跑什麼呢。原來是特地來濟刀山莊參觀的客人。你說要求我們幫你找弟弟,我都差點當真了。”
他身旁的人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莊主。她就是方才進山莊的女人,屬下也不知她原來會武,屬下的錯。”
原本,這女人該是吃了茶點暈在前廳才對。
顧夢握緊了鞭子:“你就是濟刀山莊的莊主?”
那人點點頭:“沒錯。不過我並不在意你處心積慮進我山莊要做什麼。不管你發現了什麼,也都不重要。”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四周竟又冒出來幾個弟子,二話不說提刀向她砍來。
第39章 煩人
顧夢氣一振; 揚鞭甩出九轉回環,內力灌滿長鞭,順著長鞭朝四周猛然一蕩。
身旁立刻響起幾個慘叫之聲。
他們沒料到顧夢看上去纖纖弱弱; 卻如此鞭法莫測,被震傷的幾個人皆氣息一滯; 更有幾人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