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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薛直驚奇道。
鄭仁又道:“這位名醫身份有些特殊,是前朝御醫之後,被先帝降了罪貶謫出宮,後代便只在民間行醫,不再接觸權貴官員,且這位大夫,是個女子。”
這就難怪薛直派出去的人沒查到了。他派出去的人打的自然是慶國公府的名頭,那女大夫若是罪臣之後,自然避之唯恐不及。且本朝雖民風開放,卻沒有女子行醫問診的。宮中雖有醫女,但那也只是跟著御醫學了幾年,派給貴人們用的,並不算有品級的。
女子行醫,到底還是為世所不容的。
薛直立刻便站起身道:“那我現在便著人去把那女神醫請過來。”
鄭仁也是這個意思,他雖然能走通人脈,在民間調查出了有這麼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卻也沒有能力把那一心避時的女神醫請過來。眼下鄭繡的病情的要緊,他們也顧不上算不算用權勢強人所難了,只想著讓那女神醫來來替鄭繡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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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淮一代離京城畢竟有些距離,薛直也不放心其他人,派了一隊自己的親信侍衛去了。侍衛臨行前,他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人帶回來。
因為那女生意身份特殊,人派出去後,薛直又去知會了貴和長公主一聲。
貴和長公主聽後,讓他放心去辦,萬事有她兜著,並說屆時人來了,若是真是個有本事的,能替鄭繡醫治好,就想辦法去聖前給那女神醫一家求個大赦。
罪臣之後,在本朝還比不上良民,若是能求得大赦,那自然是有利後代的事。
貴和長公主說這話,自然是讓薛直到時候能跟那女神醫談條件,免得到時候人來了,卻不肯盡心盡力為鄭繡醫治。
很快,日子就到了四月裡。
鄭繡的身子已經有了六個月,太醫說預產期就在七月。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慶國公府已經從各地延慶名醫。但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鄭繡的病症除了情緒起伏較大,並沒有什麼外在病症。而脈相上,更只是普通的肝火鬱結,氣血瘀滯的症狀,她眼下有著身孕,下火的涼性藥物也不好濫用。因而那些大夫也是沒有辦法的。
孩子的月份漸漸大了,鄭繡卻越發瘦弱,除了一個大大的肚子隆起著,身上和四肢都瘦的一點兒肉也沒有了。她還是十分能睡,也不愛動,但睡了起來卻總覺得情緒低落,高興不起來,似乎什麼事兒都不值得高興了似的。慢慢地,她的記性也變差了,經常已經吩咐過的事兒轉臉便忘了,且隨著孩子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日漸消瘦,怕眼下這個時代的醫術,不能讓自己升出個健康的寶寶來……
鄭繡是知道自己這情況不大對勁的,可她也不懂這個,身邊的人更沒有表現出異樣,她便以為孕中的人都是這樣了。
一直到四月底,兩淮名醫蘇清如來了慶國公府。
蘇清如是不願來京城的,更不願意同慶國公府這樣的權貴打交道。可慶國公府去的人強硬的很,不僅把她的藥爐封了,還把她家中叔伯兄弟都控制了起來。她沒辦法,只能跟著來了京城。
她爹和爺爺都去的早,一家子裡頭就她一個醫術出眾,能靠醫術給家裡掙口飯吃,不然這衣缽也落不到她一個女子身上。她既然來了,也就存著必死之心了。
可沒想到,慶國公府對她以禮相待不說,還許了替她家求大赦的好處。
蘇清如這才覺得或許這家人跟她爺爺說的京城那些只會用權勢壓人的官宦人家不同。
看看就看看吧,治好了那就一家子都能得良民身份,治不好就大不了就交代自己一條命。蘇清如抱著這種心態去見的鄭繡。
鄭繡只聽薛直說有個兩淮的名醫來京城問診,招來給自己看看,調理調理身子。
蘇清如身著一件天青色綢褙子,下配一條泥色馬面裙,頭梳垂髫分肖髻,發上就插著一直梅花紋的銀簪,打扮的十分素淨,卻也有些顯得老氣。
薛直把她帶進了浩夜堂,鄭繡見到她的時候真是吃驚不小,她是怎麼都沒想到薛直口中的名醫會是這樣一個面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姑娘。女子行醫已經夠叫她吃驚了,竟還這樣年輕。
蘇清如老神在在地給鄭繡把了脈,並不在意她滿是驚奇的眼神——這眼神她過去二十年接觸的可太多了,早就習以為常。
把過脈後,蘇清如站起身道:“二太太脈相併無大礙,開些補藥即可。”
鄭繡已經聽慣了這樣的說法,點了點頭,讓茗慧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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