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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俏沒有看章年卿表情,臉上淚痕已經幹了,她低聲道:“其實,今天你能來說這些話。我很高興。你今天不來,過兩天我也會回去的。”
章年卿渾身一僵,目光顫抖的落向她腹部。
馮俏道:“這兩天我仔細想過了。三爺想納妾就納。沒有你,我也能過。我有兒子有女兒,如今肚子裡又有了孩子,我會活的好好的。娘說的對,這個世上不止有風花雪月。能和你甜蜜的過二十年,我很高興。”
馮俏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前,看著天地遼闊,庭院幽幽。“太喜歡是種罪過。這兩天,我總是自憐自哀的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就不喜歡我了。可想來想去,我發現我什麼也沒錯。”
“然後我就更難過了。明明我什麼也沒做錯,你怎麼就不喜歡我了。”馮俏回頭,對章年卿微笑,“很可笑吧,我今年三十有三,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滿腦子還是這種情情愛愛的想法。真是,愚蠢啊。你說是不是,天德哥。”
章年卿不敢置信,嘶啞道:“馮俏,你當真覺得我這些肺腑之言是胡編亂造的。你不信我的內宅已經不是我的內宅。”
馮俏靜靜的看著他,眼神冷漠。
章年卿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淚水砸下來,厲聲道:“馮俏,你混賬!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這些年待你的心全都餵了狗了嗎!”
馮俏一臉倔強,不肯說話。
章年卿氣急敗壞,來回踱步半晌,抖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壽哥,劉俞仁。你知道吧。迄今為止,世人都知他是傷在內宅裡。有幾人可知,劉宗光府裡的那個姨娘,就是揚州瘦馬內院的前身!”
馮俏氣勢不減,淡淡反駁道:“那你還敢納妾。不怕你的兒女被姨娘害死。”
章年卿怒道:“劉俞仁有此等橫禍,那是因為人人皆知,劉宗光的弱點是光宗耀祖出人頭地!他此生最引以為傲的是他兩個兒子。所以,他的兒子才一個死一個傻。”
馮俏冷漠的看著他,“所以,你以引為傲的是我嗎?”她淡淡道:“三爺,如果登上高位的人,都是身不由己。你這麼多年野心勃勃朝上爬又是圖什麼呢。”
章年卿無力閉眼,道:“幼娘,只有你我不敢賭。”
馮俏搖頭道:“你的話,漏洞百出,我不信。”
章年卿眼淚砸地,心如死灰。又問了一遍,“馮俏,在你眼裡,我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究竟算什麼呢。”單膝跪地,額頭抵著她腹部,近乎哀聲道:“幼娘,我求你。信我。”已然痛哭流涕,再抑制不住心緒。
章年卿已經不知道他該怎麼取信昔日的愛人。
馮俏冷漠的可怕。感情上,馮俏已經瘋狂的相信章年卿,撲在他懷裡開始撒嬌哭訴。
可理智死死將感情拉住,指著眼前的人,冷冰冰的對馮俏說:你以為眼前這個人是誰。
大魏首輔章年卿。
心底有個聲音這樣答道。
馮俏扶他起來,笑道:“天德,我還是很高興你說,你喜歡的是個妒婦。”說罷,她燦然一笑。
這是整個晚上,她第一個笑容。
章年卿臉上冰霜乍融,嘴角也不自覺跟上一個小小的弧度,世界明亮。
笑過後,卻更心酸了。
第222章
“什麼; 吵起來了。”孔丹依倏地站起身子; 對馮承輝焦急道:“幼娘肚子裡還有孩子; 動了胎氣怎麼辦。”
馮承輝沉吟道:“這樣,你去叫他們出來。讓章年卿來見我。”
孔丹依匆匆點頭,帶著丫鬟去了。
章年卿和馮俏的談話被迫中斷,章年卿隨下人去馮承輝的書房。
書房; 窗戶半掩。
“天德,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馮承輝沒有看他; 開門見山道。
章年卿腳步緩怔; 慢慢站定; 合上門。
馮承輝道:“人都有盲區; 幼孃的盲區是你。她娘和我說了,幼娘在意的不是你納不納妾,而是你是不是變心。你直接了當的告訴她,你不想納妾; 但你需要幾個女人來掩人耳目。幼娘自然會為你辦妥一切。”
馮承輝悠悠看著他; 淡淡道:“而你卻扯什麼朝堂利害,她這個時候聽的進去嗎?”頓,“她聽不進去。天德你為官這麼多年; 自己在官場上什麼樣; 心裡還沒有一點數?該講兒女情長的時候,你卻扯朝堂出來,你讓幼娘怎麼想你。”
馮承輝不緊不慢,彷彿說的不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兒。而是在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