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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年卿表示沒有意見。
馮承輝嘆氣道:“老師也知道,裝上門顯得生分,好像老師多麼防著你一樣。可不裝門總不太好,讓人看見難免惹閒話。乾脆折中,扎個籬笆,好看又頂用。”
章年卿連連稱是:“還是先生考慮的周到。”
晚上孔丹依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給章年卿小小的舉辦了一場喬遷宴。
宴席上,章年卿沒有見到馮俏頗為失望,沒敢表現出來。
又過了兩日,章年卿在書閣看書時,再一次遇到了馮俏。只是這次,是馮俏驚醒沉浸書海里的他。
“你怎麼來了。”章年卿笑著打量她。
馮俏袖子還是髒兮兮的,裙面上也有土。這次他可以確定,馮俏真的是從狗洞裡爬出來的。
馮俏皺皺鼻子,嗅到一股濃甜香味,撥開他一看。桌子上擺著一盤牛軋糖,一盤蜜汁果脯。“你這怎麼有這麼多好東西。”聲音饞極了,垂涎三尺。
“你娘送過來的啊。”章年卿哭笑不得:“怎麼,師母沒有你給留嗎。”
“我娘才不給我吃糖呢。”
馮俏露出兩排小碎牙,齒若編貝,十分漂亮。她嘆氣道:“娘說好看的美人兒都是齒如瓠犀,手如柔夷。吃糖壞牙長了齲齒,就不美了。”手帕擦乾淨指尖,她一會摸摸牛軋糖,一會兒摸摸蜜汁果脯,想吃又不敢吃,只好吮著指尖解饞。
章年卿拍拍她的頭,“張嘴。”
馮俏下意識的張開嘴,嘴裡立即多了塊牛軋糖。她嚷道:“不行,你不能給我吃糖的。”
“那你吐出來啊。”章年卿張開掌心,挑釁的遞了遞。
馮俏立即扭頭,迅速嚼碎嚥了,“沒了。”她眨著眼睛,無辜道。
“也不怕把牙崩壞。張開,我看看。”
章年卿單手掐著她臉一捏,對著陽光端詳了一會,驚訝的發現馮俏的牙保養的真的十分的好,不止外面光鮮,連內裡都是潔白如玉,齒白。粉舌,純真又好看。他一時看呆了。
馮俏掙扎的從他手裡逃出來,揉著臉蛋道:“我臉皮薄,你別用那麼大力氣捏。肉疼。”
章年卿不可思議道:“你娘不讓吃,你就真的沒偷吃過。”
“是呀。”馮俏回味著嘴裡的甜味兒,翻了本書,對著太陽坐下,驕傲道:“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章年卿若有所思,靠著她坐下,“沒看出來。以前只覺得,師母那麼知書達禮的人,怎麼把你養的這麼嬌。”
章年卿個子高,坐下來也比馮俏高一頭,他一垂眸,便看見日光穿窗留影,照的她側臉處幾縷青絲煜煜生光。他替她將垂在耳畔的髮絲攏上去,不動聲色往她身邊靠了靠。
馮俏低低道:“其實我也不是不懂事。可我也不能太懂事。如果我不鬧騰一點,讓母親多操心。母親其實是挺寂寞的。”不知想起什麼傷心事了,馮俏往後一倒,把古籍蓋在臉上。
她道:“你看,章伯父比我爹晚成親四年,你卻要比我大五歲……小時候,我可希望我是個男孩子了。”聲音像悶在鍋裡。
馮承輝和孔丹依在馮俏之前還有個孩子,不知男女。還沒成形便滑胎了。
馮承輝當年被貶為縣令,孔丹依表示願意和丈夫一起吃苦,跟著丈夫一起去了任上。卻在懷孕時,因雨天路滑摔了一跤,當場流血。
窮鄉僻縣,人煙稀少。等大夫趕到時,孔丹依都差點沒命了,孩子自然也沒保住。
後來衍聖公心疼女兒,把女兒接回京城調養。孔丹依身子好了,也不允許她再回去。直到馮承輝再次回京,小夫妻兩才團圓,馮俏便是在這個環境下出生的。
章年卿動手掀開書,馮俏在書下果然哭了。他從懷裡摸出娟帕,替她擦擦眼淚。聲音輕柔:“怎麼就哭上了。”
馮俏睜開溼漉漉的眼睛,躺在他懷裡,指尖虛描他臉上輪廓:“我們能定親真好。”章年卿聽了前半句還未喜色,便被她潑了盆冷水,“以後我爹爹就有兒子了。”
他黑著臉:“你是這麼想的。”
馮俏埋在他懷裡哧哧的笑,她捂著肚子,嬌聲道:“你又生氣了。”
章年卿氣的讓她自己坐好,挪到她一丈遠的地方看書。良久也不見馮俏過來認錯,一抬頭,馮俏坐在清風下,正看的認真。
她怎麼沒一點哄人的自覺性呢。
章年卿嘆了口氣,自己主動搭腔:“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恩?你說。”馮俏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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