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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郡王妃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對著鄭繡道:“你別聽她瞎說,那回是她拜帖都不送,跟世子吵了架心裡有氣,一大早就跑來了。當時才天亮呢,誰沒事在家平白無故起這麼早。”說著也不甘落後地挽上了鄭繡的另一邊胳膊。
鄭繡被兩人簇擁在中間,丫鬟們在前頭引著她們往花廳去。
“我看這路不是去你那兒吧?倒像是去花廳。”信王世子妃也不是第一回來慶國公府了,當下便認路來。
鄭繡道:“我住的浩夜堂地方狹小,怕委屈了兩位姐姐。”
南榮郡王妃笑道:“鄭妹妹有心了,我們兩個本是無事來找你玩的,倒讓你費心了。”
信王世子妃也道:“早知道讓你這般費心,就把你請到我們府上了。”
南榮郡王妃促狹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就你家婆母那性子,還去你家?下回還是去我那兒吧,我家裡輕省,沒有長輩,玩得出格些也無妨。”
這倒是說到了信王世子妃的痛腳。如今信王府後院裡當家做主的還是信王妃,不過不是世子的親孃,而是後孃。後年管著家,自然有諸多不便無處訴說。
不過兩人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了,信王世子妃被踩了痛腳也不生氣,只嘆息道:“你說的也是,我那裡確實不輕省。可你們郡王府我也是隔三差五的去,什麼人兒景兒都瞧厭了,實在無趣。”
“誰讓你去了,我說的是請鄭妹妹去呢。”南榮郡王妃道。
“哼,我偏去,看你還能讓人把我趕出去不成。”信王世子妃說著還趾高氣昂地抬了抬下巴。
兩人又一捧一逗地說上了,惹得鄭繡發笑連連。她上回就發現了,這一位世子妃一位郡王妃,外人看著都是再端莊不過的了。其實個性很是舒朗大方,鬥嘴的時候又像兩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似的,真是叫人想不親近都難。
三人說說笑笑到了花廳。茗慧和粉葛、白朮一起上了茶。
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說了一路,也確實口渴了,一起捧了茶盞喝起茶來。
這一喝,信王世子妃便由衷誇讚道:“鄭妹妹這裡的茶真不錯,喝著比我們府裡的還好些。”
南榮郡王妃也道:“確實,我不是個懂茶的,可這入口微苦,回甘卻濃。也比我們府裡的強上許多。”
鄭繡便笑道:“今日呈給姐姐們喝的是明前龍井,前幾天公主壽辰前我喝著挺好,長風苑的秋蕊便給我包了一些。”
“原來是貴和長公主處的茶,怪不得外頭的都比不上。”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都是宗室中人,自然之道當今對貴和長公主的看重,別的不說,一年四季有什麼上供,內務府除了聖前,就是往貴和長公主前頭送,據說太子都要往後靠一靠。
珍惜雖說是貴和長公主身邊的丫鬟給的,但貴和長公主又不是耳聾眼瞎的昏聵之人,這自然是在她的默許之下。兩人聞此,便對鄭繡的身份又看高了一重。
她們都是出自簪纓世族,嫁的又是有臉面的宗室,自然還是有些心氣兒的。所以在貴和長公主生辰宴之前,兩人也沒說來看看傳聞中出身小家小戶的慶國公府二太太。甚至當時在生辰宴上,信王世子妃讓丫鬟前去相邀,也是顧及信王世子和南榮郡王同薛直的交情,才想著給她個臺階,不至於讓她備受冷落。
可當時一番交談下來,她們才發現小門小戶出身的鄭繡說話得體,態度端方,還是很值得相交的。後頭又見貴和長公主對她也多有迴護,青眼有加,才真正起了結交之心。
鄭繡初初接觸到豪門貴族的交際圈,因為並沒有想那麼多,只以為是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就是如此平易近人。
三人坐在一起說話。鄭繡雖然和她們不算熟絡,但聽她們說話已經覺得十分有趣,倒也不覺得無聊。
很快就到了中午,鄭繡本想在花廳設個小宴。秋蕊卻親自過來了,說是貴和長公主相邀,請她們移步去長風苑用飯。
貴和長公主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平時也就是重大場合露個臉,或者自己生辰的時候在花廳設個宴。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這還是第一次能有這樣的體面,被請去長風苑用飯。
兩人一個對眼,便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後悔沒將家裡的女孩帶出來。
兩人想著是頭一回來鄭繡這裡做客,想她也是第一次自己獨自待客,便沒帶著女孩出來。
卻沒想到貴和長公主肯賞臉面請她們用飯。
若是帶了自家的女孩前來,在貴和長公主面前露個臉,說說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