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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衍聖公出面,讓馮先生和馮嵐姑母斷親。”
斷親。
馮俏當然知道斷親意味著什麼,斷親後,馮承輝和馮嵐再無瓜葛,以後馮嵐不管犯了什麼大罪,哪怕是誅九族,也牽連不到馮家身上。
但這樣一來,馮承輝勢必要背上寡恩的名聲。
孔仲令不以為懼,衍聖公只要派人把他看起來,嚴加管教。孔仲令一個身無子嗣的癮君子,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馮嵐是個大麻煩。馮嵐如今是許家的主心骨,她在許家苦心經營多年,許家是絕不會願意休了她,把她交給馮承輝管教的。斷親是唯一的辦法。
但,馮承輝和馮嵐兩人斷親是斷不乾淨的。此後還要拿著斷親書回老家,在族長的主持下,馮承輝所在的二房和馮嵐所在的大房徹底斷親。
章年卿道:“之前我就擔憂這些,才一直不願意告訴馮先生。總想著我能壓下去,就壓下去了。誰知,還是讓譚宗賢抓到了把柄。”他望著房梁一笑,自嘲道:“我現在才知道,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能瞞一輩子的。現在四皇子浮出水面了,阿芙蓉浮出水面了。不知什麼時候烏蓬幫和汪靄也會浮出水面……那時我所有的把柄都會露出來,若被人抓住,給我痛心一擊。”
他沒有說下去,露出一個馮俏看不懂的笑。他道:“俏俏,人真的不能太自以為是。沒有什麼瞞天過海,所有都看著你。你一步不能錯,錯一步,你就是別人的工具。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墊腳石。出生入死,風裡來雨裡去。他笑看……呵呵。”
“我……”馮俏欲言又止,不知怎麼說她打算為四皇子做假證的事。
“怎麼”
“沒什麼,許家如果不交人的話,好像除了斷親也沒什麼好辦法了。”馮俏勉強一笑,“矮子裡面拔將軍。”
中午日頭還早,章年卿回來兩天都沒有正式見過陶孟新和孔穆行。
陶孟新和孔穆行倒是一早聽說章年卿從泉州回來了,陶孟新本想把章年卿拎出去陪孔穆行一齊喝喝酒,三人敘敘舊。
卻被訊息靈通的孔穆行告知,章年卿這兩天正忙著,喝酒就算了。陶孟新奇道:“天德忙什麼大事,連和家裡人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
孔穆行毫不客氣的嘲笑,“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的好外甥跑到揚州去大鬧天宮去了。”
陶孟新沉吟片刻,“揚州有誰得罪他了嗎?”
“他是替朋友伸張正義去的。”
孔穆行頗有興致的看著桌上,陶孟新隨手的畫的畫,一抬頭,正對的是窗外的園林景緻。孔穆行目露詫異,再看畫時,便察覺出幾分細緻。——陶孟新畫的正是窗外的園治,看似出手隨意,細品之下,處處是巧手匠心的雕刻佈置,連光影都佈置的精心。
看來他這位陶舅舅也是所學頗雜。
陶孟新微微一笑,“陶舅舅喜歡這裡的園治?”這個光影的手法,是洋人那邊過來的東西。孔穆行這兩年閒來無事,蹭市舶司的船出去遊玩過兩回,對此很是熟悉。
陶孟新點點頭,給出極大的讚許。“你姑姑和姑父很會教孩子,鮮少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這麼會收拾園子。掇山借景,十分精巧。古人稱’園林巧於因借,精在體宜‘。幼娘做的很好,很好。”聲音越來越低,漸匿無聲。
孔穆行察覺到陶孟新的低落,立即轉移話題道:“說來天德也是交友不慎,惹上那號人。鬧的俏兒這天和他吵架,姑姑整天發愁,看著我噓長嘆短。又不好說什麼。”
“朋友?”陶孟新一頭霧水,孔穆行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吊的陶孟新難受,他問:“什麼樣的朋友,什麼人?”陶孟新有些慍怒:“那是什麼人,能惹得天德跟幼娘小夫妻兩個吵起來?”
孔穆行忙打圓場道:“揚州的一個小縣令,和天德是同科的。挺可憐一人。”
孔穆行對陳伏的來龍去脈還蠻清楚,他在泉州一落地,求助信跟雪片一樣都落過來。馮俏和章年卿在泉州的名氣太響,人人都知道章年卿娶了衍聖公接家的外孫女,疼的跟什麼似的。
孔穆行作為孔家嫡長孫,孔家下任衍聖公繼承人。他在泉州一落地,沒清閒兩天,便被人四處警告,“管管你那妹夫。”孔穆行苦笑不已,他連章年卿任都見不到,怎麼管。
只好拉著陶孟新去山上狩獵了。
孔穆行告訴陶孟新陳伏的事,嘆氣道:“我也不知道天德是怎麼想的……小姑娘再可憐,明明叫兩些人就能過去辦了的事。他到好,捅這麼大簍子。”
陶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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