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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孟新一到馮家便引來眾人驚歎,陶三舅舅長的十分出色,謫仙般的美男子。大家得知陶孟新已經三十九歲,還沒有成親,不免驚奇。
孔丹依私下問陶茹茹,陶茹茹偷偷和親家咬耳朵道:“三哥以前成過親的,後來嫡妻死後,就一直這樣了。”
孔丹依問:“沒有再續絃嗎。”
陶茹茹道:“沒有。三哥一直惦記著三嫂呢。想想也能理解,三嫂是洛陽城才貌雙全的好姑娘,十五歲嫁給我三哥,全洛陽口口稱讚的神仙眷侶。只可惜天妒紅顏,嫂嫂嫁來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三哥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連以前嫌棄我嫂嫂只知道風花雪月,不懂俗物的母親。都對她改觀。”
孔丹依心驚:“難產了嗎?”
“是啊,一屍兩命。三哥當年太年輕,不懂事給嫂嫂吃的太好。母親攔過幾次,三哥還以為母親是故意給嫂嫂滋事。一氣之下把嫂嫂接到了開封去。自己細心照顧,後來孩子養的太大了……”陶茹茹至今說起來都心有餘悸。
孔丹依惋惜道:“真是可惜了。”
“不說這個了。”陶茹茹親熱的拉了孔丹依的手:“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孔丹依心神一定,早有準備:“我還是想把俏姐兒再留一年。”
陶茹茹不氣不惱,耐心道:“親家,這結姻緣就是結緣分。你來我往,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歡歡喜喜的多好。我知道你家姑娘小,可我兒子卻不小了。咱們兩家從訂親到現在,一晃五年都過去了。這看看這滿京城,還有哪個男兒,十八歲還沒有成親的。翻過年天德就十九了。他大哥十九歲的時候,孩子都兩個,你還要讓我們天德等下去?”
孔丹依毫不退讓,“我知道你家的難處。可這不是俏姐兒小不小的事,擱前朝,女子十四不嫁,家人還連罪呢。俏姐兒是到了婚嫁的年紀,我明白。我也知道天德大了,我理解。”她輕聲抽噎兩聲,開始用帕子抹眼淚,“可是,我們夫妻這麼多年,就俏姐兒一個姑娘。這一嫁出去,屋子裡空蕩蕩的,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就容我多留她一年吧。”
陶茹茹傻眼,哭了,這怎麼辦。
靈光一閃,陶茹茹暗暗在大腿上狠擰一把,流出兩行眼淚,哽咽道:“可憐我年哥兒命苦。我知道你們孔家規矩大,這麼多年連個屋裡人都沒敢給他放。衍聖公就這麼一個寶貝外孫女,我們家天德這麼多年別說守身如玉,就是連喝酒都去的’大夢京‘,什麼秦樓楚館從來都沒去過。”
孔丹依乾笑兩聲:“章夫人說的哪裡的話。依依雖然是孔家的女兒,如今嫁到馮家了。自然就是馮家的媳婦……”
屏風外,陶孟新和馮承輝聽著裡面的鬼哭狼嚎,尷尬的面面相覷。馮承輝給他挾筷子菜:“吃飯,吃飯。”
章年卿在刑部正翻卷宗,好久不見的周存禮忽然過來拜訪。
周存禮盛情的在大夢京點了桌八兩八的席面,殷勤的給他倒了杯酒,先提起陳年往事:“你妹妹的牙如何了。”
章年卿瞬間明白,笑道:“有什麼事直說吧。”
周存禮到底還是有些文人的酸腐,拐彎抹角半天,就是不好意思直說。好半天才道:“明年是新帝登基好首次開恩科,章賢弟就沒有些什麼想法。”
章年卿一愣:“我在刑部乾的好好的,我能有什麼想法。”
周存禮胳肘撞撞章年卿:“行啦,給周兄都沒句實話。這龍飛榜,每朝每代可只有一次。章兄雖然年紀小,卻也是朝廷的老臣了。你若不想去當考官,蒙師生名義。何苦讓找上劉首輔的門路。”
章年卿心一驚,不露聲色,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想和下屆新科狀元蒙個師生名義,何苦不去求京師考官,要去謀地方上的……”及時住嘴,悔恨不已,佯做失言。
周存禮指著他哈哈大笑,“看看看,我說吧。”
章年卿露出一絲靦腆,賭對了。
憑他的資歷是當不了京城考官的。何況如果舉薦他的是劉宗光,**未必願意讓他在京城上大放光彩。
章年卿仰盡一杯酒,破罐子破摔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瞞你什麼了。不過周兄,你是怎麼知道這等機密的。你若不如實告訴我,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有些生氣的樣子。
周存禮不疑有他,果然還是太年輕,這樣就耐不住性子了,還想裝大度。看看,臉紅脖子粗的。
周存禮給章年卿斟了一杯酒,坦白道:“章少爺,實不相瞞。我在吏部有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