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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平帝對慶國公府也是多有照拂,貴和長公主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剛過週歲,就被封了世子。加上後來慶國公和少年薛直在軍中表現都十分不俗,屢立奇功,總算是把走向衰敗的慶國公府的榮光都補救了回來。
就在貴和長公主覺得日子越過越有盼頭的時候,慶國公府出了一件大事。也因為那件事,薛直從家裡走了,一走,就是七八年。
若不是貴和長公主四處打探的人,尋到了一塊扇墜,她甚至到現在還找不到薛直。
貴和長公主知道薛直死當了隨身帶著的扇墜,心想他的日子如今一定很是艱難,讓人打探清楚後,便日夜兼程,從京城一路趕到了這裡。
好在,今天她見到的薛直看起來還很不錯,雖然身上的衣服在她看來過於寒酸了點,但是他長高了,也黑了一些,看起來更壯實了。
貴和長公主想到一些有趣的往事,臉上不禁帶出淺淺笑意。
老嬤嬤不敢打擾,就安安靜靜守在一旁。
鄭繡和鄭老頭鄭老太在堂屋裡吃著飯,吃著吃著就放了碗快,去灶房盛了一大碗飯,用飯勺壓的死死的,然後又回堂屋夾了一堆菜,把大海碗堆得像個小山丘似的拿了出去。
薛直正餓的發慌,看到鄭繡端著一大碗飯菜出來,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鄭繡卻沒有一下子給他,而是問:“你知道錯沒有?”
薛直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一定不帶孩子們去做危險的事情了。好阿繡,可憐可憐我,讓我吃飯吧。”說著說著又扮起了可憐。
鄭繡無奈地嘆氣道:“你啊,真的能長記性就好。”
薛直又保證了一番。
鄭繡這才把大海碗往他手裡一塞,“吃飯吧。”
薛直接過碗筷,埋頭就吃了起來。
鄭繡嘴角一彎,轉身回了堂屋。
而路上的馬車裡,貴和長公主和老嬤嬤自然都看在眼裡。
老嬤嬤不禁道:“這位鄭家娘子也太不把咱們二公子當回事了,不放他進門不說,還讓他站在門外吃飯。”
貴和長公主微微一笑,“我看阿直倒是挺開心的。”簡直像是回到了他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樣子。也正是他這番模樣,才勾起了貴和長公主的回憶。
鄭繡和鄭老頭鄭老太吃完飯,把碗筷都收拾到了灶房,再折出去看薛劭和兩個孩子。
他們也已經吃完了,三個跟乾淨得舔過似的空碗依次排在腳邊。
三人站了會兒,都有些沒了耐心,之前還小聲說了會兒話,她一來,這一大兩小的都把背挺的直直的。
鄭繡收了空碗,道:“再站一刻鐘。”
“誒!”三人異口同聲響亮地應了一聲。
鄭繡就去灶房洗碗了。
她走後,薛直也開始跟鄭譽打聽:“你姐姐罰了我們站,應該就不生氣了吧?”
鄭譽點點頭,“平時都是這樣的,罰站罰一會兒,姐姐就不說什麼了。”
薛直歡快地吹了個口哨,不生氣就好,別說就站這麼兩刻鐘,站上個把時辰都沒事。
貴和長公主一直看到鄭繡來把他們三個喊回了屋裡,才放下了簾子。
“找間客棧先住下吧。”
老嬤嬤猶豫道:“公主,咱們出來的急,人手還沒調動過來,住到客棧會不會不安全?不然咱們還是去驛站吧?”
貴和長公主搖頭道:“住驛站太過招搖,若是被阿直知道了不好。”說不定連夜就捲鋪蓋逃了。
老嬤嬤遂也不再多言,她家公主這麼多年來一直為著二公子日夜擔憂,派了不知道多少人手天南海北地尋找。若不是二公子的扇墜因緣際會被找到,怕是她家公主的心到現在還吊著呢。
不過老嬤嬤也沒說的是,二公子看著現在很是享受現在的生活,怕是一時間也不會願意離開的。
*
薛直以為鄭譽說的,鄭繡罰完他們站,這件事便能翻篇了。
沒想到接下來的兩天,小姑娘不讓他進屋了,讓他去跟孩子們一起睡不說,都沒給他一個好臉色。不管他是故意逗趣兒,還是故意賣蠢,她就是一個笑臉都沒有。
這可真是急死人了。
他躊躇了半天,上了街閒逛。
經過一家新開的首飾鋪子,外頭正好有活計在招攬生意——
“南來北往的客官,進來看看嘞,小店新開張,開業大酬賓嘞!買了本店的首飾,哄得心上人和媳婦兒都開懷嘞……”