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我讀書。念著舊情,我答應了。”
“過了三年,劉俞仁參加鄉試,一考未成,落榜了。劉宗光。氣急敗壞的找上我,說我誤人子弟,教了三年,就算是個普通先生也能教出個舉子來。我當時怒極,直言再高明的師父,也點不透一塊榆木。讓他帶著孩子走,另請高明。劉宗光卻怒了,說我浪費他孩子三年大好光陰,我毀他兒前途,他便掐我女婿官路。當初他怎麼把人帶回京的,現在就能怎麼把人從京城踢出去。”
這話簡直誅心。
衍聖公一族是不能為官的。皇族會給其子嗣俸祿閒職,嫡系更是世代傳承衍聖公一職,可以說孔家能當官的,只有孔丹依的夫婿,馮承輝一人。
章年卿心情複雜,大魏推崇外儒內法,更是把儒法當做選拔人才的標準。卻不準孔子一族參加科舉為官,美譽其名讓其承爵。實則如雞肋一般。
天家可真是矛盾,說不重視孔家吧,還非得把人從全國各地撈出來,放在眼皮子底下。說不讓其子嗣參加科舉,卻在意孔家每個男孩的學問。孔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早皇宮裡唸的書,由世家大儒教導。同窗皆是皇子皇孫。
孔明江嘆息道:“唉,一步錯,步步錯。我一世英名都毀在一念之差上。我和劉宗光定下盟約,三年後我讓劉俞仁考上舉人,從此和他們劉家兩清,再也不許拿馮承輝調任一事做文章。劉俞仁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我便捉刀替他押題做文章,這三年什麼都不必做,只讓他背出你手上這二十八篇制藝,和五十首詩詞。”
因為鄉試三年一次,方以三年為約。
“那後來您可是押中了?不對啊,既然押中了,我怎麼可能會比您還寫得好。讓劉俞仁落了個第二名。”章年卿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的沒錯,去年的解元原本是劉俞仁。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文章做得並不差,靈氣逼人又與時俱進。我究竟還是老了,太多觀點迂腐,又錯了三年時事要聞。當年的主考官在這兩篇文章裡抉擇不下,便來找了我,希望我能給點意見。是我點了你。”
章年卿目瞪口呆:“真,真的嗎。”他沒想到當年是這麼兇險。
“我只是給了個意見,具體抉擇,還是當年的主考同其他人商議的結果。你放心,你的學問是毋庸置疑的。”
半晌平復才了心情,章年卿又問:“那幼……俏姐……呃。,馮姑娘怎麼會被牽扯進去的呢。”
第9章
提及馮俏,孔明江語氣驀然謹慎起來,斟酌良久,才道:“這還得從你泰山突然被點任東閣大學士說起。承輝起復的突然,一道聖旨接的莫名其妙。正當我們一頭霧水時,劉宗光找過來,提出讓俏姐兒和劉俞仁定親。”
章年卿問:“他們是怕你將代筆捉刀之事說出去嗎?”
孔明江搖搖頭:“說出去我也難逃其咎。他們自然知道我是不會說的,只是想在這件事上加一道保險。”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噓長嘆短的,“劉俞仁年方十八,長了阿俏整整九歲。我們不急嫁,他們卻等著娶。我怎麼肯讓我的俏姐兒受這樣的委屈。”
後面的話孔明江沒好意思說,劉俞仁自然不會為馮俏守貞,屆時馮俏嫁過去,別說姨娘妾室,便是妾生子的兒子都不知道多大了。孔明江自然看不上他。
章年卿在這片靜默中不言不語,他一想到馮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許配給他的,便胸口悶疼。如果他當初沒得了解元……
孔明江看了看他的神色,道:“你不必如此。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讓你與他較風。”
章年卿脫口而出:“不知道馮先生原想給阿俏許配的是何許人?”
孔明江愣了一下,朗聲大笑,沒想到他在意的居然是這個。
“你見過。便是今日劉府席上那位黃如水,黃公子。”
章年卿眼睛一瞪,“他只比劉俞仁小一歲,兩人差了什麼。”
“差了輩分。黃如水是劉俞仁的小舅舅,黃家門風素來清正。遵守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古禮。故,原本定下的是他。”
章年卿澀澀道:“你們也安排他和阿俏見面了嗎。”
“是見過。”
章年卿想起黃如水的美玉潔白,一時暗恨,後面孔明江說了什麼,他都沒聽清。
章年卿雖然在孔家睡了一晚,卻未找到與馮俏說話的機會。第二天他宿醉酒醒後,得知孔夫人帶著馮俏去廟會了。懊悔不已,恨自己懶惰。匆匆忙忙穿了鞋告辭回府,回府咬著筆桿給馮俏下帖子,邀她放風箏。
陶茹茹被章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