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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是之前鄭繡讓府裡木匠做的那張紅木的,而是金絲楠木雕刻而成,花紋繁複,連椅背後的手柄都是掉成鳳鳥的模樣。
鄭繡天不亮就起來梳妝打扮,先去長風苑報到,等貴和長公主也收拾好了,才一起去了會客的花廳。
花廳裡分為三間屋,中間那間最為寬敞,用來招待女客落腳的。另外兩間則是用來設宴。
地上鋪著輕薄的波斯進貢的吉祥如意紋地毯,整個屋子的桌椅是成套的黃花梨木,桌上的擺設更都是宮中製品,有青花瓷花瓶,唐三彩雕塑,赤金香爐等。鄭繡聽說這些東西都是內務府出的,等生辰宴結束,就會歸到貴和長公主的私庫中。每年下來別的不說,光是這些桌椅擺設就價值不菲了。
貴和長公主身邊不能少人,但老嬤嬤前兩天因為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了,鄭繡就很自發自覺地站在了貴和長公主後頭,替補老嬤嬤的空缺。
很快女客就絡繹不絕地進了花廳,一個個先跟貴和長公主道了賀,在呈上禮單。
鄭繡就幫著接了,放在隨身的荷包裡。
一個時辰後,名單上的女客基本都到齊了,坐在屋裡用這茶說起了話。
貴和長公主一轉頭,就看到笑得臉都僵了的鄭繡。
“好了,別站了,也別笑了,看的就心煩。”貴和長公主努了努嘴,“隨便找地方坐著去。”
鄭繡應了一聲,轉過臉活動了下腮幫子,挨著貴和長公主下首的位置坐了。
貴和長公主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這種大好機會,會來事兒的人早就去和各家太太小姐套近乎了,怎麼這個鄭繡就這麼笨,還挨著她,兩人天天能見到,還看不夠怎麼的!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鄭繡一眼,道:“你坐遠些,人太多,我透不過氣。”
屋裡眾人雖然都熱熱鬧鬧說著話,可那都是習慣一心幾用的人,見了貴和長公主的神色,又聽她說的話,不少人心裡便開始打起了算盤——外頭傳聞貴和長公主和薛二太太不睦,看來是真的?
鄭繡尷尬地應了一聲,站起身又去尋了個空座坐下了。
貴和長公主趕開了她,又轉頭吩咐另一個大丫鬟桃枝道:“你去跟著二太太。”這鄭繡在京城上層圈子裡一個人都不認識,身邊跟著的茗慧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就怕她鬧出什麼笑話來。
桃枝應了一聲就跟了過去。
鄭繡在京城中雖然沒什麼熟人,但薛直卻是打小就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也是有不少好友的。自然有人不忍心看她落單。
比如信王世子和南榮郡王就是打小和薛直玩在一起的。若不是信王世子和男榮郡王差著輩分,三人年少時說不定就結拜成兄弟了。
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正坐在一處說話,很快就讓貼身的大丫鬟去給鄭繡傳了口信,讓她和他們坐到一處去。
屋裡幾撥人其實坐的次序亦有說法,宗室,勳貴,清流都是自成一派。
鄭繡並不知道她們二人,只知道前一夜薛直和她說的,可以和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都走動走動。兩人身份都比自己高,讓丫鬟過來傳話也在理,她便笑著應允,移步過去和她們一塊了。
桃枝恰到好處地在鄭繡耳邊小聲介紹了兩人的身份——“穿曳地飛鳥描花長裙的那位是信王世子妃,穿古煙紋碧霞羅衣的是南榮郡王妃”。
信王世子妃剛生養完,珠圓玉潤,看著十分和氣。
南榮郡王妃面容姣好,位於先笑,看起來亦是平易近人。
兩人看著都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比鄭繡年長不少。鄭繡對著她們福了福身,見了禮。
信王世子妃笑道:“鄭妹妹可別這麼多禮,折煞我跟你李姐姐了。”
南榮郡王妃和信王世子妃未出嫁時就是手帕交,嫁的又是交情甚篤的兩個男人,兩人多年來總動頗多,感情親如姐妹。
南榮郡王妃嗔怪地看了信王世子妃一眼,“本說咱們親自去把鄭妹妹請過來,偏你憊懶不肯動。倒讓鄭妹妹覺得咱們是在乎那些虛禮的人了。”
信王世子妃便站起身,親親熱熱地攜著鄭繡在自己身邊坐下。
她這一站,鄭繡才發現原來信王世子妃一隻腳有些不對勁,走起路來有些跛。她也沒敢多看,趕緊移開眼坐下了。
“鄭妹妹看著可真年輕。”南榮郡王妃一臉豔羨地道,“瞧這臉蛋光滑緊緻的,真是恨不能親上一口。”
她說話如此直接,鄭繡立刻就鬧了個大紅臉,道:“郡王妃謬讚了,您如今也是風華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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