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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一個人影站在樹下; 身影和黑夜融為一體。馮俏使勁揉揉眼睛,再三分辨,才遲疑道:“天德哥?”
章年卿點點頭,招手讓她出來。馮俏為難的看看天色,指指耳房; 使勁搖頭。
章年卿並不放棄,輕手輕腳來到窗前。馮俏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想關窗。章年卿力氣比小姑娘大,單手輕而易舉阻止了她。低聲道:“換衣服,我抱你出來。”
馮俏咬唇猶豫,神色變化莫測,糾結極了。章年卿作勢要翻進去,“天,天,天德哥,你別。”馮俏飛快道:“我去穿件衣服。”緊接著便關上窗。
章年卿吃了記閉門羹,摸摸鼻子,翹起嘴角。心生歡喜,靜靜的等待著。
馮俏開啟箱籠,小心翼翼的挑選著衣裳,不敢驚動外間的珠珠。馮俏的衣裳有丫鬟拾掇,屋裡只簡單放了幾件馮俏平日愛穿的。馮俏選來選去,不是嫌這個太舊,那個太素,就是抱怨自己最喜歡的衣裳竟然沒在手邊。
勉勉強強挑出件青織錦衫,桃紅色羅裙。馮俏方穿戴好,正佩戴耳鐺,只聽章年卿在窗外道:“耳墜手飾莫帶了,掉了還是場麻煩。”
馮俏一愣,磕磕巴巴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戴耳環。”
章年卿面色平靜,耳尖紅若滴血,支吾道:“窗上有影子。”
話未說完,窗子被開啟。馮俏面若粉霞,朱唇光澤,肌膚如脂玉,細膩無暇。月光照在美人臉上,美人睫毛輕顫,烏瓷黑眸亮若星辰。章年卿迅速別開眼睛,騰出手道:“我扶你出來。”
“你等等。”馮俏搬個繡凳到窗下,扶著章年卿胳膊,踩到窗稜上。正欲往下跳,章年卿伸臂一抱,將她拘在懷裡,打橫抱著。
馮俏心若擂鼓,怦怦怦的,正想說什麼。章年卿啞聲道:“跳下來動靜太大了。”他對自己情不自禁的行為這樣解釋。
說罷放下馮俏,小心翼翼合上窗。
章年卿牽著馮俏,兩人躡手躡腳,像做賊一樣躲著巡邏的下人。從暉聖閣的小門溜出去。馮俏聽章年卿的話,耳鐺玉鐲一概未戴,行動輕便不少。
到了馮府外面,路上稀稀落落有行人走過。馮俏倍覺難為情的想從章年卿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來。章年卿一聲不吭,將她的小手攥的死死的。滑膩的小手,好不容易脫離禁錮時。
章年卿又猝不及防的十指相扣,將她五個白玉似的小指頭握在掌心。馮俏小心翼翼覷眼他神色,古銅色面板,眼角微翹,慵懶笑意似點非點。分明直端端看著前方,馮俏卻莫名心虛的覺得他在看她。
“天德哥。”馮俏聲若蚊吶,道:“被人看見怎麼辦。”
章年卿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會壞你閨譽的。”
馮俏心裡罵她,也恨自己不爭氣。“我,我們都偷偷出門了。”
章年卿神色嚴肅,立即賭咒發誓道:“我今天保證不親你。”
馮俏血氣翻湧,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又燒又燙。別臉去看月亮,月兒彎彎,溫柔的掛在空中。目光落在兩人影子上,馮俏心頓時變的柔軟無比。她溫柔倚在章年卿身邊,身影亦步亦趨。
章年卿影子時高時矮,但不管怎樣,總能將馮俏的影子罩的死死的,不露分毫。
章年卿垂眸看著小姑娘溫順絲滑的青絲,按奈著沒有輕舉妄動。兩人徒步到街口,章家的馬車就停在那裡。馮俏看見馬車還有些害怕,章年卿寬慰她道:“我和馬伕一起做外面。”意思他一定會循規蹈矩的。
馮俏欲言又止,其實她沒有想和天德哥涇渭分明到這個地步。又怕言語表達不當,失去分寸。想了想,終是什麼也沒說。重重握著章年卿的掌心上馬車,鑽進車裡還要扯個章年卿袖子,不肯鬆手。
半截袖鶴沒進馬車的黑暗裡,章年卿笑了笑。任她牽著,翻身坐上馬車。他能感到馮俏離他很近,想著馬車裡寬闊的空間。章年卿心裡陣陣暖流,寬厚的背嚴嚴實實的擋在馬車前。
馮俏偎在馬車裡,隔著一層車簾,輕輕將頭靠在章年卿的背上。一筆一劃在他背上寫著天德哥三個字,“恩?”馮俏寫一次,章年卿就要回頭問一次。
馮俏抿唇甜蜜一笑,每次都答:“無事。”章年卿也不惱。
兩人彷彿有著無窮無盡的耐心,做著天下最無聊的事。
地方很快的到了,馮俏遠遠聽到打梆子和唱戲的聲音。走進一看,才發現是皮影。光影交錯,帶來的美麗故事。馮俏很快就聽入迷了。
期間,有小二來請,道:“可是甲子號客人,雅間請。”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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