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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海統統不知道,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章年卿……天德到底還是個孩子。
思及到此,陶金海便埋怨不起來。起身又寫了第二封摺子,三年前他的信石沉大海,當時內閣是二宗當權。如今他的外孫和親家都在內閣,他不信這封摺子遞不到皇上眼前!
折騰了大半夜,章年卿剛眯上眼,便該上朝了。他困的一點力氣的沒有,昨晚上的精神奕奕一去無蹤。馮俏在外間拿著冷帕子洗臉,摁著發痛的太陽穴,吩咐道:“去熬壺濃茶。”下人領命而去,她打起精神,擰了條冷帕子去叫章年卿起床。
捉起他闊掌在手心裡擦,章年卿一個冷激靈,“俏俏?”看了眼馮俏,又躺下了。馮俏又好笑又無奈,拉著他道:“起來洗把臉,喝杯濃茶提提神。”
章年卿哈氣連天,不情不願的起來了。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像極了阿丘撒嬌的樣子。馮俏忍了又忍,才沒有抱著他的頭親一親。
臨走前,馮俏特意把匣子給他,整理著他衣領道:“記的放回原位,別引人詬病。畢竟是二宗留下來的東西,你動了,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知道了。”章年卿敷衍道。
困歸困,章年卿還是打起精神,特意沒趕天燈,在眾人歸閣前,將匣子放回原位。以至於小太監尋隙摸進內閣,假意摔跤,探進刺繡桌布內,看見紋絲未動的雕花木盒時,大失所望。
陶金海的燙手山芋在第三天到的,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呈到內閣時,內閣諸人同時陷入沉默,不約而同看向章年卿,各個神色尷尬,欲言又止。馮承輝見狀,率先開口道:“……三年前,二宗也曾接過這麼一副燙手山芋。”
章年卿配合道:“哦?那二宗是怎麼處置的。”
晁淑年插嘴道:“ 二宗私下處理的,後來那封摺子也不見蹤跡,事情便不了了之。”馮承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章年卿欲言又止,有心想提雕花木匣,卻疑惑不已,馮先生說五大學士都知道這個東西。此時為什麼沒有人提呢?章年卿心下疑惑,面上不表,道:“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摸不清皇上的態度?”
眾人訕訕一會,便有人私下來勸章年卿,讓他把這封摺子給陶金海退回去。章年卿袖子一攏,冷笑道:“這事我不做。”
“我做。”劉俞仁笑吟吟的橫插一腳,接過摺子,溫和道:“既然章大人為難,這個惡人我來做。摺子,必然是不能讓皇上見到的,否則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既然章大人是孝子,不願拂了長輩面子……”
“劉大人!”章年卿擲地有聲,目光陰冷道:“私自扣押地方武官摺子,怕不是內閣該做的事吧。皇上喜或不喜,也輪不到你我在這私自商榷。”
劉俞仁高聲問:“這麼說,章大人願意把這封摺子遞上去了?”他聲音一沉,“由章大人親自遞交給皇上。”
“呵呵。”章年卿話失機鋒,卻不中招,拂袖不語。劉俞仁笑了笑,沒有步步緊逼。
散了朝會,章年卿才私下問馮承輝,“馮先生,你覺得我這封摺子該不該遞。”
“哪來該不該呢。”馮承輝出人意料道:“陶大人都求到你我頭上,是殺是剮,你還能不做?”馮承輝攔住抬籠的小太監,將綠筐的摺子撿出來,扔到紅筐。在章年卿驚愕的目光下直起身子,“傻小子。馮先生還能看著你個孩子去冒險。”
哪裡!章年卿更不敢讓馮承輝冒險,大駭之下,忙去疏通宮裡的門路。把馮承輝扔摺子的訊息攔下。他道:“若有人問起,便說是我一人所為。”
不到中午,開泰帝看過摺子,勃然大怒。叫來章年卿,將摺子劈頭蓋臉的砸在他臉上,冷笑道:“好啊,竟敢要挾天子。這種大逆不道的摺子,你們也有臉給朕呈上來。混賬東西,你是怎麼在內閣當差的!”
章年卿躲也沒躲,眼角被摺子邊角砸出血,他木然道:“臣不敢私自藏匿。河南巡撫陶金海的摺子關乎國之社稷,臣不敢不呈。”
“不敢?朕到看你敢的很,這天下還有你章年卿都不敢做的事。歷年來你們內閣攔下過多少這樣大逆不道的摺子。今天來給朕說不敢,章大人,你是不敢啊。還是因為陶金海有個叫章年卿的外孫在內閣當差!”
“臣惶恐!”
開泰帝冷笑不止,呵斥讓章年卿滾出去跪著。
正午烈日懸頂,章年卿坦然走到紫來殿外面,撩袍跪下。一跪,便跪到晚上。
不多時,宮裡上下都知道這個訊息。
四皇子在蓮花池裡揉著荷葉瓣,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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