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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貴和長公主累了一天,懶得相陪,便由她們去了。
幾位長公主領著一群太太就去了西雅苑。
花廳裡呼啦啦就走了一群人,剩下了幾個姑娘,鄭繡掃了一眼,真是沒想到這年頭的人也都這麼愛瞧熱鬧。再想想也對,這年頭娛樂資源匱乏,女子尤其是循規蹈矩,也就著上頭可以稍稍放縱些。
等她們鬧完洞房,這宴席也就算散了。
貴和長公主覺得有些頭疼,便讓鄭繡留下招待幾個姑娘家,她則先回了長風苑。
按理說這情況下主人家是不能先退場的,不過貴和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那兒,也無人敢置喙。
尤其是這門親事大家都知道是太后硬塞給慶國公府的,貴和長公主能笑臉相迎,待客一整天就不容易了。
鄭繡點頭應下,把幾位姑娘請到了正廳,讓人上了茶,幾人坐在一起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話可以說的,今日來的姑娘她都只見過一兩次,不算相熟,不過寒暄罷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多,幾位長公主帶著人回來了。
只是眾人都是笑著去的,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有些意味不明。
鄭繡起身相迎,把幾位長公主迎了上座。
為首貴安長公主臉色不愉,坐下後便問起貴和長公主。
鄭繡便解釋道:“公主身子不適,便先去歇著了。”
貴安長公主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先前吃飯還熱熱鬧鬧的一群人,此時卻一個個都不說話了。花廳內這會子安靜極了,倒是頗為奇怪。
眾人又略坐了坐。女眷的宴本就散得早,眼看時辰也不早了,眾人便紛紛起身告辭。
鄭繡讓丫鬟一一相送,然後親自把幾位長公主送了出去。
送走了客人,鄭繡覺著新房裡或許真的有什麼不妥,便讓茗慧過去打聽了一番,她自己先則回了浩夜堂。
本想著薛直在前院招待男客,少不得得飲酒,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鄭繡沒急著洗澡,讓粉葛給自己打了盆熱水來泡腳。
沒想到薛直卻比去打聽訊息的茗慧還回來的早。
薛直喝了些酒,臉上有些泛紅,只是步履穩健,看著倒是清醒的。
鄭繡正在泡著腳就沒動,只笑著打趣兒道:“還以為你要喝到不省人事才回來呢?怎麼回來的這樣早?你回來了可沒人替世子擋酒了。”年輕人愛瘋玩,從古至今都是如此。薛勤和薛直的朋友年紀又都不大,可不逮著機會灌他們這一對叔侄麼。
薛直在鄭繡身邊坐下,道:“不是我回來的早,是前頭已經散了。”
“不會吧?怎麼結束得這樣早?”
薛直搖了搖頭,道:“幾個小子鬧著要去鬧洞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來都奇奇怪怪的,也沒再勸酒,眾人說了會兒話便都散了。”
又是鬧洞房之後?
“我們後頭也是,幾位長公主帶著太太們去了新房一次,回來後也是奇奇怪怪的。”
鄭繡還真的奇怪起來了,這洞房裡到底鬧了什麼岔子。
恰好這時茗慧也從外頭回來了。
鄭繡讓她免禮,只問她:“西雅苑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茗慧便稟報道:“奴婢去了西雅苑一趟,裡頭已經鬧起來了,說是世子夫人鬧著要回孃家呢。”
“我的天!”鄭繡驚呼一聲,“傍晚行禮前不還好好的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茗慧道:“奴婢也是好一通打聽,才從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嘴裡得知。原是世子夫人入夜後在屋裡要水,裡頭服侍的幾個丫鬟卻都說世子夫人大妝,不好喝水的。世子夫人便說之前您給過她喝水,有那個竹製小管就行。然後裡頭的人都說不知道那東西,任她怎麼說就是不肯給送水……”
茗慧頓了頓,又繼續道:“後來前院的男客和後頭的女眷們就去鬧洞房了,世子掀了蓋頭,眾人調笑了幾句,不知道是誰打趣了一句說‘新娘子怎麼都不帶笑’的,就把世子夫人給氣哭了……”
鄭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怕人怠慢了王晗語而陪了她大半日,卻在自己走後,她還是吃到了下頭人的氣。
王晗語是信陽侯的小女兒,也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在自己成親的這種大日子,受了來自下人的氣,自然是氣憤不過。加上後頭聚了一堆人對她調調笑笑的,越發讓她覺得不受尊重。她也不傻,自然明白若是貴和長公主肯幫自己說句話,萬不可能有人敢這樣消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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