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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玩耍。
見到家門口停了大馬車,兩個孩子歡呼一聲,都以為是薛直回來了,爭前恐後地跑到了門口。
沒想到,為首帶隊騎在馬上的不是薛直,卻是薛勤。
鄭繡正在井邊洗衣服,也擦了手跟過去,看到是薛勤,臉上也不禁也帶出了失落的神情。
薛勤下了馬來,朝著鄭繡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地喊了她一聲‘二嬸’。
鄭繡忙把他請進屋裡。
薛勤轉頭吩咐了侍衛和僕從在外頭等著,一個人進了鄭家。
鄭繡給他倒了茶,“快坐下說話,趕了一路累著了吧。”人家既然喊了她二嬸,她自然也要招待一番。
薛勤風塵僕僕,也確實累著了,也不客氣,坐下猛灌下一杯茶,然後才開口道:“二叔出門公幹了,不放心家裡,讓我來接二嬸同阿劭回去。”
鄭繡心頭一跳,薛勤說的看似輕鬆,但薛直不是做事沒有交代的人,若只是普通的公幹,怎麼會一句交代也無。再說他去之前,他也肯定會親自回來一趟,說明情況,沒道理只讓薛勤來。
這是鄭繡第一次看到薛直的字跡,字如其人,蒼勁有力。
信上寥寥數語,說他這次公幹是事出從權,去的匆忙,因而讓鄭繡先帶著薛劭回京城去。其他的,等他回來後在做安排。
鄭繡很快就看完了信。
薛勤到底是半大少年,一時也摸不準她肯不肯跟自己走,等她看完信,才道:“二嬸這回該相信我了吧。”
鄭繡將信件收好,略一沉吟,抬起頭直視著薛勤眼睛問道:“他此去,是不是凶多吉少?”
☆、第69章 069
第六十九章
“二嬸何出此言啊?”
鄭繡仔細揣度著薛直信裡的意思,事出從權,說明這麼匆忙的安排並非他的本意,而且若是要出門公幹一段時間,也完全可以先寫了信過來,說明情況,等他忙完了再過來接人……眼下他讓薛勤過來,很有可能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甚至他面對的危險很有可能禍及妻兒,他才放心不下她和薛劭,讓薛勤來接他們。
她小心觀察著薛勤的臉色。
儘管薛勤隱藏的很好,但他到底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神色仍有些不自在。
鄭繡轉身趕走了扒在門口聽他們說話的鄭譽和薛劭,繼續道:“你不同我說實話,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薛勤不禁嘆息一聲,沒想到這沒想出過的二嬸也這麼難辦。他二叔真是給了他一件棘手的差事。他沉吟片刻,才道:“皇帝舅舅讓二叔跟著太子去江南沿海一代徹查鹽稅之事了,聖旨下的突然,二叔只來得及對那裡稍作了解,便跟著太子去了……”
又是鹽稅。鄭繡不懂其中的關竅在,只能又問:“十分兇險?”
薛勤點點頭,“沿海一代販賣私鹽屢禁不止,當地世家盤根錯覺,不少官員亦牽連其中。”不然皇帝也不會讓太子親自前去,還派了薛直為他保駕護航。
鄭繡雖仍不太懂,卻也明白薛直要去面對的,是當地一整個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網。
薛勤已經漏了口風,便索性繼續說道:“這事兒京城裡的沒人願意沾手的。可二叔當年在五軍都督府是領了時差的,當年他掛冠而去,本就是大罪。此番回京,太后便拿當年那件事當了筏子,母親從中斡旋許久,才有了這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鄭繡不禁轉過頭去,看著院子裡和鄭譽擠在一起說話,時不時往堂屋偷看幾眼的薛劭。
薛直離京那些年,京城局勢連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如今他遠在江南,薛劭一個孩子,又怎麼面對那樣的波詭雲譎呢?況且上回從貴和長公主的反應來看,她對薛劭這孩子也是漠不關心的。只是把他送回去的話,他能在慶國公府的庇護下平安長大嘛?
鄭繡自然不放心讓薛劭一個人過去,可是要讓她離開家人,遠去京城,心裡一時也是拿不定主意。
“二嬸?”薛勤看她兀自出神,便喊了她一聲。
鄭繡回過神來,道:“我要想想,你……你不急在一時吧?”
薛勤當然是想著越快把他們接過去越好,可想到他二叔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把鄭繡當成自家長輩,便道:“我先安頓在鎮上客棧,二嬸要是想好了,便讓人來通知一聲。我會在門口留下侍衛。”
鄭繡點點頭,因思緒翻飛,便沒有多留薛勤。
薛勤說完了事,便帶著人走了。他們一隊人消失在鄭家門口後,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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