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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力雖不敵,好在她的鞭法本就靈動,長鞭柔內息烈,柔烈相合,竟已能隱隱顯現出蛟龍之態。
長鞭在顧夢手中如一柄能夠絞轉的軟劍,灌滿殺伐氣,幾招之下,已有了剋制之相。
衛礎見此,若有所思道:“游龍鞭法?有趣,原來方家還有後人。”
齊昭撫去手上血跡,不顯的揚起嘴角。
如此風範,哪還有當初她同幾個家丁動手都畏首畏尾的生澀。看上去一時是不需要他操心了。
他瞥見衛礎悄然推著輪椅退後,不知又要打什麼主意,急掠而去。衛礎仍早了一步,手在隔門上一拍。
隔門彈開,齊昭只覺眼前一花,竟有人影相繼竄出,照面擊來,後掠開凝神一看,竟然是兩個孩子。
其中那個小女孩正是不見了蹤影的曹溪!
兩人顯然都已被煞蟲所控,身影飄忽似鬼魅,閉著眼如提線木偶,飛速而至一前一後圍住了齊昭。
如他所料,衛礎果然把進了第三階段的孩子留在了身邊。
“衛礎,當年你放了把火藉以脫殼,被當作你留在火海里的,就是你煉製的煞童吧?”
衛礎笑,按動羽箭開關,兩孩子立刻一躍而起,一人握住一支圍攻齊昭。
“肅王那個蠢貨,我如此助他,最後竟還是敗了。不錯,那具屍首,確實是我煉的煞童。你看看。”衛礎抬手指了指兩個孩子,笑道,“很好用對不對,這麼多年,你們不也是當我死了嗎。”
當年他助肅王造反,未想最後功虧一簣,他恰好剛剛煉成一個煞童,以煞童生氣易身。那煞童一夜之間,身軀脹大化作同他一樣的身量,而他則縮為孩童身型。如此才得以逃出。
只是以煞童易身,終遭煞氣反噬。當時他從教中帶出的煞蟲全葬於火海,而到了眼下,身體枯涸跡象明顯,已經再難為繼,他必須在這之前,重製煞蟲,煉成煞童。
衛礎以一種古怪的節奏,擊打著扶手某處,同那蟲笛一樣,控制兩人體內的煞蟲行事。
被煞蟲所控的兩人身法鬼魅,飄忽難定,手中羽箭更是常從意想不到之處襲來。齊昭又不能下重手,免得傷到兩人。幾番抵擋之下,漸漸被壓制。
顧夢也注意到了這邊狀況,奈何面對發著狂的木樁子,分不了心。
就在這時,半開的偏門突然被兩刀劈開。
接著竟見那鑽地鼠跑了進來,他看了眼對戰的兩撥人,提著刀嗷嗷叫著就要衝上來幫顧夢,然而才跑了半路就腿腳一軟,差點跪下。
顧夢一鞭逼退木樁子,手在嘴角一抹,兩滴血珠聚力一彈,沒入鑽地鼠眼內。
那水賊頭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只知道突然間渾身難受,然而眼裡跑進來兩滴水珠後又好了,他抹了把眼,提刀往木樁子腦袋砍去,大喊道:“姑奶奶,我助你!”
顧夢忍無可忍:“你閉嘴!別再這麼叫我。”
這個鑽地鼠,她也實在不是很能理喻。她當時不過提到了句父親,本意是想擾亂他嚇退他。
實際上他也確實被嚇得不輕,但卻出乎意料地沒為他傷了的腿尋她的麻煩,反而態度大轉變。
難不成嚇破膽後便是這樣的?
鑽地鼠卻因顧夢如此氣勢的一罵,心中感慨連連。心想真不愧是那人的後人。
當年他做山賊,折了腿是小事,可怕的是那人折完他的腿,卻依舊笑容滿面,溫溫和和地同他說教了大半天,直到他眼淚鼻涕一把,答應改過自新才終於被放過。
他此後一直安分守己,直到前不久實在不得已又做了水賊。可沒想竟又遇上那人的後人,當年那些險些要逼瘋他的說教又重新在腦中歡躍。他覺得這絕對是上天對他的警示。
什麼山賊水賊,他是真的不敢再當了,死都不敢了!
有鑽地鼠相助,顧夢壓力驟減。一時間只聽得外頭依稀有打鬥嘈雜之聲。似乎是水賊們同這些人對上了。
想起那番動靜,顧夢疑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鑽地鼠一刀硬扛下木樁子的攻擊,手都有些發顫,憋著氣的聲音聽來更啞了:“姑,姑娘,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一陣瞎劈也不知道劈了什麼,把一處洞穴給整塌了,然後就,就這樣了啊!孃的,老子都險些被埋進去!”
他們可沒那能耐地動山搖,也不知道怎麼誤打誤撞就變成了這樣。那些小的們知道這回再被抓是必死無疑,全都霍了命出去。如今內島裡一片混戰。他一得知顧夢可能在這就往這趕了,中途竟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