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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了笑,“你說你們兩,孩子都滿地跑了。還哭哭啼啼的鬧矛盾。”吩咐下人,“去把小姐閨閣收拾出來。”
“幼娘,去睡吧。”
這是孔丹依給馮俏說的最後一句話。
馮俏眼前似乎築起一道城牆,無比安心。
章年卿在章府枯等一夜,馮俏一夜未歸。
這麼多年,章年卿第一次嚐到苦等的滋味。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馮俏在和他鬧什麼脾氣,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火。
馮俏以前不是這樣的。這麼多年了,章年卿自認為了解馮俏。俏俏狡黠、溫柔、善解人意,可從不胡攪蠻纏。
第一次,馮俏連給他解釋一句的機會都不給。
回孃家?更是聞所未聞。
可馮俏偏偏兩件事都做了,走的悄無聲息。安靜的連鹿佑和明稚都沒有發現異樣,府裡下人更是沒有任何懷疑。反倒因章年卿的屢屢盤問,府裡上下都在議論,主子爺和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一夜未睡,次日天一亮。章年卿頭痛欲裂,一個早朝都上的渾渾噩噩。章年卿不對勁,陳伏很快就察覺。匆忙跑去書房問,“三爺,你前晚不會直接問夫人了?”
“什麼?”章年卿正頭疼給馮先生寫拜帖,想方設法見馮俏一面。章年卿道:“我問什麼了。不對,你讓我問什麼了?”
陳伏頭疼不已,“我記得三爺當時酒味不重啊。”
章年卿一愣,依稀想起什麼,沉默道:“是,我沒醉。”揣好拜帖,囑咐道:“我去趟馮府,若是不順利,晚上就不回來了。”
陳伏有些後悔,福身道:“是。”夫妻間的事,他就不該瞎摻和。更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章年卿到馮家後,馮承輝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直接讓人帶他去見孔丹依。章年卿進門行禮,孔丹依竟直接受了。
孔丹依問,“你還記得當年求娶幼娘時,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章年卿沉默道:“記得。”
“你再重複一遍。”
屋內安靜,章年卿沉默不語。十八歲他能說出去的話,三十八歲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孔丹依端起手邊香茶,“不說也罷。我知章首輔什麼意思”
“師母。”章年卿苦笑,“不要叫天德首輔,天德受不起,折煞我了。”
“好。”孔丹依從善如流,“你們的事,幼娘和我說過了。我明白你什麼意思,如今章三少爺身居高位,想添房也實屬正常。你不必說,我知道。姑且我就信你是為了幼娘。可師母有一句話,你聽不聽。”
“天德洗耳恭聽。”章年卿神態謙卑,十分認真。
孔丹依道:“天德,你懂朝堂,卻不懂女人。這後宅裡的女人,你覺得是個玩意。”呷了口茶,她道:“可女人們不一定這麼覺得,你想的是騰幾間屋子,隨便將人安置。可那些女人就會那麼安分嗎?”
“不說別人。你知道我爹的學生——劉俞仁是怎麼落到這幅田地的嗎。”
章年卿低道:“內宅之禍。”他內心終於動容,觸動道:“師母,我知道”錯了。話未說完,抬眼愕然不已。
孔丹依撲通跪下:“章首輔,看在我家幼娘為你生了一兒一女的份上……求你,善待她。”
“師母你起來,你快起來。”章年卿跟著跪下,慌忙攙扶著孔丹依。
孔丹依年近半百,跪在地上,重若千斤。章年卿扶不起來,只能跟著跪牢。
孔丹依泣道:“天德,你是個好孩子。我只有幼娘一個女兒,你當年說,你會好好待她。我才沒有將她在閨閣裡多留幾年。”
“我一直覺得,女兒家最幸福的日子,就是沒出閣的時候。出於私心,我一直想把幼娘多留幾年。可你那時候多會騙人啊,哄小姑娘,哄的花招百出。幼娘身心都掛在你身上。”
“女大不中留,我能怎麼辦。”
孔丹依淒涼的笑,苦澀又無奈。沒有一點強硬之色,有的只是滿滿的哀求。
第220章
孔丹依止住哭泣後; 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她拭淨眼淚; 抱歉道:“抱歉; 失態了。”說罷站起來。
章年卿手從師母胳膊處滑落,怔怔的看著師母收拾好儀態,仍跪在地上,姿勢不變。孔丹依看見了; 卻沒有叫章年卿起來。熱水微燙,皸的指尖發紅; 孔丹依眼瞼下方也是一片紅意。
氣氛有些尷尬。
章年卿屏氣斂息; 終於擠出自己的請求。“師母; 我想和馮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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