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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在中間,好頭疼。
“當然是你的罪過,你養的好女兒,堂堂一國公主,當眾打起人來了,還敢頂撞你娘,你說值不值得我生氣?”太后沒好氣地捧起蘇蘭宜的臉讓他看,“你看蘭宜這孩子,被她打成什麼樣兒了?”
奉天帝正要說什麼,禹棠掙開兄長拉著自己的手,走上前來,跪下,磕了個頭。
“兒臣有錯。”她再抬起頭,已經紅了眼眶,將泣未泣時,尤為悽楚動人,眼睛一眨,晶瑩的淚珠兒不要錢似的不斷滾落,就算父兄知道她在演戲,也不由自主心疼得要命。
眾人目瞪口呆:公主,你剛剛不是這樣的,畫風轉換的是不是有點太快?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繼續說:“錯在,眼看有人侮辱我孃親,卻枉為人女,不能以身代之。”
“誰敢侮辱你娘?”奉天帝臉色一寒。
“韶雲郡主,你敢不敢當著我父皇的面,把你侮辱我孃親的那些話重複一遍?”
蘇蘭宜心虛地往太后懷裡躲了躲,卻還在嘴硬:“我什麼時候說過侮辱皇后的話了?你不要冤枉我!皇上不信可以問興安公主。。。。。。”皇上太后又沒聽見,她死不承認,禹棠也拿她沒辦法。
奉天帝看向禹薔,她蒼白著臉,身子晃了晃,輕聲道:“蘭宜妹妹為兒臣抱不平,是說了皇姐幾句小話,但我們絕不敢辱及皇后娘娘啊,請父皇明鑑。”
這話說得似是而非,反正是將她自己給摘乾淨了。
“既然她們不承認,請父皇傳在場者,一問便知。”禹棠不依不饒。這些人私下怎麼評論自己她都無所謂,只要不讓她聽見,但敢說她孃親的壞話,她絕對不能容忍。
奉天帝深深皺起眉頭,沉默半晌,終是讓李存祿去宣人。
。
來的包括成嫣在內有七位貴女,她們多與蘇蘭宜和禹薔交好,但此刻都只想明哲保身。一邊是樂安公主,一邊是興安公主和韶雲郡主,後面分別有皇上和太后撐腰,她們哪個都得罪不起。
“臣女,臣女當時在看花,沒注意到興安公主和韶雲郡主說了什麼。”
“我們幾個那會兒在聊別的。。。。。。”
一名大臣之女見眾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情急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樂安公主打了韶雲郡主,臣女看得明明白白,但那是因為郡主和公主譏諷樂安公主出身,又詆譭皇后聲譽,其言語。。。。。。不堪為大家閨秀所道出。”唯有成嫣盈盈一福,就事論事。在座諸人看著這位未來太子妃,神色微妙,她自己卻覺問心無愧,面不改色。
“諷刺樂安公主出身?”奉天帝一哂,眯起眼看向蘇蘭宜,“朕的女兒,出身有什麼問題嗎?”
蘇蘭宜觸到他的目光,突感遍體生寒。
“不是的陛下,我沒有!”她眼神躲閃,忽然望住成嫣,“成姐姐,我知道你是未來太子妃,可你也不該為了討好禹棠誣陷我!”
成嫣驚訝得微微張嘴,但良好的家教讓她忍住了,什麼也沒說。反正她說的是實話,信與不信,全憑皇上自己定奪。她從容地站在一邊,忽然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往那個方向望過去,見太子神色淡然,嘴邊噙著一絲笑,看的卻是韶雲郡主。
大概是錯覺。
“李公公再去幫我請一個人來。”
禹棠附到李存祿耳邊說了一個名字,李存祿徵得奉天帝同意,躬身退去了。少頃回來,身後跟著一個錦衣少年郎,那少年一進來,水閣裡像是突然亮堂了一下。
“皇上,這位就是江鹿侯的孫兒,衛曇小公子。”
猶如珠玉蒙塵,眾人心裡齊嘆一聲可惜。如果他不是傻子,哪怕資質平庸一點,有這幅外表,不知道多少人會為他著迷。
這麼多人看著自己,衛曇眼神茫然,他有些慌亂,好不容易看到個剛剛認識的禹棠,見她向自己招了招手,他便小狗一樣來到她身邊。
“衛曇,你爺爺教過你怎麼給皇上行禮嗎?”
他懵懂地點點頭,禹棠讓他對奉天帝行禮,他乖乖照做了。
“剛才你也聽到牆後面的人說的話了對不對?”禹棠柔聲問他,他又點頭,她接著問,“你還記不記得他們說了什麼?”
衛曇努力回想了一下,模仿著蘇蘭宜的語氣,捏著嗓子學道:“宮裡除了皇上和太子誰待見她啊?我聽太后提過,那段時間帝后聚少離多,誰知道她禹棠是不是皇上的親生骨血?”
禹棠讚許地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