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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邊,孔丹依帶著墜帽下船。章年卿和孔穆行一齊上去行禮,扶孔丹依進轎。兩個男人翻身上馬,齊頭並進,邊走邊聊。
“怎麼是你來送師母。”章年卿問。
“家裡只有我閒唄。”孔穆行淡淡笑道。
章年卿聽出他話裡的意難平,瞬間明白幾分。孔穆行還在吊念早逝的大皇子。
大皇子都去世七年了,孔穆行還是不願去他人府上做事。章年卿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市舶司,章府。
馮俏站在大門外,翹首以盼。孔丹依的轎子剛一停下,她提著裙子,飛快的跑下臺階。章年卿和孔丹依同時驚出一身冷汗,大聲喝道:“站住!”馮俏不明所以的停下。
齊聲喊完,丈母孃女婿面面相覷,互看一眼。彼此別開頭,同時換了溫和的語氣道:“跑什麼。”
馮俏撲哧一笑,“娘,天德哥。”
孔穆行也在打趣:“好了,你們兩唱雙簧呢。”
一行人簇擁著進門,一家人坐在正廳聊天。馮俏問孔丹依路上的趣聞,辛不辛苦。孔丹依和孔穆行則都關心馮俏的身子,孔穆行還帶來自己長子的小衣服,他解釋道:“你嫂子非讓我帶過來的。我問過姑姑,姑姑說你堂嫂生茂哥兒的時候非常順利,茂哥兒長的也好,是個吉兆,我這才夾在行李裡給你帶過來了。”
馮俏見他這麼邀功,自然配合的千恩萬謝。等四人用完午膳,馮俏安排母親和孔穆行休息,孔丹依卻不肯,帶著人開始檢查馮俏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東西。連驅蚊的幹艾草,和夾在書裡的草木籤,都被挪出房間。
孔丹依還把馮俏拉到一旁小聲問,“上次我讓你和姑爺分房,你們有沒有分?”
馮俏吞吞口水,心虛道:“分,分了。三爺這兩天都在書房睡。”
孔丹依狐疑的看了床上的兩個枕頭,“是嗎。”
馮俏若無其事的捋平章年卿枕頭上的褶皺,難為情道:“這是三爺以前用過的,我晚上睡不著……抱著它能睡的安穩些。”
孔丹依心裡嘆氣,想起馮俏幼時的賴皮樣,那一聲比一聲嬌的天德哥。只好把希望都寄託在章年卿身上,天德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應該不會胡來吧?
客房裡,孔穆行開啟暗紅色的布袋,抽出卷軸,展開半卷。畫上是個**歲的小姑娘,旁題一行小字:賀俏妹九歲生辰。
孔穆行只覺燙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可這幅畫要怎麼送出去,他還沒想好。
要不,以他的名義送給俏俏好了。不提劉俞仁的名字……
忽然,孔穆行不小心把畫軸磕在桌角上,畫軸居然是空心的。一頭掉下來,在地上彈起好幾下。孔穆行抽出畫軸,對著陽光朝裡看,裡面果然有東西。
倒出來一看,整整六千六百六十六兩銀票,還有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長命鎖。
孔穆行試著敲了敲另一隻畫軸,果不其然,也是空的。裡面有九千兩銀票。孔穆行想起劉俞仁那天來時的躊躇,他道:“……想送很多,卻覺得送什麼都不合適。思來想去,只勞孔大哥將這幅畫給她帶去。”
劉俞仁不知道馮俏過得好不好,但他覺得很愧疚。他黯然道:“請告訴她,當年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把她當妹妹。”
孔穆行嘆氣道:“事已至此,你也別多想了。章天德是個好男兒,他待馮俏很好,你就放心吧。”
聞言,劉俞仁更鬱卒了。他按著胸口,對孔穆行慘白一笑,“這就是嫁女兒的感覺嗎?”
“……”孔穆行沒有接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陶茹茹是三天後到的,章年卿顯然是事先給兩位孃親說過彼此要來的訊息,陶茹茹和孔丹依見著對方一點都不意外。
孔丹依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針鋒相對。她變的很謙遜,和陶茹茹說話時十分溫柔。偶爾兩人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孔丹依也總是以陶茹茹為先。
一來二去,陶茹茹也不好意思一直做孔丹依的主,兩位母親相處的意外融洽。馮俏鬆了口氣。
章年卿也鬆了一口氣,悄悄對孔穆行說:“之前俏俏還一直擔心我娘和她娘處不好。”
“怎麼會呢。”孔穆行目光溫和,低聲道:“俏俏嫁人了,以後她在章家的日子還長著。姑姑縱然再心高氣傲,也不會和你娘起爭執。”
章年卿目光望向垂花門,孔丹依和陶茹茹正在為誰先進門的事互相謙讓,他微微一笑。
晚上,章年卿和馮俏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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