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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很高興。他有意拆解馮嵐的勢力,馮嵐是個喜歡掌權的女人。他禁的了她一時,禁不了她一世。只怕他一走,馮嵐和孔仲令就會東山重啟。阿芙蓉再現江湖。
阿芙蓉是個害人害己的東西,章年卿不欲讓此物在山東生根發芽。在其位謀其事,章年卿想,他身為朝廷命官,無論出於何等身份,都有權管管這件事的。何況……
章年卿望著巧笑嫣兮,和許氏高談闊論的馮俏。長長吁出一口氣,孔家馮家若被這兩個敗類連累,她該會何等傷心。
思及此,章年卿對許淮態度軟化,丟擲橄欖枝,“……你若不想讓旁人誹議你我的親屬關係。爭點氣,拿下龍飛榜第一名。你有多少實力,拿出多少實力。其他的,有我在。”他抬頭,目光如海,意有所指:“你明白嗎?”
許淮一怔,章年卿的樣子,似乎想坐實旁人誣陷他提拔親屬,故意洩題?
章年卿捏一塊鬆軟可口的點心,放入口中,慢慢嚼著。
許淮喃喃道:“小姨夫……”
章年卿抬手止住他接下來的話,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是兩碼事,你既叫我一聲小姨夫,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人陷害。可是,令海你想跟著我幹。現在的身份是不夠的,只有你拿到開泰年間第一位狀元。我這個和景年間的末代狀元,才能堂而皇之的和你共事。”
章年卿覷著他,慢慢道:“這才是朝廷和百姓喜聞樂見的。”
如果你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那就努力去做那個象徵意義的符號。在這個風起雲湧,錯綜複雜的朝堂,這是章年卿唯一學到的東西。
章年卿不疾不徐,真心實意的傳授,他道:“令海,無論你我誰,都不會在短期內成為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你我可以成為朝堂上最特殊的那個人,成為‘承前啟後’的存在。只有這個時候,我們的命才值錢,值錢到,除非天降意外,誰也不願輕易動我們。因為代價昂重……沒有人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孔家是這樣的存在,章年卿也是這樣的存在。如今,章年卿希望,許淮能成為第三個這樣的存在。
屋內寂靜良久,許淮的聲音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想跟著小姨夫……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
“嗤。”章年卿低頭嗤笑,反問他:“許淮,你不想跟著我做事。那你來求我,是拿什麼來求我,恩?表侄子的身份,金銀珠寶,亦或人脈官位?”
章年卿站起身拍拍袖子,不慍不怒,輕聲笑道:“你有什麼?”
許淮瞪大眼睛,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麼直白的問題。
章年卿近乎倨傲的問他,你有什麼值得我幫的呢?
許淮差點脫口而出,我學富五車,出身山東許家,未來前途無量,怎麼不值得……的確不值得他幫。
許淮突然想明白其中關節……他前途無量又如何,和章年卿有什麼關係。他許淮大言不慚的說了,不跟著章年卿做事,章年卿又怎麼會幫他。
許淮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他有什麼呢,妻子的孃家只有錢。他身後的許家被祖母把持著。
祖母,許淮閉閉眼,祖母為什麼不願意和章年卿打交道呢。明明她的侄女就是章年卿的嫡妻。
“令海,你的未來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章年卿目光噙笑,聲音淡淡,毫不客氣打壓著許淮的驕傲。“可我實在想不到,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了。”話音未落,大步跨出房門。
章年卿即將跨出房門之際,許淮情緒激動,大聲喊住他:“章大人,學生敢問皇上如今大除弊端,正是不想讓天下舉子為官前和各勢力官員有染。章年卿大肆背行其道,不怕被皇上降罪嗎!”擲地有聲。
章年卿聞言,果然停下。他神色未變,波瀾不驚。回頭道:“哦,多謝許賢侄提醒。”他回頭,似笑非笑看了許淮一應,高聲道:“毛竹,送客。”
許淮滿腔憤怒被那一眼戳洩,這是回過神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自己是來求人的,還錚錚有詞的勸誡章年卿不要徇私枉法……簡直,愚蠢極了!
許淮悔不當初,帶著妻子離開孔府的時候。周韶和馮俏都有些意猶未盡。
男人們不歡而散,女人們卻聊的依依不捨。周韶馮俏有心說一句改日再續,各自看著自家男人的臉色,識趣的沒有說出口,只用眼神戀戀不捨的告別。
馮俏一回屋就發現,章年卿並沒有像剛才表現的那麼憤怒。反倒心情頗好,甚是悠閒的臨摹謝谷志的蘭花圖。
馮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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