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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著王國舅神情,一絲細節都不肯放過。
王國舅輕描淡寫道:“我門下的嵇玉濤,和章家是故交。章家這個三兒子,到哪兒都是個刺頭。”他冷笑一聲,“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朝廷就不該重用。看他到處惹的是非!”
鄭乾這才心放下一半,同意讓王國舅先去和章年卿交涉。王國舅道:“章年卿背景深,不能下死手,下場不好收拾,”
“媽的。”鄭乾氣的罵了句髒話,王國舅說的不錯。章年卿上有陶金海衍聖公,下有章芮樊馮承輝,都是朝堂上的硬骨頭。沒一個好惹的,還真不能說殺就殺了。他拍桌道:“你去,把那小子從這攤子事趕緊給我扔出去。什麼毛病,那麼愛管別人家閒事的。”
“這麼說,在今天之前你還揚州見過王國舅?”馮俏滿眼緊張,抓著他胳膊道。
章年卿點點頭,“見過。”他唏噓不已,不知如何去說,王國舅其實待他真的不錯。
那天王國舅約他單獨見面,王國舅開門見山的問:“你不好好在泉州管理你的市舶司,跑到揚州來’大鬧天宮‘?”他薄唇凌厲,吐出三個字:“嫌命長。”
“不嫌命長。”章年卿挾筷子鰱魚豆腐,招呼道:“來嚐嚐,味道還不錯。”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
“好。”
章年卿放下筷子,端正身子。目光泰然的看著他,眼裡沒有絲毫玩笑之意,渾身上下都透著正經穩妥。
王國舅氣笑了,指著章年卿半晌,硬生生嚥下,好聲好氣道:“天德,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有人動你海運上的生意。你會怎麼想”
章年卿下意識道:“那不一樣,妓院傷的可是人命。”
“冥頑不靈,”王國舅勃然大怒,“你怎麼跟你爹一個樣!山東把你的膽子養大了是不是,動別人利益的動成理所當然了是不是?”
他氣的在正堂來回踱步,和章年卿道理道理說不清,命令又不管用。眼看勸不住他,這麼好的孩子就被鄭乾給毀了。怒道:“你以為工部就乾淨了,你以為海運就乾淨了?幹活時會死多少人,每年出海又會死多少人?你算過沒有。”他給章年卿下定論:“章年卿你太自私,太自我了。”頓,冷笑道:“你自己都不乾淨,憑什麼寬於律己,嚴於律人?你以為你正義嗎?可笑至極!你把自己當什麼救世主。”
“我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救世主。”章年卿平靜道:“王國舅,你也有女兒你也有姐妹。我不明白,你又不是孤家寡人,怎麼會用做起這種行當。”他冷笑道:“很好玩吧,多麼刺激啊。文武百官的內宅辛密你都能握在手裡,你為什麼不直接帶著四皇子稱帝呢?”
“渾說什麼。”王國舅重重將酒盞摔下,酒水濺了章年卿一臉。章年卿不疾不徐的用袖子抹掉,吐出氣煞人也的四個字:“我看不慣。”
“天下你看不慣的事多了,豈能事事順你心意!”
“我偏要此事順我心意!”
“章年卿你無法無天。”
章年卿毫不示弱,“你奈我何?”
王國舅閉眼搖頭,苦口婆心,“內院不是我一個人的。”見章年卿還是不服輸的樣子,索性扔下大雷,“鄭乾也來了揚州。”
鄭乾?章年卿一時沒反應過來。世人習慣叫鄭乾宣武大將軍,偶爾渾稱關山月。章年卿還真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是誰,經王國舅提點,章年卿這才’哦‘一聲,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是武將。”言下之意,鄭乾沒有他這麼好說話。
“那又如何。”章年卿漠然一眼,淡淡挪開眼神。比起他身後所揹負的東西,不值一提。
王國舅和章年卿不歡而散。
鄭乾便真的開始下令封城,圍堵章年卿。把章年卿關人的院子一把火燒了,章年卿本意又不是讓她們犧牲,火勢剛一起便把人放走了。只可惜李指揮使的好宅子。
不過沒關係,章年卿的目的已經達到。王國舅和鄭乾都來了揚州。接下來就看儲謙那邊了,四皇子二皇子如今各拿一事威脅著開泰帝,皇上正愁沒有藉口處置他們。
鄭乾和王國舅秘密出京,都是奔’揚州瘦馬‘而來。現在派人去京城看望’生病‘的王國舅、宣武大將軍,必然會是一場好戲。
譚宗賢既然要說幫忙,京城裡的事便都交給他了。兩人裡應外合,才好合作。
章年卿要借儲謙之口,把鄭乾和王國舅接著’揚州瘦馬‘盈利的一事捅給皇上。為官不許為商,何況還是此等下九流行當。官員姨娘的事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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