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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蕊忙道不敢,快步出去吩咐人去做了。
鄭繡看著心驚,她從前只知道貴和長公主頗有脾氣,沒想到她發起怒來連太后的面子都不給。相比之下,從前貴和長公主對她的為難還真是小兒科了。
這邊廂鄭繡也不敢先回去,留在長風苑陪著貴和長公主。
那邊廂,慶國公府門口又來了一隊人馬,守在門口的桃枝得了信兒快步進來通傳道:“公主,外頭又來人了。”
貴和長公主冷冷一笑,“怎麼,慈寧宮又來人了?”
春枝道:“說是似乎是太子親來。”
貴和長公主還真想聽聽太子怎麼說的,中午的宮宴上若是皇后肯為自己駁回太后,或者只是幫著說句話,太后那老虔婆還真不敢這麼有恃無恐,當著眾人說過一道,立刻就讓人來傳懿旨。她點了點頭,讓秋蕊去把太子迎進來。
鄭繡想著這情況自己在場不合適,便跟貴和長公主告辭。
貴和長公主卻道:“有什麼好避的,你就坐這兒聽著!”
她正生著氣,鄭繡也不好違抗,便又又坐了下來。
太子午前也在宮中招待宗室中人,眼下還沒來得及更衣,還穿著一身玄色九蟒四爪袍。
“見過皇姑。”太子進屋後規規矩矩地對貴和長公主行了禮。
鄭繡本是坐在貴和長公主身邊,太子進屋後便自絕退讓到一邊。
貴和長公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讓他免了禮,讓人給太子看座上茶。
太子一轉眼看到鄭繡也在,溫和地笑了笑,“嬸嬸也在。”
鄭繡福了福身,見了禮,貴和長公主便也讓她坐下,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等著聽太子怎麼說。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太子嘆了口氣,道:“皇姑母見諒,今日這事母后未能為您開口,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您若要怪,便怪罪到侄子身上吧。”
貴和長公主看了他一眼,“如何的‘難言之隱’?你說來聽聽。這事關乎阿勤的終身大事,難道你就一句‘難言之隱’把我打發了?”
太子看了鄭繡一眼,鄭繡立刻站起身要走。
貴和長公主卻道:“你別動。”然後對著太子道,“你嬸嬸也不是外人,你有話便說。”
太子便道:“您有所不知,之前太后如今二皇帝年歲也大了,到了該說親事的時候,太后幾次明裡暗裡跟母后表示,想給他指一門婚事。她最屬意的便是信陽侯府家的姑娘。”
貴和長公主一聽便明白過來了。
太子娶的是內閣首輔岑家的姑娘,得到的便是以岑首輔為首的文官勢力支援。太后若是把軍功彪炳的王晗語指給了二皇子,無疑是讓而二皇子如虎添翼。屆時一文一武分庭抗禮,太子的儲君位置將更加岌岌可危。
今日貴和長公主在宮宴上下了蕭淑妃的臉面,蕭淑妃是太后的侄女,也就是打了太后的臉。太后才一氣之下,說要把當日在慶國公府賞花宴上鬧了笑話的王晗語指給薛勤。
皇后本還擔心太后執意將王晗語指給二皇子呢,見太后一時氣急昏了頭,開了那口,正中她下懷,自然沒有幫著開口。
於理,貴和長公主還是很有大局觀的,兩害相權取其輕,也能明白自家的‘犧牲’能換太子的安枕無憂。
可於情,貴和長公主依舊氣不過,薛勤到底是她苦心孤詣,含辛茹苦地教養著長大,寄託了整個慶國公府的希望的世子,平白無故就被指了門她不歡喜的親事。
貴和長公主的臉色仍然不算好看,太子便躬身作揖,語氣誠懇地道:“這事兒母后是為了我,才苦了阿勤。姑母若要怪罪,便怪到我身上。”
貴和長公主心裡到底氣的還是太后,自家侄子身居儲君之位,特地從宮中趕來和她解釋,態度又是那麼誠懇真摯,貴和長公主有再多的氣也對他發不出來。
她略顯疲憊地道:“算了,我知道了。宮宴還未散,你先回去吧。“
太子又拱了拱手,“那侄子就不打擾黃姑母休息了。”說吧又對鄭繡拱了拱手。
鄭繡起身福了福,回了禮。
太子也不再耽擱,就這麼離開了。
*
太子走後,貴和長公主無話,鄭繡也不知道說什麼。方才聽到的那些算是皇室秘辛了,她心裡也有些忐忑。
長久的沉默後,貴和長公主才緩緩開口道:“今日你聽到的這些……”
鄭繡立刻道:“我不會同外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