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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著的水賊也全站了起來; 一個個倒是對他們老大挺在乎的。
齊昭一按就明瞭了。這毒像極了剔骨枯,卻不如剔骨枯那樣毒性凜冽。為了讓他們不至於沒力氣做事; 毒性上還作了抑制。
剔骨枯這毒由那人一手所制; 他果然在這裡。
齊昭沉默半天,顧夢見她俊眉微蹙,神情凝重,靠近問道:“怎麼?”
莫不是這毒很霸道?
齊昭鬆開手,容色恢復如常:“沒什麼。這毒不難解。”
一干水賊傻愣,什麼意思; 他說他能解毒?
“只不過手頭無藥可用; 但我可以先以針刺穴封住毒性; 直至半個月後才會再發作。如果能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們解藥。”
他們本以為被那夥人抓來後; 只有早死晚死怎麼死的區別; 沒想到齊昭一句話卻給了他們生機。
那水賊頭子本就怵顧夢; 正想應了,馬四突然冒了出來:“等等,老大你真相信他們?這兩人燒我們營寨殺我們的人呢。”
這水潑的,到底誰才是欺壓搶奪的惡匪啊?
再說人那都是那木樁子殺的。
馬四隔著門目視齊昭:“看你們也不像是被抓來的; 那就是自己來的。你們也不會吃飽了撐的特地跑來這麼個鬼破地方。放我們出去,其實是想讓我們兄弟替你們引那些孫子開路吧?就算能出了這個門,誰知道是活是死!”
此間氣味混沌,他們又無暇多耗,齊昭彈了彈袖上沾的塵灰,簡明扼要道:“是又如何?各取所需,不樂意?留著等死,還是捏住自己的小命一拼,自己想。”
理很簡單,那些水賊們大多刀頭舔過血,也非良善,思索一陣就有人突然摔了碗:“拼了,就算死我也不要再吃這種東西了!”
“就是,死了也比當牲畜強,要有力氣能殺他幾個過過癮,也就給弟兄們報仇了。”
一旁有水賊照著他們腦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小點聲,是想把那些人都喊過來嗎?”
外間守看的兩人一碰碗,端起酒碗一口下肚,早已微醺。
聽見那夥水賊慣常一陣的嚷嚷聲和罵罵咧咧,打了個酒嗝道:“不搭理還來勁了,又摔碗!當碗不要錢啊!”
“別管了,越搭理越來勁,既然連碗都不要用,那我看下回直接整一盆倒進去得了!”
那人哈哈笑了,猛拍桌子:“嘿嘿,這個好,讓他們舔去!”
見他這架勢是要喝多,另一人忙收了酒:“你夠了。今兒都去前頭忙了,就剩我倆我才偷偷給你帶酒。萬一一會來活,人來了撞見不好。”
那人只哼哼唧唧了兩聲,倒沒反對。
水賊們忐忑半天,見沒動靜才鬆了口氣,齊昭手中已拿出了晃亮的銀針,笑道:“那好,誰先來?”
齊昭一個個施針,下針神速,有條不紊,見他神色輕鬆,便知這事沒絲毫難度。
先施完針的水賊很快就感覺到不適漸除,四肢也從僵軟恢復到了原有的感覺。雖說仍是有些乏力,那都是餓的。
顧夢則在一旁細問此處的地形人手佈置等細節。
照他們被逼去做事時所見,這內島並不大,只是這邊憑附山體中的通道稍雜了些。
鑽地鼠說這夥人的頭領應當在內島深處那殿室中,不過他們也只遠遠看過。
當問及孩子時,角落裡最早施完針的馬四突然出了聲:“我知道那裡,我可以帶你們去。”
說完,他一聲不吭的將碗中的飯給扒完了。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成或不成,這都是最後一碗了。
他跟著老大混,也沒什麼志向,之前老大說要來東沙河當水賊,他也跟了。雖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那一回被趕去搭手時,親手丟了一具乾枯成柴枝的小屍體。
才知道這兒的人更加不是東西。
齊昭很快處理完,一眾從內砸門,顧夢長鞭纏上,使足氣力掀去。
鐵門被砸開,轟然一響,外頭守著的人才終於覺察到今天裡面的騷動同往常不太一樣。
可剛欲檢視,竟見本該關著的一眾水賊湧了出來。這些水賊早受盡了氣,現成的出氣口撞上來,當下被打了個半殘扔進了牢內。
鑽地鼠拿了外間那兩人的刀,丟了把給馬四,好好叮囑他給顧夢引路,便帶了人呼啦啦往另一頭湧去。
氣勢之高,全都跟啃了亢奮藥劑似的。
他們這麼些時日的活真沒白乾,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