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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 好久不見。”段詞上前將他上下一打量,“你看起來似乎並無變化。”
“你卻滄桑了很多。”流水看看他鬢邊幾絲華髮,毫不留情地插刀,“或許你該找個老婆,生上幾個孩子,有人時時刻刻煩著你,你就不會活得這麼苦悶了,老得也會慢些。”
“你還是這麼心直口快。阿忽,你也還好吧?”段詞搖頭對他無可奈何地笑笑,又向阿忽打招呼,對方只是高傲地“嗯”了一聲,以作回答。他清瘦而矯健,外貌雖然平凡,卻讓江湖中絕大多數人不敢小覷。
阿忽成名很早,出身也神秘,十幾年前一人挑遍幾十個名門大派未逢敵手,卻在聲名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銷聲匿跡。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其實是當初打賭打輸了,不甘不願做了流水的僕人,不過除了流水本人,誰也不敢真的把他當一個僕人看待。
他這麼冷淡,肯定是來的路上流水又給他氣受了。多年的朋友都清楚各自的行事風格,段詞自然不會對此介懷。
段詞吩咐人將流水先生的坐騎和毛驢牽下去,帶著他們往裡走。
“別忘了把大將軍和驢子分開,那傢伙可不光吃素的!”流水囑咐道。
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不安定,他是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走,沒熱鬧可湊的時候就滿天下亂跑,連替他經營生意的手下也時常不知其人在何方。所以歷來只有他找別人的,若是有人想找他,那就是難上加難,純碰運氣的事了。
流水人脈極廣,他每到一處願意投奔的,都是關係極好的朋友,只是這種朋友很少,段詞是其中一個。
“咱們好久不見,今天一定要把酒暢談,喝個盡興!”在別人的地方,他也隨便得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上次在酒樓中喝過的葡萄酒,段詞覺得很不錯,讓人買了一些回來備著,現在正好拿出來招待他們。
“你這酒怕是不能喝盡興哦。”流水淺呡一小口嚐了嚐味道,皺眉說,“去去去,換個烈的來。”
段詞一笑:“我想晚上給你介紹幾個小朋友,別喝太多。再者你不是要跟我們暢談嗎,喝醉了還談什麼?”
含情隱居的太久,也對流水先生的見聞十分感興趣。
他的經歷足以寫出一本厚厚的傳記。
北國的冰天雪地,西極的茫茫大漠,南方的瘴沼密林,東至海國琉球,沒有他沒去過的。
他曾為尋找極品的紫檀誤入南疆食人部落的領地,也曾為培養釀蜜蜂被迷倒在大片絢麗的毒花叢中,某次運輸蜀錦的船觸礁沉沒,他墜落江中險些成為長江大黿的腹中餐……類似的要命經歷數不勝數,於他不過是家常便飯,令許多人不敢為之但心生嚮往。
“不知這幾年你又走過哪些地方?快給我們講講,我終日在山裡不問世事,都快成鄉巴佬了。”
“近兩年我都在海外遊蕩,結識了些番人,他們模樣和風俗與我等迥異,倒是十分有趣……”
流水將所見所聞娓娓道來,他的形容生動有趣,繪聲繪色,彷彿將那些或驚心動魄、或奇幻瑰麗的畫面展現在他們身邊,聽得人入了神,恨不能當時與他同在。
不知不覺天色漸黑,禹棠他們卻一直沒有回來。
。
在外閒逛一天,買了一堆雜七雜八,基本上用不著的東西,又圍觀了幾場精彩的打鬥,禹棠覺得是時候回去了。承香玩得正在興頭上,哪裡肯依,禹棠便讓子羽安排人陪她繼續,自己上了一間茶樓等他們。
樓下街上行人車馬如江川,來來去去絡繹不絕,上一次相似的情形還是在青葉城裡。那時她身邊有衛曇,有成嫣,還有南樓夢和小蜜蜂,言笑晏晏猶在耳邊。此時只剩自己,形單影隻,心境大不一樣。
禹棠望著人流發呆,忽然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一個人,目光頓了頓,不可置信地倒回去,漸漸凝滯住。
人群中,少年穿著平民樣式的粗布衣服,漂亮得像個精緻的瓷偶,表情依然懵懵懂懂的,乖乖跟在一個年輕女子身後。那女孩也是農家裝扮,清秀可人,時不時回頭看他有沒有走丟,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多麼刺眼的笑容。
她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那個少年是她的小曇無疑。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小曇。
只一會兒他們就背對著她越走越遠。
“小曇!小曇——”禹棠著急了,撲到欄杆上,大半個身子探了出去,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