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靜的睡在他旁邊,雙腿不自然的交疊著,顯然是不舒服。
章年卿連被子抱住馮俏,頭抵在她額頭上。
馮俏還懵懵懂懂沒有清醒,章年卿的卻眼淚落下來,馮俏感到臉上一溼,他的身子在顫抖,十分恐懼。
章年卿嘶啞道:“俏俏,齊王不是個仁義的帝王。”
“我知道。”
“我差一點就保護不了你們。”
“我知道。”
“他喜怒無常,手段狠戾。哪怕是女眷稚童都不留情。”
“我知道。”
“我恨他。”
“我知道。”
馮俏其實根本沒有聽清章年卿在說什麼,可她知道,這時候只要說知道就好。必須要章年卿知道她在,她還好好的。馮俏狠了狠心,揉著發酸的腰,摁倒章年卿,惡狼撲虎般撬開他的唇舌,堵住他的嘴。
兩人都是赤著,很快交纏在一起。章年卿的恐懼都沒進馮俏身子裡,他溫柔的接納他的一切,傾盡一切安撫他,在他耳旁不斷溫柔低語,“天德哥,我在。天德哥,我在。三哥,我在這。章大人……”
“天德哥,幼娘在這裡。你還記得阿萱嗎,你為我取的字。阿萱,馮萱,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天德哥,幼娘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馮俏哽咽道:“你別這樣好不好。天德哥,你這樣我害怕。”她像個小女孩一樣偎進他的胸膛,眼淚炙燙。
章年卿忽然從血淋淋的夢中驚醒,胸前是馮俏的小腦袋,是他最心疼的溫度。他動作慢下來,翻身和馮俏換了個位置,他看著身下的馮俏,額頭汗珠滾滾,“阿萱。”
“天德哥。”馮俏側臉靠在他胸膛裡,抱著他的背。
章年卿近乎嘆息道:“阿萱,我也愛你。”
一夜荒唐。
第二天,章年卿到禮部赴任,一大早便起來了。馮俏還在熟睡,章年卿穿著中衣,抱著衣服去外間換。雲嬌和珠珠都嚇了一大跳,章年卿‘噓’聲,指珠珠道:“少奶奶身子不舒服,讓她睡著。你去馮家門外等著,馮家門開了,叫岳母過來照看一下阿丘阿稚。”
珠珠點頭應是,福身去了。
章年卿換好衣服,洗漱完,又進門看了眼馮俏。馮俏實在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章年卿低頭吻了吻她臉頰,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章年卿剛才從柳州回來,實際上還有三天沐假。故而當章年卿出現在禮部的時候,大家都大吃一驚。禮部講究論資排輩,縱觀章年卿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從少年狀元郎,到編《新魏史》,到科舉新策,再到如今的柳州事變。
章年卿的名氣早已經徹響禮部,大家對章年卿慕名已久。可惜章年卿這些年一直在走彎路,從翰林院出來跑到刑部去幹了一年多,之後擔任山東京派官,想著算是走向正途了。誰知又在市舶司浪費了六七年。
禮部諸人都可惜了很久,京官外放地方,還是曾經大魏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編纂過《新魏史》的人才,明顯是得罪人了。
得罪誰了?看看誰拿走了科舉新策,不就一目瞭然。
大家看破不說破。
章年卿給禮部尚書交了聖旨,領了對牌。晁淑年道:“吏部的任命書還沒下來,不過聖旨在此,想來吏部也不會為難你。明日我找譚大人說兩句便是。”
章年卿拱手應是,晁淑年目光微閃,問:“我記得章侍郎是譚大人的學生?”
章年卿見狀,毫不隱瞞道:“之前在譚公府上喝過酒。”
晁淑年笑了笑,踱步看著他,“那,劉公呢?”
章年卿面色未變,笑著道:“劉公提攜過我岳丈。”再未多言。
晁淑年敲打著桌子,慢條斯理道:“人都說女婿是半子,馮大學士只有一個女兒,章侍郎這話說的也忒生分了些。”
章年卿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直截了當的問,“晁大人,天德今日來卻有相商。”他拱手道:“如今二皇子謀反以成事實,有些話皇上不好說,我們當臣子的要主動說。”
晁淑年盯著他,“章侍郎此言何意?”
章年卿淡淡道:“皇上是代侄繼位,不能大義滅親。如何處置二皇子,如何處置鄭太妃。這些摺子,自是要由我們禮部引據論典遞上去。”晁淑年神色不以為然,章年卿見狀,咄咄逼人道:“難不成,你要皇上把話說你在耳旁,才知道動手。”
晁淑年笑了笑,“呵,難怪章侍郎年紀輕輕,能坐到正三品侍郎的位子。晁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