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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的第一件大事,禮部能不兢兢戰戰。
見晁淑年不說話,禮部官員拉著晁淑年的袖子,苦苦哀求:“尚書大人,您就給小的一句話。這侍郎大人,何時才能回來。章大人才德兼備,又是未來皇后娘娘的兄長。這大婚之事,由他來領頭再合適不過。”
說罷,覷著晁淑年神色道:“您看,晁大人你操勞著登基大事,帶著底下人乾的如火如荼。我們這,連個拿事的人都沒有。豈不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這麼下去,耽擱的可是皇差啊。”
晁淑年冷笑一聲,“合著你們離了章大人就幹不成事了。我說你們一個個的,踏踏實實辦差,辦好辦壞都在皇上面前露臉不是。總想著拉個人給你們頂鍋,也不看看,那章年卿是個背黑鍋的主嗎?得著人家臉黑,就任你們欺負了。”
“尚書大人這話說的誅心!如今誰敢欺負侍郎大人,供著他還來不及呢。”
晁淑年似笑非笑,“知道就好。”
章年卿如今算半個三朝元老,實打實算起來,當是兩朝。可世人愛奉承他,常說章年卿三元及第,奪首魁,如今更是新貴第一人。天時地利人和,齊聚一地,才得此以傑靈。
先帝爺都說過,紈絝少偉男。可章年卿偏生是個例外,學問是一等一的,家世是一等一的,岳家明著是馮大儒的馮家,半個姻親沾故的可是衍聖公。
章年卿的夫人,更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大家羨慕的直流口水,紛紛感嘆。章年卿上輩子莫不是文曲星下凡,今生才託生的這樣好。事事好,樣樣都好。
男人們嫉妒章年卿,女人們羨豔馮俏。說來可笑,馮俏在閨閣中尚且有人記得她的才名,出嫁後她的身家性命,卻全綁在了章年卿一個人身上。
章年卿初初還是個小解元的時候,大家都說馮俏低嫁了。一個個的,替馮俏不值。
章家最悽慘的那段日子,章芮樊攜全家回河南,章年卿前途不明。剛一中狀元,和景帝就駕崩。前途悽悽慘慘。馮俏連賞花宴也不敢參加,走到哪,別人看她都是同情的眼神。嘴裡說的都說:“福兮禍兮,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只是可憐了馮俏妹妹。”
萬幸,話沒說多久,章年卿在翰林院混開了。還以稚齡去修撰《新魏史》。大家又開始羨豔起馮俏。
如今一晃數年,明稚都九歲了。馮俏又被頂上風口浪尖,說馮俏命好,嫁得好。
馮俏只覺可笑,不能一起吃苦的,算什麼夫妻。總是‘命好’‘命好’,馮俏甚至想問,你覺得什麼樣的命才叫不好。
說句大不敬的,新帝貴為正宮嫡子,卻在冷宮長大。又在宮外流浪數年,才輾轉回宮。如今眼見稱帝,他命好嗎?
馮俏擺擺手,聽厭了這些市井話,讓宜詩宜佳管教好下面的丫鬟婆子。幾番棒打威嚇之下,頗見成效,章府上下的奴僕行事舉止總算不那麼輕浮了。
一切安頓下來,清點皇城時。謝睿才發現許多齊地忠臣已經跑了,先前辦砸河南求和的小齊王,被開泰帝安排再去彌補自己的錯誤,至今未歸。想來,以後也不會歸了。
開泰帝突然的死,京城上下不是沒有非議的。還好之前開泰帝‘遇刺’過一次,謝睿好有個藉口將他的死安排的順理成章。
先皇后,哦不,齊王妃仍在宮內。謝睿將人遷出宮內,安排到齊王府,和小齊王妃徐科君一起看管著。齊王府之外重兵把守,等閒之人不得靠近十米之內。衣食用品,都由禁衛軍派人親自帶進去,不敢疏忽分毫。
只是,小齊王世子卻不知為何,不見蹤影。
謝睿將此事交給章年卿的心腹,許淮去調查。許淮接旨後,憂心忡忡的來問章年卿:“小姨夫,皇上這是不是想把你身邊的人都調開?”
章年卿笑了笑,“不必多心。如今大局已定,這又不是前朝二宗當權,你我如螻蟻般任人擺佈。再過三個月,青鸞便要大婚了。西北有我外公,朝中有我,宮內有青鸞。皇上單單支開你有何用。”意味深長的拍拍許淮肩膀,“安心吧。皇上是真心想用你。”
許淮一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酒到興頭。他忍不住問,“新帝登基後,會直接點小姨夫為首輔嗎?”
章年卿沉默片刻道:“難說。”呵笑一聲,搖頭道:“別忘了比我們更早站隊的劉俞仁。”說完,章年卿自己都笑了。
真是冤家,他和劉俞仁在先帝在時就開始爭首輔,還沒分出個勝負。朝局變了,如今眼看新帝繼位,朝堂洗牌。結果還是他們二人在爭首輔。
這是什麼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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