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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容易站起來,聽及此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們。這個操作我是很想學的,他們不打我我就學。
“臭乞丐,你瞧瞧你自己那幅貪婪的窮酸樣!”
不好意思,我收回我方才不能吐回去的話。大概是和小春燕混得太久,我忍不了,我還是得吐回去。
顧不得破開的衣襟,我擼上褲腳,朝他臉上吐了口水,沒待他反應過來,轉身猛地扎進人群,撒丫子往解語樓跑。身後傳來那人的叫囂聲,催促著我一路狂奔。
嗡進解語樓的時候我一顆心還怦怦直跳。繼而捂緊襟口喘氣。天曉得我做了什麼解氣的事,成功為自己埋下禍患。如今只可惜這衣服破了。嗯,要景弦親手縫才能好。
我拋下剛剛發生的一切人和事,一心衝上樓想要找景弦,難得地,他今日沒有給我留門學寫字。頗為奇怪。
“景弦!”我敲門喊他,沒有人答應。片刻後,卻聽見裡邊傳來窸窣的聲音,我感到十分好奇。我早已養成窺他門縫的習慣,鑽那眼子悄悄瞧上一眼——
“砰!”不待我瞧見什麼,門猛地被拉開,他站在正中間睨著我。臉上些許潮紅,額間還有薄薄的一層汗。
偷窺被逮個正著,我頗覺窘迫,不過我見他此時的神情似乎也挺窘迫。
我倆默了默。我先問道,“景弦,你方才在做什麼呀?為什麼不應我?”
“……睡覺。”他就站在門中央,面無表情。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哦……”不知為何,我心生幾分尷尬,硬著頭皮說出來意,“我想說,我剛剛差點就被馬車撞了,劃破了衣服。不過你不用擔心,做我們乞丐這一行的衣服它經常說破就破,我反正是沒有受傷……只是我女紅不好,你、你能不能幫我縫一下?”
“你覺得,”他頓了頓,微虛起眸子,有些匪夷所思地盯著我,“我的女紅像是很好?”
“……”我鼓起腮幫子,鬆開自己的衣襟,低頭示意他看,隨即理直氣壯,“可我破在這裡的,自己不好縫啊。”
他好半晌沒有回應。
待我抬起頭時才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我衣襟口,若我沒有看錯,他此時的面色應當比剛剛更紅一些。
不曉得為何,他嗓子上的煤球滑了滑,繼而移開了視線。欲言又止多次後終是低聲對我道,“……你自己脫下來縫。”
“我就這麼一件衣裳,脫了豈不是脫光了?我是正經廟裡的姑娘,”頓了頓,我追著他緋紅的臉猛盯,堅持將自己的話先說完,“脫了就不正經了。還有景弦,你臉紅什麼?剛剛出來就是這個樣子,是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嗎?”
他默了須臾,轉過頭來,俯首凝視我,“差不多。夢到一些較為可怕的事情。還好,後來覺得也有些許可愛,便沒那麼怕了。”
聽得似懂非懂,我恍恍惚惚地點頭,“那……”
“你先在外面等著,一會兒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他平靜地說完,轉身就將門半關上。他應當是曉得我向來聽他的話,不敢自己隨意進去。
可是,我估摸著上天是這麼安排的:需要讓我每隔一段時間忤逆他一回,方可見我與他以後夫妻生活公公平平。所以,當他轉身方過幾個彈指,我便覷到拐角處幾名打手正朝這邊走來。倒吸一口涼氣之後,我猛推開門跳進去,又利落地將門關上。
“砰”地一聲,似是驚著了景弦。我見他慌忙反手將被子翻過來蓋住床榻,皺起眉看我。
我撓了撓後腦勺,沒注意掩住衣襟,朝他跑過去,“外面有打手。我都這麼大了,你總不好看著我還被揍罷。”
他的視線無意覷過我衣襟口,又移開,低聲道,“你先把你的衣襟捂上。”
我乖順地捂住襟口。瞟了一眼被他彎腰一隻手壓住的被褥。他盯著我。我再瞟了一眼。他的眉頭再蹙得緊些,盯著我。我又瞟了一眼。
好了,瞟過三眼的東西,我知道我是真的就十分好奇了。這是我對自己的一貫定位。
所以,他藏著什麼東西不讓我看。
我指著他的手,直愣愣地問,“你壓著被子作什麼?”
“不關你的事。一些我的私物。”他的神情有那麼一點兒故作從容,被我看破。
我盯著他的臉,愈發好奇床上有什麼東西,“景弦,你沒有撒謊罷?你是不是騙我的?什麼私物那麼私,我來那麼多年了沒見你藏過呀。”
“你不是要縫衣裳嗎?”他挑眉問我,“針線呢?”
他竟不想讓我知道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